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想的,我都知道,因為那個杌力系首席是變獸,你們是亞獸,你們認為亞獸永遠是該壓在變獸的頭頂的,所以,你們就想借著那個間諜殺了杌力系首席,這樣一來你們的手既不會沾上獻血,又可以除掉你們認為的心月復大患,亞獸超群的地位不會受到威脅。」
克洛艾說著,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面上,平緩無波的語氣也跟著陡然一揚,大怒罵道,「簡直是愚蠢至極!自私至極!」
「虧得你們還是自小受到最好教育的名門出生,作出的事卻毫無腦子,你們以為那個托斯里若是真的連自己的搭檔都要下殺手了,憑什麼會放過知道內情的你們?就因為你們是亞獸?還是因為你們出生名門,是我的學生?」
「更別說一旦燃燒了締藤草,你們是安全了,但締藤草所管區域外的學生怎麼辦?就算沒有魔獸群的事,一旦讓人查出了是你們用了締藤草,你們以為你們真能月兌得了干系?這次是你們運氣,那個間諜被捉住了,一旦那個間諜逃走了,你們就成了直接謀害人,就是十張嘴也別想說清了!」
言諾八人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扯掉了,心思已經被看得透透的,又被克洛艾犀利的將利害關系點透,此時已經完全慌了。
克洛艾又下了一劑重要,「不要奢望你們的家族或者區域政府來贖人,沒有查清楚真相前,你們就是一級嫌疑人,就算是你們家族的人和政府也無權要人。」這話是對來自另外兩個中心城市的雌性說的,「你們現在唯一的自救辦法就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出來,以污點證人的方式減輕自己的罪名。」
言諾八人本就不怎麼聰明,不然也不會接連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來,加上幾天被封閉關著,精神已經極為不穩,現在又被克洛艾一步步徹底的崩潰了防衛線,哪里還敢繼續狡辯?
八人這才抽泣著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我們當時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們已經放出話要參加演習了,可那個杌力系首席讓機甲系的幾個星都選擇了他當搭檔,這時候我們參加肯定要丟盡臉面,不參加的話,以後也沒臉再出現在聖斯赫學院了,我們也怕老師您回來知道後會生氣,我們只是想要挽回自己最後一點面子,就在我們在寢室里商量對策的時候,是托斯里出現了,他說我們既然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不如听他的……」
「等等,你們剛說什麼,寢室里?」克洛艾突然打斷幾人。
「對,當時我們是真的只想著怎麼掩飾掉在內院發生的事,我們怕你知道後會把我們逐出班級。」言諾八人連連點頭,唯恐克洛艾有所懷疑。
克洛艾若有所思的抬首,看了那中將一眼。
他記得卡斯大陸有著極為嚴厲的監控規則,雌性在非公開場合的地方是不允許被安置監控的,就是小區的里面都不行,更何況在寢室里?
聖斯赫學院素來嚴謹,不可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可是,他也記得,在來之前中將就對他提到過那個間諜和言諾八人的交易內容。
按理說,就算是查出了那個間諜確實和言諾八人踫過面,但要知道談話內容應該是不可能的,那軍方是怎麼知道的?
那名中將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點狐疑之色。
克洛艾知道他是不會知道答案的了,便收回了視線,又問了言諾幾人一些問題,等完全听完了八人的證詞後就起身回去了。
言諾八人見狀恐懼極了,他們害怕克洛艾不管他們了,又哭又鬧的不讓克洛艾走,「老師,我們知道的都說了,你讓他們放了我們吧,老師,求求您了。」
克洛艾只有無奈的嘆息,為言諾八人法律無知的程度。
就算是污點證人,但也是有犯罪污點的,怎麼可能這樣就放他們出去呢?怎麼也得經過法庭公審,才能決定怎麼對他們的行為進行審判。
克洛艾從關押言諾八人的地方走出來,並沒有繼續去見托斯里,托斯里現在是重點犯人,要見他的話,還需要卡洛將軍那邊的指令,而且他有件比較急迫的事要上報。
所以一出門,就直接回了向費蘭•安托內索瓦的房間,詳細匯報了言諾幾人的證詞,著重提及了雙方達成共識的地點是在雌性寢室。
說罷,小心翼翼的詢問費蘭•安托內索瓦,「老師,您說會不會是那位參與了進來?」
費蘭•安托內索瓦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這件事你能做的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就看南斯島軍部怎麼處理了,我相信卡洛會作出最正確的判斷。」
說完就讓克洛艾去休息,「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你也下去休息一下吧,調息好精神,晚上我們去杌力系看看。」
「晚上?」克洛艾還不知道許仁目前的行蹤,所以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老師好好的大白天不去杌力系,怎麼晚上過去。
「克洛艾少爺,那位杌力系首席每天晚上十點前都會獨自在杌力系練習機甲,似乎正在學習制造四級機甲,所以我們打算晚上趁著杌力系無人的時候過去看看。」本叔笑著解釋。
克洛艾了然的點點頭,轉而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十八歲就已經在學習制造四級機甲了?這是怎樣一個瘋子!
饒是被公認為天才的他也不是直到二十五歲那年才學習完畢三級機甲,這麼一對比,他簡直就成了渣渣了。
果然預言中的那位就是不一樣!克洛艾已經完全堅信許仁就是他們一直找的人,本來確實疲憊的身體突然就有了精神,開始迫不及待的期待晚上的到來了。
晚上九點五十的時候,內院的學生基本都回到了寢室,教室區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杌力系的教室區更是如一座空城,莫名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
費蘭•安托內索瓦一行六人模黑來到杌力系,費蘭•安托內索瓦依舊是坐在輪椅上,不過已經換下了杌力師的袍子,穿著一身輕松的便衣,頭上也圍著一條毛巾,將整個臉都遮住了,只余一雙眼楮露在外面。
本叔推著輪椅,兩個年輕獸人一左一右護在輪椅兩側,克洛艾則和西爾走在一起。
剛來到杌力系外,六人就被突然冒出的幾個獸人軍人攔住了路,克洛艾拿出從卡洛將軍那里要來的軍部出入證,六個軍人立即讓開了路,如出現時一樣,無聲無息的再次潛入黑暗中。
六人進了杌力系,就由西爾帶路,直奔金劍班所在的教學樓,在漆黑一片的教學樓中,唯獨金劍班所在的第三教學樓燈光明媚,在黑夜里極為顯眼。
一行人並未靠近,遠遠的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停住了。
雖然第三教學樓也是門窗緊閉,但教學樓前卻停著一輛校內懸浮車,表明著里面確實有人。
西爾走到費蘭•安托內索瓦身邊,微微彎下腰,恭敬的說道,「尊老,那邊就是金劍班的的教學樓,杌力系的新任首席現在就在一樓的……」
他的話沒說完,就猛地一窒,也在那一瞬間,本叔與兩個年輕獸人帶著費蘭•安托內索瓦消失在原地,西爾稍微慢下半拍,卻也是不超過零點零五秒,也跟著抱起克洛艾瞬間退出百米之外,然後迅速的收起氣息。
等幾人退到安全範圍,才凝神看向那棟安靜的教學樓,只見一樓教室門前的車里緩緩走出一個橘紅色頭發的少年獸人。
那少年先前無聲無息的藏身在車里,他們才沒有發現,直到那泠冽的視線刺骨來。
少年正站在燈光下,一雙妖紅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六人原本所在的地方,犀利而警惕。
不錯,這少年正是小魔獸。
小魔獸本就是個給一分顏色就能開起染坊的人,這一點尤其表現在追伴侶上,所以,在那晚的談話後,許仁給了他一點好臉色,最近是越來越纏人了,就連許仁晚上要在教室里加時間練習機甲,也非得跟著在一塊兒陪著。
偏偏小魔獸又不是個能安安靜靜當裝飾的主,總是嘰嘰喳喳的在許仁邊上不停的說話,一會兒嫌棄這一會兒好奇那,就是許仁脾氣再好,也忍無可忍的把人給趕了出去。
小魔獸不死心的在外面鬼哭狼嚎,可惜一樓教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傳達不進去,只能可憐兮兮的天天蹲在外面守大門了。
不過中間幾個小時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又不肯走人,干脆就到車里睡覺了,眼看著終于到了許仁要出來的時間,正要起來,卻突然感覺到幾道異常強大的氣息,頓時戒備起來。
那幾道氣息中除了一道是他覺得有點隱約的熟悉外,另外幾道氣息都強大卻陌生,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南斯的人。
要不是沒察覺到惡意,其中一道氣息又有點熟悉,他會直接攻擊的。
但小魔獸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來的人究竟是誰?這麼晚來杌力系的目的又是什麼?
小魔獸可不認為現在除了他和他媳婦兒外空無一人的杌力系,還有別的什麼能吸引那種強者深夜過來的原因。
看樣子是沖著他媳婦兒來的了。雷的表情冷冽起來,正要朝那個方向走去,身後一直緊閉的門卻打開了,許仁從里面走了出來。
「媳婦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雷連忙收起殺氣,轉身下意識的就換上了嘻皮笑臉的表情。
但饒是他的反應再快,還是被許仁看到了那滿身煞氣的危險模樣。
「怎麼了?你剛才在看什麼?」許仁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也跟著看向雷之前看著的地方,那里除了一片虛擬的樹林,就沒有其他的了。
「沒什麼沒什麼,媳婦兒,既然已經好了,那咱們就趕緊回去吧,天色很晚了。」雷拉著許仁就走。
媳婦兒出來了,他就不能冒險了。
哼,反正不管來者是善還是不善,有他在,就別想靠近他媳婦兒。
雖然小魔獸的笑容和平時好像是一樣的,卻明顯多了分說不出的嚴肅和急迫,也是因為這樣,許仁沒有抽回自己的手,順從的跟著小魔獸上了車。
車子是小魔獸的,開車的自然也是小魔獸,畢竟人家是操縱機甲的,怎麼可能連輛區區懸浮車都不會駕駛呢?
很快車開走了,隱在遠處的幾人這才露面,克洛艾略有些激動的問費蘭•安托內索瓦,「老師,是他嗎?」
費蘭•安托內索瓦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遠去的車,蒼老卻並不渾濁的眼楮里閃動著連燈光都黯然失色的璀璨光亮,「沒有正面測試過,還不能肯定,但我有種預感,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梅若•卡塞爾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許仁的不听勸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卻是那些不肯消停的亞獸。
至于原因,不用說了,就是獸人們給許仁在勇者廣場建立個人雕像的事。
在這件事上,一部分亞獸保持了沉默,沒有參與進來,但一部分頑固的亞獸卻堅定不移的持反對意見。
他們認為許仁沒有資格與前面六位勇者相提並論,前面六位勇者都是一個時代的傳奇,為大陸作出了杰出的貢獻,可許仁憑什麼?不過是在一個小小的演習里出了下頭,憑什麼就被稱為勇者了?他們認為許仁沒有資格得到勇者的稱號,更沒有資格將他的個人塑像羅列到勇者廣場。
獸人們當然不贊同,他們認為許仁的表現是雌性的榜樣,是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雌性們被保護方而永不嘗試幫助獸人現狀的先驅者,而且,勇者是什麼,並不單純是勇敢無畏的人,在明知道會犧牲的情況下,依然挺身而出,堅持著去前線幫助獸人們的,這也是勇者的表現!
為此,持有不同意見的雙方是爭吵不休,一些極端愛慕上許仁的獸人連紳士風度都不要了,直指著亞獸們稱他們是一群除了繁衍就毫無用處的孕體,自私自利,沒有人品,出狀況的永遠都是他們亞獸。
亞獸們當然也不甘示弱,雖然他們對于頻頻出狀況這點有些心虛,但他們覺得光是能生育這一點就足夠磨滅他們的心虛了,他們反指責那些獸人毫無尊長,難道生育他們的阿帕就不是亞獸?他們是不是連自己的阿帕也給罵了?有本事他們就別從亞獸的肚子里爬出來。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但沒有這些亞獸們的同意,這進入勇者廣場的事終究是只能耽擱下來,因為校內有規定,是必須百分百的贊同率。
不說維爾拉蒂等人氣個半死,就是梅若•卡塞爾也氣得幾天吃不下飯。
倒是身為當事人的許仁沒有多大的反應,听說了這件事,也只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因為打一開始,他就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順利,尤其在知道了勇者廣場的意義和規則後,更是早預料到了事情的可能發展。
他對這些事算是看透了吧。
不過小魔獸卻很是不悅,暗地里把那些反對的亞獸整了個遍,整得那些亞獸天天哭爹喊娘的,但偏偏表現出少有的堅定,就是咬死了堅決不松口。
梅若•卡塞爾是氣得沒脾氣了,這幾天連課都不去上了,免得看到那些個學生心肝疼。
誰料到,今天有些不舒服,正在家里修養,卻接到了一通上面的電話,說是費蘭•安托內索瓦要傳見杌力系首席。
當時梅若•卡塞爾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態,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摔了個狗□,要不是那真實的同感,他都以為自己是病傻了,夢到了這種不可能的事。
等那邊說費蘭•安托內索瓦是因為克洛艾學生的事來到南斯島,知道了許仁的表現想要見見這個勇敢的小雌性後,高興得連睡衣都忘記換了,就直沖出家門,直奔杌力系教學樓而來。
許仁正在二樓的教室里由維爾拉蒂幾人教著學習其他材料的制造,梅若•卡塞爾披頭散發跟瘋子似的跑進來,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而梅若•卡塞爾激動到連維爾拉蒂等人都顧不上了,幾步跑到許仁面前,就拉著許仁就往外走,「安雅,快,快跟我走!」
「院長,我要跟你去哪兒?」許仁忙放下手中的材料,被動的跟著梅若•卡塞爾走。
「是啊,院長,您要帶安雅大人去哪兒,也用不著這麼急吧?」維爾拉蒂拉住許仁的另一只手,語帶諷刺的道。
他是不刺梅若•卡塞爾幾句就會感到不舒服的。
梅若•卡塞爾沒空跟他計較,有些驕傲的環視了眼維爾拉蒂幾人,才看著許仁道,「安雅,安托內索瓦大人想要見你!」
費蘭•安托內索瓦?許仁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很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具體在哪里听過。
許仁沒想起來,但從小生長在卡斯大陸的維爾拉底等人對安托內索瓦這個姓氏卻是如雷貫耳。
沒有人會以為是同名同姓,因為安托內索瓦這個姓氏在之前是沒有的,是由大陸賜予費蘭•安托內索瓦的姓氏,是帝王杌力師獨一無二的標志!
許仁剛在思忖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他們就已經失態的集體驚叫起來,「不會吧,院長,您說的是帝王杌力師費蘭•安托內索瓦大人?您說那位費蘭•安托內索瓦大人要見我們的安雅大人?」
對了,現今大陸唯一的帝王杌力師名字就叫費蘭•安托內索瓦。許仁頓悟。
緊接著就是一盆冷水從頭臨下,即便是在這溫暖如春的房間里,許仁也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冷意。
為什麼那個帝王杌力師會要見他,難道是他暴露了?
許仁看人看得很通透,卻並不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不知是不是太過驚喜,太過激動,不論是梅若•卡塞爾,還是維爾拉蒂幾人,他們都沒有看出許仁的異色。
梅若•卡塞爾想裝作鎮定,但還是止不住臉上的激動,「沒錯,就是你們所想的那位大人,安雅,你趕緊跟我走,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接你過去見安托內索瓦大人了。」
這話一出,又是一片驚呼,「接過去?難道安托內索瓦大人到南斯島來了嗎?」
「天啊,這怎麼可能,安托內索瓦大人一百多年前就開始隱居、不曾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了,怎麼可能會來南斯島?院長,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您該不會是做夢夢糊涂了分不清夢還是真實了吧?」維爾拉蒂打量著梅若•卡塞爾的穿著,譏諷道。
其他人也一臉的不信。
也無怪他們懷疑,就是克洛艾來南斯島這種偏僻島嶼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更何況是他的師父,大陸唯一的帝王杌力師?
「我騙你們做什麼,我剛接到的通訊,是軍部打過來的,馬上接安雅的人就到了。」梅若•卡塞爾有些惱怒的將通話紀錄給他們看。
幾人看著明顯是軍部號碼的數字,傻了,「不會吧,難道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肯定是為了克洛艾大師來的吧,言諾他們是克洛艾大師的學生,他們現在涉嫌謀殺好幾項大罪,克洛艾大師肯定是被軍部通知了,所以趕回來了,然後安托內索瓦大人一定是不放心克洛艾大師,也跟著過來了。」迪歐揣測道。
這話得到了康恩幾人的點頭贊同,似乎也只有這麼個理由能說得過來了,幾人羨慕起克洛艾來,「克洛艾大師真好啊,不僅出生好,能力強,還有個這麼好的師傅。」
許仁听著幾人的話,悄悄的松了口氣,但很快心又沉了下去。
就算不是為了他而來的,但一旦接觸了,他也難保對方不會察覺到他的真實實力,畢竟對方是這個大陸最高的杌力師。
維爾拉蒂他們也反應過來,對許仁爭相鼓勵,「安雅大人您的能力一點也不輸給克洛艾大師,我們相信您以後的前途肯定也不會比克洛艾大師差的,見到了安托內索瓦大人您就加油好好表現一番,讓安托內索瓦大人看到您的實力,說不定安托內索瓦大人也收下了您做弟子呢。」
「沒錯沒錯,安雅大人,您要好好表現啊,我們都會為您加油的。」
許仁面對眾人的熱情鼓勵,嘴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想說不去,但見梅若•卡塞爾和維爾拉蒂他們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
梅若•卡塞爾沒時間再和他們閑聊,看了看時間,連忙拉著許仁就往外走,剛出門口,博拉和埃羅兩人就跑了出來,「安雅大人。」
許仁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兩人,兩人臉上帶著點羞澀,撓撓頭道,「安雅大人,我們有幾句話想對您說,一直以來,我們變獸的地位都很尷尬,我們什麼都比不上亞獸,既不能生孩子,杌力又比不上他們,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我們歸納為雌性,我們以為這個現狀會一直這樣下去,沒想到您出現了。」
「您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希望,您不斷的創造奇跡,您的勇敢和實力,讓我們看到了我們變獸也有超過亞獸的一面,我們真的很謝謝您。我們也不能為您做什麼,但是我們會一直追隨著您的,所以,請您加油!」
兩人說著,對許仁做了個打氣的手勢。
許仁看著兩張充滿了真誠和希望的笑臉,莫名的就有種酸澀的感覺,勉強點點頭,發出一聲輕輕的應和。
本來梅若•卡塞爾是想要先送許仁回去換套正裝、自己也趁機讓管家送套衣服過來換了再去的,不想他們剛下了樓,就被費蘭•安托內索瓦身邊的兩個年輕獸人攔住了去路。
兩個獸人輪廓有一點相似,但一個冷漠,一個和煦,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冷漠的獸人是金發的,和煦的獸人則是褐色的頭發,兩人身高倒是差不多,都有兩米四多,就近站著,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兩人自稱是費蘭•安托內索瓦派來接許仁的,對許仁的稱呼是「安雅同學」,而面對許仁時態度恭敬得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因為費蘭•安托內索瓦只召見許仁一人,所以梅若•卡塞爾不被允許同行,梅若•卡塞爾听到自己不能跟去,就露出了些許失望,臉上的興奮也一下子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