他殷紅的雙眼好像要吃人似的,可眼眸中閃動的波光,卻好似在說明,此刻的他對于她而言毫無害處。
愛流涌動,也不過如此。
林曉歡心頭一震,她竟然會認為這是愛流!
魏夜風這種人,怎麼會理解什麼叫愛?!愛在他眼中,不過是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玩物。
攬住她的腰,摟著她的頭,他輕輕地撫m著她腦後的秀發,「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林曉歡被他這話說得一愣,「啊?什麼?」
魏夜風腰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林曉歡,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林曉歡這下,再也無法把魏夜風當空氣了。
事實證明,他不是吃錯藥了,就是吃錯藥了。
因為,腰上吃痛,她只能不安地扭曲著,想要推開他。可她的力氣,根本對魏夜風起不了半點兒作用,反而被他越摟越緊。
「魏夜風,你瘋了吧!」
怎麼他今天跟被車碾過腦子了似的。難道……他還想著鐵彥男的事情?
回憶起車上,他和鐵彥男之間的暗戰,林曉歡再一次篤定了這個想法。
「鐵彥男不過是踫巧救了我,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
「鐵彥男?」魏夜風語氣飄忽,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呵呵,他就是你的‘彥男’對吧?」
危險的因子,幾乎要將她包圍得結結實實。意識到危險的林曉歡,掙扎得更加劇烈了。魏夜風索性向前一推,將她死死地按在c上。
「說,是,還是不是?!」
林曉歡有些憤怒,這男人是有病吧!總是無緣無故亂發脾氣!他叫鐵彥男,他會不知道?!明知故問的事情,他到底還要做幾回?!
林曉歡索性別過頭去,「我不知道!」
魏夜風用力地將她的頭扳過來,強行面對自己。
大手壓在她的額上,毫不憐惜地將她額上的碎發向後按去。只留下一張越看越有韻致的臉,完美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多麼美的一張臉啊,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興奮。他對你有興趣,我一點也不感到稀奇。」
炙熱的溫度,在不知不覺間襲來。整個世界里,都是魏夜風獨有的陽剛氣息,和那清幽的薄荷香。
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他,林曉歡真的會以為,這是魏夜風為了蠱惑女人特地營造的氛圍。
薄荷的清爽與魅惑的荷爾蒙交疊,足以讓這世界上任何的異性為之沉迷。
當然,林曉歡也是同樣。
「林曉歡,你到底讓多少個男人為你瘋狂過?嗯?一個,兩個,還是無數個?!」
感受到她有些躁動的**,魏夜風忽然鄙夷一笑,「想要了?我可不願意給你。」
撫m著她的臉頰,魏夜風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般邪魅︰「別人踫過的東西,我通常都沒興趣。」
林曉歡有些迷茫的眼楮忽然瞪得雪亮,眼前的魏夜風不禁讓她感到陌生。那種沉浸在陰霾中的感覺,仿佛遙不可及的惡魔,帶著黑暗的光環,滿腔的邪惡。
「你,你說什麼?」
魏夜風一陣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那位……鐵總經理之間的惡心勾當!他吻過你吧!親過你這兒,還是這兒?!」
說道最後一個字時,他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落在了她最隱秘的部位。
隨著尾音停落,他也毫不憐惜地向上一挑。
她剛剛出浴,下*面自然未著寸縷。
手指生生嵌入她的**,沒有任何前*戲的滋潤,林曉歡不禁痛苦地悶哼一聲。
「他說喜歡你,你就可以奮不顧身地撲到他的c上去對嗎?和誰做*愛比較舒服一點,嗯?他還是我?」
「第一次和我做完,你喊的名字,就是他吧?!賤女人,不論穿上了什麼奢華的禮服,都是情願在男人面前月兌光的賤*人!」
當他看到林曉歡和鐵彥男牽著手的時候,那天早上的那一幕,便鬼魅一般閃現在他的腦海中。
彥男……
她睡在他的枕邊,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惱怒,怒氣不由自主地噴涌在血液中,幾乎要將他的血管脹破。
魏夜風的聲音卻依舊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可這份平靜早已在林曉歡的心底撩起軒然大波。
他,他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除了初次見面,他還從未像今天這般**她。
憤怒地喊道︰「魏夜風,你閉嘴!我在你身邊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魏夜風冷哼,「什麼樣的人?見到男人就會張*開*雙*腿的賤人!」
「你混蛋!」
林曉歡再也無法忍受他的侮辱,下意識地揚手打向他,想要月兌身。
忽然,啪——
手停在半空中,霎時間,林曉歡呆在原地,怎麼也動彈不得。
她的力氣不大,卻引起了一聲巨響。
魏夜風也呆住了,他活著麼大,大概還沒有被女人打過吧,而且被打的還是臉。
果不其然,那熊熊燃燒的怒氣,頃刻間竄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重重地喘著粗氣,然後從齒縫中擠出一句,「林、曉、歡!你TM活膩歪了!」
從她底下撤出的手,用力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林曉歡張著嘴巴,臉色越來越青,好像下一秒就要斃命了一般。可魏夜風依舊不松手,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氣。
她兩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卻猶如蚍蜉撼樹,毫無效果。魏夜風不是第一次掐她了,每次他獸性大發的時候,都會用這種方式,為她帶來瀕死的幻覺。
從前,他的這種行為,是讓她感受歡愉,是情*趣。
而現在,卻是恐懼。
莫名的恐懼。
林曉歡不明白,只是因為鐵彥男,魏夜風竟然如此對她?以至于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脖子上的疼痛漸漸化作麻木,整個身體的感觀都在退去。
林曉歡抬眸看著他,卻意外地在魏夜風的眼中發現了一抹晶瑩。像是貝殼中珍藏的千年珍珠,晶瑩剔透。只是這珠子,在殷紅的眼白襯托下,變得嗜血,變得晦暗,變得令人望而生畏,變得讓她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