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忙著收集「三寶」,調∼教小六子的這些日子里,涇陽城內外可發生了不少新鮮事!
突厥人落難,淪落成弱勢群體了!
自打城牆上又新加了二十台床弩和新式投石機後,突厥人就成了個十分模糊的存在。圍城的數萬狼騎軍的營地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地平線上,成了一條若有若無的黑線。執失失力帥帳前的旗桿,看著比牙簽粗不了多少,那面墨黑色的狼頭大 ,死氣沉沉地低垂著,就象牙簽頭上扎著的蒼蠅。
以城牆為界,向外十里,是大唐新式武器的射程極限,同時也是突厥人的死地。但凡狼騎軍兵士在此範圍內剛一露頭,天上就會飛下一塊巨石,打得不準卻殺傷力極大,可謂神鬼莫測。有時打在三丈開外,卻彈起來八、九尺,一路蹦著還走曲線,不知啥時候就呼嘯著砸過來了。
準,有時候在軍事上毫無意義,不準,才令人防不勝防!
誰還敢觸這個霉頭!
這啊是圍城,這就是給人家涇陽守門!
甘林似乎對此還不太滿意,手拿望遠鏡、指南針、水平儀、量角器一通比劃,在城門樓上算了一個下午的射程、俯仰角、拋物線,給突厥人量身定制的大明戚家軍改良版「三千斤石砲」終于出現在了圖上。
圖交給薛仁貴送到匠作營趕工,挑選砲手的事也得讓皮三定抓緊了,這是個精細活,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干好的。這小子射得一手好箭,對于與拋物線相關的一切事物天生上道,挑砲手的事交給他正合適。
……
角色轉換無時不在。
趕走了掏亂分子,繁榮街面、發展經濟,充盈國庫,自然也就擺到了涇陽道元帥、尉遲門神的日程上。
話說回來,這本就是集軍事、行政于一體的大唐各道、府要員的既有之責。
這仗打得把左、右大庫都掏空了,李二眼巴巴盼著手下的將帥們能給大唐省著點花,如果節了流再能開點財源,反哺一下自己這個窮皇上,那可就更好了!
為人臣解君憂,天經地義的事。
接到程知節畫得符咒似的信後,門神爺捏著下巴猜了半天沒整明白啥意思。直到看到信紙背面一個皇上模樣的人抱著個小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元寶掉眼淚,門神爺一拍腦門︰噢,信拿倒了。這畫才是正面,剛才是草稿!
信的意思全在畫上︰皇上缺錢,急得直哭!
門神爺攥著信在院子里轉了大半宿,月亮到了頭頂上,一跺腳,回到屋立馬提筆飛奏︰賴聖上洪福,突厥後退,涇陽繁榮可期,陛下可先把原拔涇陽後半年之軍費劃拉出來充入大庫,俺這下半年悉可自理!
奏章送出,門神爺就郁悶了,牛話好說,這牛事可難辦哪!
又是大半宿看月亮數星星,門神爺眼楮一亮,轉手把程氏畫信送給了甘林,背著手回屋補覺去了。
甘林打開一看,都哭成這樣了,還說啥!受人之托,豈能不勉力為之?
……
在帥府里著著實實歇了幾天,睡到自然醒、吃到剛剛飽,練練拳、跑跑操……門神爺過上了從軍以來最清閑的日子。
軍事、經濟、治安,一切的一切有那甘小子操持著,正好借這個機會歷練歷練他,這也是聖上的意思。
「咚」
帥府臥室的門被甘林一把推得撞在牆上直扇乎,薛、皮二個混球更是二話不說,上來就把門神爺連拖帶拽地給「請」到了馬背上。甘林照著「蟈蟈青」的大 就是一鞭子……
一行人順著石板路打馬飛馳,門神爺有種被劫持的感覺。
一到地方,門神爺立馬明白了,嘿,今天敢情是掛牌開張的好日子。
「番司營」的院子現在改名了,叫「涇陽道農墾基地兼大唐準備賑災籌委會」,大門口蹲著兩只藍田青玉神獸,一只戰獅模樣,一只神獒風采。看著不太對稱,也不再改了,主要是怕「黑豆」鬧情緒。
昨天尉遲元帥散步時還專門交待,牌子上一定得掛出「甘林」的名號,說是听著接地氣兒,也能聚人氣兒。
甘小子翻了翻後世歷年「服不服」名人榜單前三甲的下場,果斷地拒絕了元帥的美意。最終把牌子上的「甘林農墾基地……」改成「涇陽道農墾基地……」,听著官氣十足,也能震得住場子。
下了馬,圍著大門左手邊紅底黑字的牌子轉了三圈,門神爺始終也沒整明白上面一溜神氣活現的大字兒這跟種地有啥關系。
不管那麼多,照著甘林的示範,拿把剪刀將好好一塊紅布剪了兩開,「闢闢叭叭」一掛八千響的大鞭過後,「墾委」兩扇朱漆大門一開,熙熙攘攘的人流就潮水般地涌了進去。
甘林在薛、甘兩人的保護下也被人流沖得直打轉,趕忙跳到大青石上,沖著在人流中起起伏伏的村老士紳、列位佳賓一一抱拳︰「各位,各位,今晚聚仙樓,我請,不見不散,不見不散!」
門神爺笑眯眯地看著甘小子跑前跑後張羅著,真沒想到,這家伙除了打仗,還是個經商的好材料。看來給皇上打的保票沒問題了!
妥了、妥了,回去睡覺!
……
現在的「墾委」大院可不是表面上改個名那麼簡單,和之前的「番司營」完全是兩個概念。
除了老宅和後面大片大片正在開墾的土地有虎騎軍把守,絕對不允許靠近外,院里其它各處,已成了涇陽城中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墾委」大院離涇陽最繁華的橫街不過十丈,中間只隔兩排民房,現在已按甘林的吩咐打通修了條路,鋪上小石子。臨街靠圍牆的那片地十分方整,可惜是磚石底兒,種不了莊稼。皮三定吆吆喝喝,小半天就指揮著百十來兵士改造成了一排門臉房,路口挑了個幡兒開成了酒什麼吧的,其實就是連排的小酒館。甘將軍說是以後來涇陽城種地的人會很多,得有個去處。
後面幾間闢成了客棧,薛仁貴細心,專門強調,以後客棧一定要服務周到,讓人恍若回家,不能讓四里八鄉,還有大老遠從新羅、高麗等地跑來種地的哥們寒了心。
客棧邊上往右拐,順著護衛耕地的虎騎軍手指的方向看,那排老槐後面便是打「石頭球」的熱鬧所在。
一推門,屋里吵吵得都能把房頂掀上天。梨木大桌上,幾十個花花綠綠、拳頭大小的石頭球打磨得滾瓜溜圓、油光錚亮,兩人一組輪著用白蠟桿戮。
這麼新鮮的玩意兒可從來沒人見識過,一開張就把半個涇陽城的年青人吸引了過來。
這也難怪,小半年了,城里所有十四歲以上的男丁都上城牆,不是修築工事就是御敵,從來沒休息過,更別說娛樂了。這下可好,突厥那幫衰人都退得快看不見了,怎麼也得給年青人找個放松的地方,不然街面上可就不太平了。
听甘將軍說以後還要從戮球戮得準的人中選學生,送到「涇陽道砲兵學校」深造,食宿全包,以後還在編。小伙子們把那一溜二十來張布放石球的大桌擠得滿滿的。
皮三定多事,嚷嚷著還要把那幾個精致的倭國請來,倚在門口笑迎八方來客。被薛仁貴一頓大腳踹得不再吱聲。這里只戮球,不戮人!三定這家伙平常還真看不出,竟有這花花腸子。
呸,黑皮黃芯!
前院順路直走到頭,林子邊上藏著個健身房,兩個彪漢冷立在大門兩側不停地抖著肌肉招攬客人。門神爺定了規矩,開業前三天各色人等八折優惠,虎騎軍的兵士免費,其他人一律售票。
無論個人、團體票倒也都不貴,就是倭人免進。甘將軍說是怕傷著矮子的皮皮肉肉,理賠起來得按騾子價給。小個按大個賠,太麻煩還不劃算。
倭人不服,說他們的活躍了世界,他們的男人怎就不能在大唐的健身房里活躍活躍。那個叫「氨背」的是倭人的頭,帶著媳婦「缺心眼子」扯著張布條往腦門上一圍,呀呀怪叫著要闖甘將軍府,說是要給甘將軍呈遞倭人的聯名上書。
「哪有時間啊,這都藝術圈的事兒」
甘狂躁一通大腳幾個大耳八子直接給飛了出來,還放出話,說是倭人天生三寸丁,再練,胸肌還能趕上你們帶來的那個蒼什麼空井的麼?
皮三定瞪著大眼望望薛仁貴︰「哥啊,咱將軍說的那個‘空井’是個什麼東東,莫不是也有毒,象咱涇陽城之前那二十幾眼鹵井毒?」
薛仁貴懶得理他,倭人的井有沒有毒咱不知道,咱涇陽這二十幾眼鹵毒井讓甘將軍一過手,說著話這兩天就該出淡水了!
要不哪天得空,咱爺們也到倭國去給他治治那些毒井?!
皮三定大眼一瞪︰不對,咱家將軍不是還留著幾眼沒治麼,說是里面能煉出白花花的大鹽粒……
甘經理此刻正叉腰站在「墾委」大院門口,听著兩個手下斗嘴,很愜意地回頭看了看。
行,跟火狐母子的談判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自打那天送出美餐後,接下來的三天又繼續鞏固成效。現在這大的小的只要听見自己的腳步聲在院子里響起,就在老宅里直蹦。
甘林心里合計著,看這熱乎勁,這兩天就能帶著昆侖奴進屋掘井引水了。
涇陽這地面,還真是個風水寶地!
望著進進出出的人流,甘林笑眯眯地點著頭︰照這陣勢,這但有個月把,咱這涇陽城官家的財富積累,也能上那「服不服」牛人榜!
……
「報、報,甘將軍,里面,里面打起來啦……!」一個小校手指健身房方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稟報!
靠,地球的敗類,果然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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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