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雖小的花朵卻花枝分明,葉管欣隱約還能感覺到這朵花里的絲絲無奈。「怎麼還有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甩了甩腦袋,葉管欣又四下里看了看,確定那個奇怪的男人沒有來才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個琥珀躺了下來。
或許是剛才的驚嚇,也或許是原本就沒睡飽,葉管欣很快就拿著那個琥珀睡著了。這次很少做夢的她,卻意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那朵琥珀里的彼岸花,還有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居然還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葉管欣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樓下的聲音讓她知道爸爸媽媽都回來了。胳膊一撐坐了起來,手中的觸感讓她又想起了那枚琥珀和那個奇怪的夢。葉管欣又想甩頭,可今天甩頭的次數足以把她甩成腦震蕩了。
唉聲嘆氣的下了樓,葉管欣一**坐在自家老媽擺好飯的桌子前,「我餓死了,我還受到了驚嚇。」趴在餐桌上,葉管欣有氣無力的說著,可惜回應她的只有老爸老媽習以為常的眼神。
「我說的是真的,我下午見到了一個很美的男人,然後他會憑空來去啊!」這次老爸已經是搖頭不說了,老媽則恨女不成鳳的嘮叨著︰「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你不上班也就算了,我和你爸也養活的起你,怎麼現在還開始胡思亂想了。」
趕緊打斷自家老媽準備開演講的長篇嘮叨,葉管欣很隨大流的承認自己是開玩笑的,然後又萬分誠懇的保證,下次絕不再犯才讓這次的嘮叨扼殺在了搖籃中。
匆匆的扒了幾口飯,葉管欣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葉管欣自己生著悶氣,「都不相信我,不管我的死活!」其實也只是嘴上說說,她知道這樣的事情說給誰也不會輕易就信了,更何況這件事情說給父母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那個,畢竟不是人。
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枕頭邊越來越來的響動讓葉管欣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起來。"誰!?"聲音一出,那響動聲就驟然停了,這讓葉管欣的心中更加的害怕,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
顫抖著下了床,悄悄模到了牆邊的開關,啪,房間一瞬間大亮,可奇怪的是偌大的房間除了她自己,什麼也沒有。不信的揉了揉眼楮,葉管欣猛的跳上床,團著被子哆嗦著環顧了下四周,葉管欣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急速跳動的心跳。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還是沒有任何的異樣,葉管欣才漸漸讓自己不那麼疑神疑鬼的害怕了。"幻覺吧,被那個男人嚇的吧。"雖然這樣寬慰自己,可葉管欣還是沒有想過關了燈在躺下。
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葉管欣盡量讓自己和被子都團成一團,她想到天亮了再睡,可驚嚇過後越覺得疲憊,竟然就那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是哪里?葉管欣心中想著,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到這個夢中了。不同的是這次場景看的更加的清晰,同時更清晰的還有那個紅衣的女人,她比上次看起來更加的真實了。
"你是誰?"葉管欣听到自己這樣問著,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並沒有開口。紅衣女子轉過身看著葉管欣,"雲灕,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麼?"紅衣女子的話讓葉管欣下意識的回了次頭,空蕩蕩的身後讓葉管欣意識到,她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我不叫雲灕,我叫葉管欣,我也不認識你。"她忽然想起來那個嫵媚妖冶的男人也這麼叫的自己,難道她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神秘的連自己都不知道?
紅衣女子沒有再說話,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卻比自己更加艷麗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冷漠。葉管欣卻不覺得她的冷漠有什麼不妥,好像她本來就該是這樣的,不冷漠就不是她,可這個想法又讓葉管欣更加的苦惱了。
"你為什麼叫我雲灕?你認識我?"紅衣女子還是沒有說話,周圍的場景也漸漸開始模糊,唯獨清晰的只有那個紅衣的女子。"喂,別走,你說清楚啊!"
上一次就是這樣,她才從這個詭異的夢中清醒,所以這次一出現這樣的現象,葉管欣就大聲的喊著,可很快的,她還是直接從夢中驚醒了。
出了一身的虛汗,葉管欣不適的揪著身上的睡衣,起身拉開窗簾一看,天已經開始亮了。"算我倒霉吧,怎麼老遇見這種怪事!"一邊抱怨著一邊開門往樓下的浴室走去。
接連幾天的同樣的一個夢,葉管欣的臉已經從睡眠過度轉變成了睡眠不良的狀態了。眼下那一大片的陰影和幾乎和眼楮一樣大的眼袋,還有略顯粗糙額度皮膚都預示著她脆弱的神經面臨著隨時崩潰的危險。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居然會是父母的失蹤。幾天的精神不好,讓葉管欣都沒有注意到父母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直到今天,已經快要凌晨三點了都還沒有回家。
他們家是一個中小型的農村家庭,父母也都是規規矩矩的上班務農,回家的時間一般也都是很準時的,左右也不會相差半個小時。
可現在,葉管欣又一次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凌晨三點整了,大門還是紋絲不動。糜音出現的時候,葉管欣已經累的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是听到響聲下意識睜開眼楮往門口看,可門口沒有人,沙發的一側卻站著一個人。
"你怎麼又來了?"葉管欣已經沒了力氣去害怕,她發現這個人似乎只是來說幾句就走的。糜音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浮現了絲絲笑意,"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救你父母。"
他這話說的意思讓葉管欣一陣怔愣,救她父母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父母出了什麼事?"她不會蠢的問你對我父母干了什麼這樣的話,這個男人明顯是要自己答應什麼事才來通知自己的而已,他一定會讓自己看到事情的嚴重,然後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