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只好返回了公安局,郭建對宋振說道︰「局長,沒有發現異常。」宋振問道「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崔波說道︰「我看可以對死在城堡的人進行尸檢,查出他們的真正死因。還可以對城堡的電話進行監听,了解城堡的人都經常和誰有來往。」崔波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一個更冒險的計劃。」宋振問道︰「什麼計劃?」崔波說道︰「還可以讓我像方魁一樣假扮成贏獎金的人住進城堡。然後我在里面裝上一個攝影機,這樣就可以知道城堡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等我住進城堡的第二天,您就帶著人去城堡搜查,如果找到了攝影機就等于掌握了罪證。」宋振說道︰「這豈不是太危險了,方魁進入城堡之後就失蹤了啊。」崔波說道︰「所以才叫冒險的計劃啊。」
宋振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要多加小心。」于是崔波就帶著一個微型攝影機去那座城堡報名入住了。第二天宋振就率領著警察進入了城堡,他叫人先把那個老女乃女乃帶過來,然後從她口中詢問出了所有來報名的人居住的房間。宋振帶著警察對三樓的那個房間進行了仔細地尋找,終于找到了綁在一張桌子腿上的攝影機,那個攝影機的攝像頭正對著房門。
宋振回到了公安局的辦公室後,一個警察進來把兩份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說道︰「這是尸檢和電話監听的報告。」宋振拿起了尸檢報告,上面寫道︰「經過檢查,死者死因無外力作用,都是因為受到過度驚嚇而引發的心髒驟停,並且死者身體里的器官全部被取走。」電話監听報告寫道︰「城堡的電話經常打給一名叫何崢的外科醫生。」宋振看完報告後對那個警察說道︰「叫郭建來我的辦公室。」一會兒郭建走了進來,宋振說道︰「我準備放一下攝影機里的錄像帶,所以請你也一起來看看。」然後宋振把那卷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里。
電視的屏幕上先是出現了房間的門,隨後看到崔波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顯得有些緊張和不安。等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到了零點時,傳來了「鐺──」「鐺──」「鐺──」的鐘聲。然後樓下突然傳來了一個人上樓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到了房間門外停了下來,緊跟著就響起了「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門聲.崔波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去開了門,只看到在門外站著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年男人,他手里還拿著一個枕頭。崔波一看見這個老年男人,就因為恐懼而發出了一聲慘叫,接著這個老年男人就用枕頭輕輕地撞了一下崔波的胸口,崔波就立刻倒在了地上。最後崔波被這個老年男人拖出了房間,從此房間里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人,直到宋振帶著警察進來。
雖然從這段錄像上可以肯定所有住進城堡的人都是死于謀殺,但是謀殺的過程卻讓宋振迷惑不解。為什麼崔波看到門外那個普通的老年男人會嚇得叫了起來?而且听叫聲似乎崔波已經害怕到了極點。突然宋振身後的郭建喊道︰「竟然會是他!」宋振問道︰「怎麼了?」郭建說道︰「門外這個人是崔波的父親。」宋振吃驚地說道︰「崔波的父親怎麼會出現在城堡里?」郭建說道︰「崔波的父親早就去世了,他不應該出現在任何地方。」
宋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麼是門外這個人假扮了崔波的父親。」宋振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通過尸檢和電話監听的結果,再加上這段錄像,這個案子已經可以結案了。這是一起以獎金為誘餌誘騙被害人住進城堡,然後用特殊手段將他們殺害,再取出被害人器官進行販賣的案件。」郭建問道︰「那具體的做案手段是怎樣的?方魁和崔波現在又在哪里呢?」宋振說道︰「城堡的人之所以要讓被害人交出身份證,就是要對他們的家庭情況進行了解,以此找到被害人已故親屬的照片。然後再照著這些照片做出人皮面具,等到了晚上就戴上人皮面具去驚嚇那些被害人。」郭建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打扮成鬼呢?那樣不是更嚇人嗎?」宋振說道「那樣效果未必很好,深夜住在一座空曠的城堡里,再加上那張嚇人的布告,被害人肯定對鬼之類的東西有思想準備。但是如果出現的是他們已故的親屬,那就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能達到一種突然性,被害人受到的刺激肯定比看到鬼強烈的多。」郭建說道︰「那也不能保證被害人一定會被嚇死啊。」
宋振說道︰「你沒看到那個假扮崔波父親的人用枕頭輕輕地撞了一下崔波的胸口嗎?在一個人因為受到劇烈驚嚇而產生了心髒震顫時,只要恰到好處地觸踫一下他的心髒,就會令心髒驟停而引起死亡,而且這種死法從表面上看不會被查出有任何外力的作用。等確定被害人死亡後,他們的尸體就會被拉到城堡里的其它房間,然後打電話給外科醫生何崢來取出器官。就算日後查出被害人缺少器官也是死無對證。當然,如果被害人還沒有死,甚至進行了反抗,那就管不了這麼多了,應該還有人負責將被害人強行滅口。我估計方魁和崔波都已經不幸遇害了。」
後經調查,那名叫何崢的外科醫生就是此案的主謀,他利用家族傳下來的城堡做下了這一系列案件。方魁和崔波的遺體在城堡的地下室被發現,包括何崢、那個老女乃女乃在內的全部嫌犯都被警方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