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對不起,不行。」
李若微很激動,她緊緊抓著季流年的手,有些神經質的說︰「你是不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怪他,不是的,他不知道,他是無辜的,求求你……」
手上的力道大的不像是眼前這個嬌小的人可以發出的力氣。
李若微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人都看著她們拉扯。
季流年微微皺眉,有些後悔出來見面。
她試圖跟她理智的講話︰「你先放手,我們坐下慢慢講。」
李若微听到她不走才慢慢平和下來。
開始說以前的事情。
季流年很無奈,這段時間的事情她已經死不願提起。
不管當年是什麼原因,這段記憶對于她來說,都太過慘烈。
現在重新提前,無非是再痛一遍而已。
但是明顯今天不讓李若微講完她是不會讓她走的。
罷了,要講就講吧,遲早要講清楚的。
「那天你看到的事情不是那樣的。」
李若微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絞著自己的手指。
「其實那天你看到陳予涵和我**是因為他被下了藥,是伯母設計的。」
李若微的話音一落,季流年端著咖啡的手就抖了一下。
手被滾燙的咖啡濺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楮死死的盯著李若微,繼續等待她的下文。
「那天,伯母知道你要來,就故意把我叫來,說只有這樣你們才會分手,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所以就答應了……」
「你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在**是他已經喝了那杯水,把我當成了你。」
說完這句,李若微已經是泣不成聲。
季流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心髒像被人捏在手里不停的痛。
痛到快要麻木。
她在那天看到陳予涵抱著李若微在她睡過的床上翻滾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听到了心碎的聲音。
他說他有潔癖,不喜歡別人踫他的床,只有她可以。
他說他可以等她長大,他不踫其他女人,因為他只對她有**。
他說他愛她一生一世。
那時候,她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永遠。
她甚至幻想過以後和顧城在一起結婚,生孩子。
那是一個以顧城為中心建立起來的世界。
在那一瞬間轟然崩塌。
但是站在房門口的時候,覺得晴天霹靂應該也不過如此。
回去的第二天,季流年默默的該了那張和顧城一模一樣的志願表。
沒有北上,而是南下。
半個月後收到通知書。
從此,不再相見。
其實在大學中四年中曾經有一刻希望自己從來沒認識過他。
她不是沒有怨恨過老天,為什麼賜她相遇一場,卻不賜她一場。賜她一場,卻不賜她地久天長。
「你走了以後他過的一點都不好,求求你回到他身邊好不好?」
李若微還在苦苦哀求。
季流年沒有絲毫預兆的把一杯咖啡潑到了李若微臉上,起身走出門。
她不是聖人,就算過了這麼久听到事實她會很大度的原諒傷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