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在你做好準備的時候給你來一次措手不及的遭遇,打亂你固有的節奏,看你驚慌失措,混亂不已,這是生活最喜歡看的畫面。
時間已經慢慢走近了夏季,從醫院里來檢查身體的人身上就能夠很好的看出來,血檢窗口前排著隊的人們,一個挨著一個上前抽血檢驗,真真想是一個服飾各異的時裝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爭相輪換。
昨天辦完了入職手續的楊義現在依然坐在陳晨的辦公室里,雖然已經正式入職,但是按照規定,楊義依然要跟隨陳晨學習一段時間,才能夠自己接診。
昨天因為是陳晨帶自己去辦的入職手續,所以理所當然的唄陳大主任敲詐了一頓晚餐,現在在醫院里已經沒有人來騷擾楊義了,原因自然是陳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楊義對陳晨有好感,陳晨明顯已經喜歡上了楊義,醫院的護士團隊從自身條件再到長相上很自覺的就退縮了,只是最後不得不抱怨一句「僧多粥少」
陳晨和楊義兩人也基本上是屬于心里明鏡一樣,都知道對方的想法,但是畢竟是沒有人揭開最後一層窗戶紙,所以就一直這樣持續了下來。
楊義學的是中醫專業,又在實習期,所以很少有值夜班的時候,現在正式入職了,所以他的值班安排現在就已經正式的有了,今天晚上楊義要值夜班,因為知道楊義是第一次值夜班,所以陳晨在一邊已經囑咐了半天,美其名曰是在教授經驗,其實楊義覺得她是在變著法的騷擾自己。
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來越多,陳晨的真性情,楊義就越是喜歡,這是個很單純的女孩,雖然已經二十六七的年級了,但是在熟人面前完全沒有一點成熟的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
「好了,我知道了,就這麼一點事你都叨叨了一下午了,一會你該下班了,吃完飯再走還是回家吃?」盯著自己電腦的楊義對陳晨說道。
「不了,今天我媽來了,這回應該已經到了我住的地方了,今晚上不用自己做飯,回家就吃現成的,不在這邊和你湊活了,回家吃好的去。記住啊,值班的醫生有好幾個,晚上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你別上去逞能,你現在才剛轉正,經驗還不足,別給自己找事。知道麼?」炫耀了一通的陳晨最後還是沒放過楊義又交代了一翻。
「嗯,嗯,知道了,你放心下班吧,沒事的,不就是個夜班麼,大不了我在辦公室玩電腦就好了,你下班吧,別讓你媽等太久。」
「嗯,那我走了,一會記得去吃飯啊,拜拜」
「拜拜」
看著拎著手包走了的陳晨,楊義苦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一個夜班而已,說的好像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樣。
去員工食堂簡單的吃了點,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下來,既然是值夜班,有時在辦公室這種地方,自然就沒辦法觀想了,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平時這個時候自己都是在觀想的,這個習慣都已經持續了將近二十年,這猛地到了這個點什麼事都不做,還真是不習慣,感覺手腳都有點不自在。
開開電腦,沒事做那就打打牌好了,這邊楊義在辦公室里打發時間,同一時間在離楊義所在醫院十來里的地方有一個小樹林,正在發生著詭異的一幕。
今晚的天氣很好,絲絲涼風吹過讓人覺得很是愜意,但是月光卻不大,有點暗,但是這樣的天氣下拿一個馬扎找個干淨的地方乘涼實在是一個很愜意的事情。
在離醫院十來里的一個小樹林里這個時候影影綽綽的站著六七個人,這六七個人很分明的分成了兩伙,一個黑色的人影架著梁一個黑影,隔了六七步的地方是站成一堆的另外四五個人,兩伙人面對而站,誰都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其中的氣氛卻莫名緊張著,這時兩個人的那邊有一個聲音發了出來。
「各位,我兄弟二人是江南趙家的,這次外出任務被人暗算,來到貴地並沒有什麼企圖,只希望各位能夠承個情,讓我兄弟能去醫院醫治一番,江南趙家不會忘記各位的恩情的。」出聲的很明顯是架著人的那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背景,但是話里話外都有一種江湖味道,不知是什麼個情況。
「江南趙家,離這里不下千里,你們跑這麼遠來到我們的地界,還說沒有什麼企圖?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老實點說出你們的目的,說不定你的兄弟還能有生還的機會,要不然,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這里面的規矩你是知曉的!」對面的四五人中一個站在最前面的人說了這麼一句。
「你們當真能讓我兄弟去醫院止血?」男子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我們中都唐家還不是說話不算數的小人,只要你們說出來此的目的,我們會斟酌的。」
「好,我兄弟二人來中都的任務是尋找以為老者,六十年前在中原一帶號稱金瞳仙醫,只是現在已經六十多年了,一直未能有人找到起足跡,我二人就是為了找他才來到此地,但是不想在快進入中都的時候遭遇了滇西苗家,我兩家做過一場之後,因為對方人多,我二人才敗退,逃到此地,還望各位幫把手,江南趙家承下各位的情了。拜托了!」男子的語氣很誠懇,說的也很直白,看起來毫無隱瞞的樣子。
「你們找金瞳仙醫做什麼,幾十年前的人,現在還活沒活著都不確定,更何況還是跨越這麼遠的距離,上層也沒有打過招呼,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對面的男子很顯然不是很相信他們給出的理由,這種莫須有的理由,很難去證實真假。
「這確實是我們的任務,家族中有人需要醫治,普通的醫療手段根本沒有用處,只能尋求這種隱士名醫,但是金瞳仙醫六十多年前就已經隱居,找到他的希望很渺茫,沒有辦法之下我們才這樣廣撒網的尋覓。事實就是這樣,還望兄台能夠行個方便,我兄弟急需治療,拜托了!」男子有一次請求到。
另一邊的四五個人低聲議論了一番,然後剛才回話的男人對著這個男子說道︰「你同伴受的傷嚴重麼,我們不能確定你們確切的目的,能給你們提供的幫助很有限。」
「感激不盡,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在,但是失血有些多。周圍可有醫院,去止住血就好了。」男子回應到。
「離這里五六公里的地方有一家私人醫院,需要我們送你們麼?」
「再好不過了,中都唐家的恩情,我兄弟二人沒齒難忘!」
兩邊的人都知道事情緊急,沒有在接著廢話,另一邊的人中走出了一個人,來到樹林外,開進來一輛雷克薩斯,一行人帶著傷員上來車子,剩下的四個人上了樹林外的另一輛車,兩輛車開著大燈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里,正在玩著紙牌的楊義,這個時候接到了陳晨打來的電話,她到底是有些不放心,九點了還打過來電話,詢問楊義夜班上的怎麼樣。
正在這個時候,醫院廣播里傳來了有重病患到院的消息,讓值班醫生盡快趕到急救室。
「不和你聊了,來病人了,我去看看,觀摩一下其他醫生是怎麼急救的,我先掛了,等回頭再給你打過去。」楊義在電話里說道。
「嗯,去吧,記得少說話,多看就好了,別出風頭,知道麼?」電話的另一頭,陳晨還是在一貫的叮囑著。
「嗯,知道了,掛了。」
楊義匆匆掛了電話,小跑著想急救室趕去。
醫院的值班醫生算上楊義有四個,當楊義到達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其他三位醫生已經到了,其中一位醫生很顯然是認識楊義的,這時候看見楊義趕過來了,對著楊義點點頭說道︰「小楊,你給我們壓陣吧,多觀察觀察。」
「是,劉醫生。」楊義利落的回答道。
這位劉醫生是以為算是老道的醫生了,從醫已經七八年了,見過不少狀況,臨場很冷靜,他知道楊義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自己又和陳晨醫生比較熟識,知道楊義和陳晨的狀況,他也比較看好這倆人,所以平時對楊義比較照顧。
一邊說著兩人匯合其他兩位醫生一起走進了急救室,急救室的病床上躺著以為病人,整個左半邊身子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了,看起來很是猙獰可怖。
其實這種血腥的畫面楊義在沒上大學的時候也是見過的,在家鄉的時候,有時候父親也會治療這種嚴重的外傷,自己有的時候也有機會目睹一二。但是想這位這麼嚴重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整個人明顯處于嚴重失血的情況下,整個人好像是從獻血中撈出來的一樣。
「快點,檢查病人的血液型號,準備血袋,趕快進行輸血,病人有失血休克癥狀!」劉醫生在簡單的檢查之後對著守在一邊的護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