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君莫失他後天就抵達南詔國,陛下還要我親自接待呢!」白乞靈一邊慢慢坐在椅子上一邊說道。
「哎,該來的始終要來,逃也逃不掉。可是這些個事情摻和到一起也夠讓我難受的,我的命怎麼這樣的苦咧?」樓雲溪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自己無比的悲哀,偏偏一件好事情都沒讓自己遇見。
「事情都是你自找的,對了,你偷得那紫金丹在哪里啊?陛下還指望你能還回去呢!」
「還回去,我也想啊?這世間就已經沒有這紫金丹了,我怎麼還。」
「紫金丹該不會是你吃了吧,聖姑是否知道?」
「我沒有吃,我給別人吃了為了救人,我姑姑早已經知道了。」
「事情變得麻煩了,你把紫金丹給誰吃了。」
「白乞靈,這個我真的不能說,還有我姑姑說了就算是蜀山派紫金丹的事情沒有解決,她一樣有辦法讓我當上拜月教的教主。」
「聖姑肯定是想趁著後天是女媧娘娘的生辰,正好她又有聖靈珠在手,利用民意讓你登上拜月教教主之位。」白乞靈听到樓雲溪說紫金丹沒有了時,他覺得這件事件不只是江湖門派之間的事情了,這也牽扯到兩個國家之間的邦交。
白乞靈覺得如果樓雲溪能親自出面說出偷紫金丹的原由也許會有點好轉的余地,可以現在的這個情況樓雲溪她是不會說。
「這才是最讓我頭痛的地方好不,我被陛下和教主交給君莫失起碼我還有活的機會,如果讓我成為拜月教的教主,估計那就是我見閻王的時候吧?所以我必須在我姑姑把為我推上拜月教教主之位前逃掉。」樓雲溪一直都覺得紫金丹事情不會牽扯到自己的小命,但成為拜月教教主這件事情才是她的催命符。
「你說的有點道理,可是我現在幫不了你。」白乞靈一臉愛莫能助,話有所指的看著樓雲溪說。
「你能幫我。」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你幫我把我姑姑從我身上收去的東西都給取回,它們分別是神弩,魔鏡還一個繩子或者你認為是鞭子的東西。」樓雲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捆仙索,還有自己防身的武器和魔鏡。
「它們在被收在那里了。」白乞靈心生懷疑的想︰‘你要的這些東西真的能幫到你嗎?’,但想歸想他又不好拒絕樓雲溪提出的要求,于是他喃喃的問道。
「我一直被軟禁在這間屋子里,我也不清楚在什麼地方,你找找吧?」
「好吧?我試試。」說完白乞靈揮揮自己的衣袖「 」的一聲就消失在空氣中。
「但願他能給我取回來,最後捆仙索能拿到手,那樣我就可以破掉這個結界。」樓雲溪的眼珠珠子像雷達一樣在自己的身上轉悠著,她一點也看不出來自己的身上被設置了結界。
翌日。
太陽早就高高的升起了,看那太陽所在的位置表示已經到了晌午。
樓雲溪因為吃了軟筋散她渾身無力,像死豬一樣在雕花大床上面挺尸著,她覺得方正自己渾身無力,軟綿綿的,那還不如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來得好。
「雲溪,我帶了兩個裁縫來給你量身,咦?你這孩子這都晌午了,你還在床上躺著啊你?」這時樓心海帶了兩個人來到樓雲溪的屋子跟前,她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樓雲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頓感滿臉黑線。
「你給我吃的那東西讓我渾身無力,我不躺著難道我會站著不成。」樓雲溪一听樓心海責怪自己的話語,她就覺得委屈,她心想︰‘自己這樣是誰造成的啊?還不是你給自己吃了什麼軟筋散,要不誰願意這樣躺著啊?,于是她語氣酸溜溜頗含不滿的說道。
「行了你,你就會跟我頂嘴,來起來,讓他們給你量量身。」樓心海听得出樓雲溪話中的抱怨,這時她來到樓雲溪的床邊一邊扶起樓雲溪一邊說道。
「干嘛要給我量身。」
「給你做儀式那天穿的衣服啊?」
「姑姑,我真的不想••••••?」樓雲溪正想告訴樓心海自己不想當什麼教主時,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樓心海給打斷了。
「雲溪,你給我听著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知道嗎?」樓心海怕樓雲溪說什麼不想當教主之類的話,正逢說的時候自己又帶了兩個外人進來,她怕樓雲溪的話語被人帶出去傳開。
樓雲溪看到樓心海那嚴厲的眼神,她只能把自己未說完的話語都咽到肚子里面。
半個時辰後,樓心海終于帶著兩個裁縫離開了,樓雲溪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樓雲溪,你看看這些事你的東西嗎?」突然白乞靈憑空出現在樓雲溪眼前。
「哎喲,你想嚇死我啊?」原本剛剛歇一口氣的樓雲溪被突然間出現的白乞靈嚇了個激靈。
「你沒什麼事吧?」
「還好,你把你找到東西給為我看看。」剛剛緩過勁來的樓雲溪想立馬看看白乞靈帶來的東西是不是自己被沒收的東西。
「給,你的神弩和魔鏡好找,那什麼繩子鞭子我不清楚是那一個所以只要我能看見的我都帶來了。」說完白乞靈一股腦的把自己手里面用布包住的東西全倒在了樓雲溪面前的桌子上。
「這個好像不是的,這個也不是。」樓雲溪沒有去看神弩和魔鏡,她而是伸出自己無力的爪子在一堆的繩子和鞭子里面尋找捆仙索。
「你在找什麼,要不我幫你。」白乞靈看著找的比較吃力的樓雲溪,他感到無比的心疼。
「不用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再說你不認識它。」樓雲溪很感謝白乞靈能夠帶著這些個東西過來,雖然還沒有看到自己最想要的那個,但她滿懷感激之心。
「我只是想幫你。」白乞靈不喜歡樓雲溪拒絕自己,他會覺得他們之間很生分。
「我找到了,謝謝你白乞靈。」正當樓雲溪想說些什麼時候,她卻在一堆繩子和鞭子里面找到了捆仙索。
「不就是個繩子嗎?瞧你樂得。」白乞靈看到這麼多天來樓雲溪臉上才有的笑容,他也不知不覺的被感染了,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淺淺的咧開來。
「它可以幫我破掉我姑姑設在我身上的結界,對了,你有解軟筋散的解藥嗎?」樓雲溪緊緊的抓著手里面的捆仙索一臉興奮的看著白乞靈說。
「有啊,給你。」因為樓雲溪身上隱形的結界,他一直沒有辦法接近樓雲溪身邊,他連續試了幾次終于才配出了解藥,于是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玉葫蘆從里面倒出一個綠色的丸子,他放在樓雲溪跟前的桌子上。
樓雲溪拿起桌子上的綠色丸子想也沒想一下的就吃了進去,吃完後她慢慢坐下心急不已的等待著藥力發揮作用。
「你就不怕我給你吃的是毒藥。」白乞靈故意說。
「你不會的,如果你想害我,你早就把那件事情告訴教主蒙凌了,要不我怎麼還會坐在這里。」
「好吧,你現在要怎麼做。」白乞靈有點不想繼續剛剛自己挑起的話題,于是他故意轉移話題說道。
「好了,藥性已經解了,我現在可以破結界了,白乞靈你讓開點我怕傷到你。」樓雲溪感到自己四肢不再像以前那樣無力,而且她也不覺得頭昏沉沉的,應該是藥力發揮作用了,于是她一刻也不想耽擱,想馬上試試能不能破掉自己身上的結界。
「哦。」聞言白乞靈听話的乖乖退到一邊去,他還蠻好奇樓雲溪怎麼破解拜月教聖姑的結界。
「魔尊夙夜的都能破掉,這個應該能行吧?」樓雲溪抱著懷疑的態度試了起來,她把自己的法力慢慢的灌輸到捆仙索上,待捆仙索上發出瑩瑩光芒時,她嘴里一邊喃喃念道著一邊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只听見「 」的一聲響,就好像什麼東西碎掉一樣。
「解開了,寶物不愧為寶物。」樓雲溪抱著自己手里的捆仙索高興不已。
白乞靈有點懵住了,因為剛剛他只是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光芒,而且還那光芒非常的刺眼,他只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清,耳邊還伴著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還有樓雲溪歡快的語調,他不明白的是樓雲溪怎麼就把樓心海設置的結界給破了。
「我們走吧?」恢復自由自身的樓雲溪,第一時間想到的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這時,就在樓雲溪和白乞靈準備用瞬間轉移法離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姑姑,大祭司。」樓雲溪看清來人後,她驚呼道。
「雲溪你這是要上哪里去啊?沒想到國師你也在啊?」樓心海早就听自己的暗衛匯報過,說樓雲溪這幾天里總和什麼人見面,但不知道是何人,這會兒看到國師白乞靈,她確定了這些天里來找樓雲溪的就是白乞靈。
原本樓心海在跟大祭司洛韻商量著關于樓雲溪繼承儀式的事情,但大祭司洛韻說要見見樓雲溪親自告訴她那天要注意的事項,如果不是大祭司洛韻提起要見樓雲溪,估計這會兒樓雲溪早就逃之夭夭。
「沒,沒,姑姑。」被抓了個顯現的樓雲溪,整個人好像掉入冰窟窿里了渾身冰颼颼的。
「沒有就好,不知國師大人找雲溪所為何事。」樓心海一時之間還不想跟白乞靈把關系鬧僵,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靠白乞靈的,于是她故意給個台階讓他下。
「我只想幫她。」白乞靈自然知道樓心海在給自己台階下,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勉強,比如樓雲溪不願意成為教主,其實他自己也有私心,他也不希望樓雲溪成為拜月教的教主。
「國師大人的好意,我代雲溪領了,我只希望到了女媧娘娘生辰的那天,國師大人能好好的幫雲溪一把,天色也晚了,國師大人也該回去了吧?」樓心海字里行間的說白乞靈幫忙不是這樣幫的,她壓著怒氣下逐客令。
「那聖姑大人,我就不打擾了。」畢竟是樓雲溪的姑姑,還是拜月教的聖姑,自己也不好跟她撕破臉鬧僵了對誰也沒有好處,所以他要只能順著桿子下來,先行離開再說。
說完白乞靈這一次沒有用法術憑空消失,他而是從屋子的正門走了出去。
「雲溪,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樓心海知道白乞靈走遠了後,她立馬對樓雲溪訓斥道。
「姑姑,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你就沒听過我的話。」樓雲溪看在樓心海是自己親人長輩的份上,她給予樓心海足夠的尊重,要不她剛剛早就逃掉算了,而不是在這里听樓心海的訓斥。
「雲溪我也跟你說了很多遍了,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你我了。」
「月聖女,現在的情況真的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了,你應該為你姑姑考慮一下。」大祭司洛韻身為局外人,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是說算就能算了的。
「我••••••?」樓雲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心想︰’你知道什麼啊你,如果我沒有顧忌到樓心海的話,我剛剛大可以逃走,我干嘛還要留在這里啊?我傻啊我?’
「雲溪你就听姑姑的,姑姑也是為你好。」
「姑姑我跟你說實話,我有喜歡的人了,我現在只想跟他在一起。」樓雲溪想了想索性告訴樓心海自己動了心,在也不能心無旁騖的做聖女了,甚至是拜月教的教主。
「月聖女,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說著無心,听著有心。」大祭司洛韻不知道樓雲溪突然間怎麼說了這一句話,他覺得現在的樓雲溪和幾個月的樓雲溪判若兩人,這真的是月聖女樓雲溪嗎?是同一個人嗎?
「呵呵,誰沒有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時候,姑姑也有過,那姑姑還不是成為拜月教的聖姑。」樓心海不是傻子自己也是過來人,樓雲溪的心思難道自己還有不懂的。
「姑姑。」樓雲溪知道自己在怎麼說樓心海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她頗為無奈的叫了一聲樓心海。
當樓雲溪她猶豫該不該和樓心海說自己非聖潔之身時,樓心海又一次封住了她的穴道,導致她放棄了剛剛猶豫要不要說出口的事情。
「雲溪,你乖乖呆著,你別想在逃了,這間屋子里外我都放了人在看著你,你沒那麼容易就能逃掉的。」樓心海怕樓雲溪還打著逃跑的主意,于是她故意對樓雲溪提醒道。
「沒。沒想了。」樓雲溪口是心非的回答道。
看到花盡心思都想逃的樓心海,她覺得自己更要加快自己的腳步讓樓雲溪登上教主之位,可是她未成想到的是女媧娘娘生辰那天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和屈辱。
樓雲溪一直被樓心海關到了女媧娘娘生辰這天。
這天里樓心海早早的帶了侍女過來為樓雲溪梳妝打扮,一件件華麗而厚重的衣服慢慢的穿在了樓雲溪身上,本來樓雲溪就渾身無力,再加上衣服厚重使得她幾次摔倒在地上。
然而坐在一旁的樓心海一點動靜,她一點也沒有想解開樓雲溪穴道的意思,她眼睜睜的看著樓雲溪摔倒了被扶起來連續好幾次,她就是無動于衷。
待樓雲溪完全打扮好了,她被幾個侍女架住軟綿綿,渾身無力的身子被樓心海檢視著。
樓心海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來到樓雲溪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掐住樓雲溪的下顎,她往樓雲溪嘴里塞了一顆東西。
待樓雲溪還沒有反應過來嘴里被喂得是什麼東西時,那個東西一咕嚕的就進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姑姑,你跟我吃的什麼。」
「放心不是毒藥,待會你就知道了。」
說完樓雲溪被幾個侍女扶出屋子,送上了一頂圍著白色紗幔的轎子。
樓雲溪她在坐上轎子的那一刻,她就開始為自己的小命哀嚎起來,她實在不知道今天的這個處境會有怎樣的結果,她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君莫失,該告訴他一切嗎?他會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