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抬頭，就看到湯珈鋮望著她，而他的助理已經到了跟前，伸手準備拿筆記。
季流年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敢不交，湯珈鋮看到季流年苦著的臉，內心失笑。
而一邊的凌佳佳擠眉弄眼的看著季流年，湯珈鋮剛才可是看了流年好幾眼的。
季流年瞪她一眼，收拾起文件，跟著同事走出會議室。
午休的時候，凌佳佳斜著眼打量季流年。
季流年沒辦法，只好說出自己最近在查些東西。
「跟季家有關的。」
「他們又為難你了？」听到這里，凌佳佳臉上輕佻的笑容隱去了。
「也不算。」季流年把發照片的郵件地址跟查到的車牌號都告訴了她，但是怎麼查到的就略去了。
「照你這麼說，你覺得照片不是季家的人發給你的。」
「嗯，大概是誰，我心里有數了。」
「那車牌號呢？給我，我幫你查一下。」
「好吧。」
話說到這里，季流年知道，凌佳佳不插手是不行的。
而且盛世暫時不會來攪局，她的神經就不會蹦的那麼緊。
對于李若薇找上門，季流年還是有準備的。
穿著黑色的寬大針織衫，一條深色牛仔褲，一雙帆布鞋，一個帆布包包，水女敕的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樣。
李若微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季流年。
季流年進來四處看了一下，看到李若微直徑的走了過來。
坐下來侍者來問要什麼。
季流年點了一杯拿鐵。
隨後才轉向李若微，說了句︰「好久不見。」
很自然的態度，很隨意的姿態。
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明明還是和記憶里一樣的人，卻感覺完全是像另一個人。
李若微有些不確定自己來找她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她沒辦法了。
「季流年，是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還不錯。」
「現在是在？」
「上班。」
李若微有些艱難的維持著對話。
季流年看著那張看似不韻世事的臉，覺得很可笑。
她是在向她示弱麼？
李若微沉默。
「你今天來找我有事麼？」
「我……」
季流年微微一笑︰「你沒什麼要說的？那我說吧，我跟顧城已經說得很清楚。不會再有任何來往，所以你也不要發照片來威脅我，我還不屑于跟一個女人搶男人。」
季流年清淡的一句話，換來李若微一臉的蒼白。
季流年想，這誰看見了都會以為是我欺負她吧。
做出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
真是可笑之極。
「沒有……」
李若微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
「我和顧城不是……」
季流年听到這里，微微驚訝了一下。
當年是她親眼看到顧城上的李若微的床。
他們倆沒有在一起麼？
算了，這已經是不關她的事了。
「不管你們有沒在一起，都跟我沒關系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季流年準備起身，就听見李若微帶著哭腔的聲音︰「他不要我……求求你，回到他身邊好不好？」
季流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對不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