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來到了牆壁前,看了看那些釘在牆壁上的釘子,然後說道︰「你看出了什麼沒有?」郭建問道︰「您是指」宋振說︰「你說這些釘子是分不同的天數先後釘上去的,還是同時釘上去的?」郭建說︰「那還用說,當然是在把那些被害人全部殺害或控制後,同時釘上去的了,隔幾天釘一次那不露餡了。」
宋振說︰「那麼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有一樣重要的作案工具我們始終找不到,因為這個作案工具凶手只需要用一次,根本不需要在作案前預備,以增加我們一個重要的破案線索,對凶手來說也是一個累贅。」
郭建說︰「釘釘子的錘子。」宋振說︰「正確,只要是一個凶手拿得動的重物就可以了,這東西在教堂並不難找,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都可以的,但這種東西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與周圍的環境不太一致。能掛住人的釘子必然很大,而且還要釘得較深,這樣在鍋碗瓢盆或桌椅板凳上就會留下痕跡。」
郭建說︰「您說的最後一個物證就是這個呀,但發現了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凶手只需要戴上手套,就不會留下指紋,光知道是哪個盆那個碗釘的釘子又有什麼用?」
宋振說︰「不,你誤會了,我指的那個最後的物證並不是那些東西。我只是通過那些東西在揣摩凶手的心理。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希望釘釘子的東西是最隱蔽,最普通的東西,最好普通的連我們想都不會去想。
「所以即便用剛才我說的些東西,戴上手套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但那畢竟是凶案現場的東西,而且易損壞,一件不能用了,還得再換,誰願意在凶案現場這麼折騰?萬一有個馬高鐙低,手套破了,或者出了別的什麼意外,留下了自己的什麼痕跡,那不就出大麻煩了嗎?」
「因此這件東西最好即便不戴手套用,也不用擔心會被檢查出來,甚至不在教堂里,而在教堂外面。並且又多得很,因此它最有可能是」
郭建喊道︰「石頭!」宋振說︰「答對了。石頭漫山遍野都有,哪個警員會不在案發現場找證據,而專門去盯著外面的大石頭看的。可惜呀,外面石頭雖多,但是有著整齊釘子痕跡的石頭就少見了。」
郭建說︰「而且既然凶手認為用石頭絕對保險,他就不會戴手套用石頭了,處理方法估計也就是隨手往外一扔。」宋振說︰「那還不快去找。」
兩個人在外面搜尋了一陣,終于找到了那塊特殊的石頭,石頭表面的大洞雖然不太規則,但里面一道道的像是釘帽的痕跡非常明顯,而且痕跡里還有少量的鐵屑。
宋振說︰「先把教堂牆壁上的所有釘子取下來,然後我們馬上回局里,將這塊石頭和釘子送到物證鑒定中心,先檢查石頭里的鐵屑與釘子是否匹配,然後就提取指紋,與十二名死者進行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