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站起來怒道︰「為了她,你要和本宮斷絕母子關系嗎?」
「兒臣不敢。」寧天昭抱拳冷聲道,「兒臣只是向母後說明一切,如果衿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個太子,兒臣不當也罷,母後若沒其他事情,兒臣就先告退了。」
皇後听到他不當太子這句話,震驚的倒坐在榻上,鎖蓉連忙為皇後輕拍後背。
皇後顫抖的指著寧天昭的背影,「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放棄當太子,難不成還要放棄皇位嗎?本宮拼搏了大半輩子,為的是誰?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輕言放棄……。」
寧天昭听到一半的時候回過身,看著皇後一臉震驚卻又傷心的模樣,說︰「母後,在這個世界上兒臣相信還有更加疼愛衿兒的人在,如果母後一意孤行,什麼都得不到的反而是母後您。」
寧天昭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震驚恐懼的皇後。
「娘娘,您沒事吧?娘娘……。」
「蓉兒,本宮差點就闖了大禍。」
「娘娘……。」鎖蓉不明白的看著皇後。
「是啊,在這個世間最為疼愛安初舞的不就是本宮的父親大人麼?」
鎖蓉一驚,皇後娘娘的父親大人不就是世間最為富有的富商嗎?豪城‘鄴都’的城主柳驚風大人,皇上不止一次招募柳驚風為朝廷所用,但是柳驚風卻不為所動。
皇後娘娘是富商之女,在朝野中沒有絲毫勢力,可是她卻也能把握朝野勢力,不就是因為她的父親柳驚風的緣故嗎?畢竟在這個世間幾乎沒有人會去動柳驚風。
皇後撐著桌子,想起那年的事情,「當年由于皇上起兵造反需要大量的錢財,所以本宮便在父親大人門口求了三天三夜,父親大人終于借出了這筆錢,當年那個時候父親大人並不知道本宮要用這筆錢來造反,如果知道恐怕父親大人死都不會拿出吧。」
鎖蓉震驚的看著皇後,就算她跟隨皇後最久,也是最懂皇後心思的人,可是這件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從皇後嘴里听說,也是因為柳驚風拿出那一筆巨額,所以他在寧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傳聞柳驚風因為間接害死了安兆皇後,所以發誓不入寧國境地,獨建‘鄴都’。
「因為拿出了這筆錢就害死了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柳語情,也就是本宮的姐姐,父親大人自小便非常疼愛姐姐,反而對本宮不理不睬的,所有的寵愛都被姐姐奪取,憑什麼……。本宮自認為不比柳語情差半分,為什麼所有的寵愛還是被她奪走?」
「現在她女兒又來奪走本宮的兒子,本宮究竟做錯了什麼?」皇後怒氣沖天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砸了。
「父親大人到現在都不願見本宮一面……。」皇後娘娘嘀嘀自語。
當年安兆一滅,柳驚風便要帶走柳語情唯一的女兒安初舞,是皇後一直攔著,是她保證會將安初舞當成親生女兒照顧,是皇上在一旁懇求,柳驚風才將安初舞留在寧國當郡主。
寧天昭來到安初舞身邊,徑直的將安初舞打抱起來,安初舞一驚掙扎道︰「太子殿下,放我下來……。」
「衿兒,我送你回府。」
「太子殿下,沒有娘娘的命令……。」
寧天昭根本就不理睬懷中安初舞的脹閘,徑直的將她送上馬車。
郡主府,寧天昭將懷里的人放在床上,對竹韻吩咐道︰「去請大夫過來,跪了這麼久,別留下什麼病根。」
竹韻應聲出去了。
「衿兒,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安初舞閉了閉眼楮,「表哥,我不值得你這樣。」
寧天昭撫過她的側臉,柔聲卻又帶著點點心痛道︰「在這個世間,唯有你值得我這麼做。」
安初舞低下頭,寧天昭的情意已經太重太重了,可是她去接受不了,如果是以前她可以接受,也可以將他當成是莫子奕的替身,可是現在不行,她對寧天昭沒有戀人的愛,卻又親人之間的情,所以她不想去傷害他。
寧天昭見她眉眼之間全是為難,心中刺痛,其實他真的很想問她,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接受他,但是他不忍她為難,于是轉移話題︰「越寒再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接你去鄴都,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吧。」
安初舞點點頭,越寒是外公唯一的孫子,也是他最為驕傲的孫子,每年她都
會到鄴都見見外公,這是不變的規則。
「話說也有很久沒有見越寒了,去年越寒來的時候,剛好我在邊境,沒有見到,今年可要好好和他暢飲幾杯啊。」
安初舞笑道︰「表哥,你可別這樣說,以往你喝酒可都喝不過哥哥,我看今年也不例外。」
「你這丫頭。」寧天昭寵溺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說起柳越寒,他比寧天昭更為像一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