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極 第十九章 奇怪的夢境!

作者 ︰ 語行天下

「金武深受重傷此刻不易見人,還請特使前往山莊內一敘。」東方靖面帶笑容,可皇室特使卻覺得這笑容讓人寒意直冒,無奈只得走進了那山莊之中。

「喔,對了,走進東日山莊時還請特使不要四處張望,要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而招惹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突然東方靖轉頭對著特使微微笑道,那笑容仿佛如置人于冰窖一般令人心寒。

皇室特使趕忙擦了下臉上的冷汗,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說道︰「哈,哈哈哈,東方家主這玩笑可真不好笑,再說東張西望可不是一個特使該干的。」此刻他心中驚駭萬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東方靖之意非常明顯,讓他不要摻和進溫家與東方家的事端,更不要在諦言面前多說些什麼,否則會遭到非常狠辣的報復。想到此處皇家特使眼神微微一凝,暗道這次可真是無法善了了。可他不過是一個狗腿子,就算穿上再華麗的外衣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性質。

像溫家家主乃是桑坦帝國聲望最高之人,其號召力就算是諦言也是不遑多讓。反觀東方家三代皆為護國戰神,傳聞其勢力更是與明初之海的鬼玄閣隱隱有所來往。這兩家根深勢大,若是自己真的卷進了這風暴之中想必定會尸骨無存。

想到此處他暗暗嘆息一聲,東方靖此刻能點撥他,給他一條明哲保身之路已是甚好。只是這偌大的桑坦帝國,真的要變天了。

與此同時落雁城溫家早早便開始了開鼎儀式,所謂開鼎乃是利用晨火將丹鼎加熱以便隨時煉丹。此時整個溫家廣場之上煙霧繚繞,溫遠坐在廣場東方面帶笑意,顯然是對這一日之計在于晨頗為自豪,因為這場上所有的丹師,都是他溫遠親手培養出來的。

然而溫紫馨身為丹師卻不在這廣場之中,此刻她面露笑意的在自己屋前擺弄花花草草,不時學鳥兒啼鳴,不時又趴在草坪之上滾來滾去,不時嘴中還哼哼著那略微有些喜感的曲調,顯得極為可愛。

「紫馨,你身為丹師連開鼎儀式都懶得去,居然在這里嬉戲游玩,你不怕爹爹回來罵死你啊?」身旁一位黑衣女子手持鐵琴盤坐于草坪之上打趣道,她望著那天真活潑的溫紫馨神色之中充滿了暖意,此刻的她眉宇間少了那麼一股不食人間煙火之氣,真乃傾國傾城,絕世妖嬈。

「嘁,我才不怕呢,爺爺來就撒嬌,爹爹來就找我娘收拾他。我怕誰!」溫紫馨小臉一嘟,揚了揚那布滿泥土的小黑手,聲音之中充滿了得意。自從那日從凌家回來之後她心情甚好,每日都與花花草草打交道顯得頗為開心。

溫紫柔望著自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妹頓時滿頭黑線,她面露苦笑道︰「爹爹在家本來就不好過,整日被娘打壓著,你說你還要欺負欺負他,哎,爹爹那未來的家主之路真是充滿了艱辛啊。」說時黑衣女子咯咯一笑,仿佛在幸災樂禍一般。

溫紫馨見自己姐姐這麼一說頓時仰頭望天,小嘴吹著口哨仿佛什麼都沒听見。

「我看你從凌家回來心情特別好嘛,小情郎傷勢好了?」黑衣女子望著那極為得意的溫紫馨不經意間就想欺負欺負她,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與調笑。

只听見噗的一聲,趴在草坪上的溫紫馨頓時吐了吐口水趕忙起身解釋道︰「什麼小情郎,姐姐你瞎說什麼呢?」她臉色如嬌女敕的隻果般通紅,與俏臉上的那一抹泥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哎?我看凌天語那小子挺好啊,人長的略微有些可愛而且看上去還老實,又能凝聚源氣又是凌家的子弟,還跟獨孤驚遠打成了平手。估計現在想倒貼他的女孩都能從落雁城西邊排到東邊了吧?」溫紫柔兩眼微眯頓時掩嘴偷笑道,頓時氣的那青衣女孩直跺腳。

見得溫紫馨這般模樣她心中笑意更甚,當即說道︰「話說那天他好帥啊,在桑坦帝國的青年才俊面前出盡了風頭,你姐姐我都對他產生一絲情愫了呢。」說時溫紫柔還舌忝了舌忝嘴唇,故意裝出一副略微有些花痴的表情。

然而話音未落,只見溫紫馨雙眼冒火死死的盯著眼前這欺負死人不償命的黑衣女子,突然她露出齊刷刷的潔白牙齒直接就撲了過來。

「你給我站住!」

「站住不被你咬死才怪呢,你姐姐我才沒那麼傻呢!」

「……」

兩姐妹在庭院之中你追我趕,不時兩具嬌軀扭打在一起,顯得頗為有趣。

不夜城東日山莊,特使正立坐于太師椅上,面色嚴肅汗珠不時由額頭之上滴了下來,此時他身處樓閣之中受著上賓待遇卻如坐針氈。

坐在主位的東方靖望著不遠處那冷汗淋灕的皇室特使,他兩眼微微一眯頓時笑道︰「特使乃是我東方家上賓,想必是會在我皇面前替東方家美言幾句的,對嗎?」

「哈,哈哈,那是當然,東方家主真是杞人憂天了,我自然知道如何向皇室交代,還望家主寬心啊。」皇室特使趕忙站起來說道,說完便向閣樓外走去,他越走越快仿佛稍有遲疑便會葬身這閣樓之中。

東方靖看著漸行漸遠的皇家特使冷冷一笑,突然自言自語道︰「童護法,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話音未落,只見閣樓穹頂突然躍下一名年邁的花甲老者,只見他面色毫無表情的說道︰「回稟副閣主,已然安排妥當,佯攻襲擊凌天語一事也已完成。」

听得此言東方靖臉色突然猙獰了起來,他冷笑道︰「那就開始吧,至于凌家可還要多多防範,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否則讓凌骨枯知道了會橫生些不必要的麻煩。」

「諾。」童護法應了一聲後微微一弓隨即轉身離去。東方靖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道︰「溫遠,我不殺你也不踫你家人,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溫家在四大家族中除名!」說時他眼中寒芒閃爍,神色如地獄之中的惡魔一般恐怖猙獰。

「你,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里?」轉眼間凌天語已經躺在了冰川之上,他睜眼一看,那白皚皚的雪花不時散落在地,顯得頗為孤寂與冷漠。他望著眼前一位黑發披肩垂地的中年男子微微愣了愣,隨即問道。

那男子眉目間顯得氣宇軒昂但卻胡子拉茬,他雙手放在面前的一座龐大的冰山之上,似乎是在發力,只見從冰山之頂不時流下細細水流,傳出淅瀝瀝的流水聲。冰山透明無比,似乎隱隱能從中看到一道黑影,似是人影。

凌天語絲毫感受不到那中年男子的氣息,看到了身影卻仿佛不存在一般的毫無實感。他不明白自己剛才還在樹林之中,為何轉眼之間已經躺在了這里。

「千年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見到你了。」突然一道沙啞而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從中年男子口中傳來,讓凌天語心驚不已,因為那蒼老的聲音之中居然伴隨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壓,讓人有種泰山壓頂之感。

「千年?這究竟是哪里?為什麼你要見我?」凌天語見狀眉頭緊皺,他從未見過這眼前的男子,他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想仔細看看他的真容,突然他愣住了,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半晌後竟然迅速退後三步,聲音之中滿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你究竟是誰!你為什麼這麼像我?」凌天語面色驚駭萬分怒喝道,他不敢相信剛才映入眼簾的那一幕,因為眼前的這中年男子面容與凌天語極為相像,不,簡直就是自己雕刻出來一般。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那蒼老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縷落寞之色,他指了指眼前那高聳入雲的冰山說道︰「很詫異不是嗎?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突然中年男子嘴角流出了一絲血漬。他面色慘白說道︰「看來時間不多了,你記住,不要讓紫馨來極……」話音未落,只見他口中鮮血瘋狂涌出,轉眼間那猩紅的血液已經沁透全身。

忽然凌天語眼中天旋地轉,轉眼之間他已經躺在了樹林之中,身旁溫紫馨焦急的問道︰「天語你怎麼了?沒事吧?」只見凌天語身旁站滿了人,凌骨枯,溫遠,溫紫馨,溫紫柔等人均已在他身旁,面色皆是緊張不已。

尤其是溫紫馨原本那可愛的小臉此刻已是布滿淚痕,淚滴輕輕的打在凌天語的額頭之上,猶如生死之別般痛泣。凌天語右手微抬,輕輕擦了擦她那淚珠笑道︰「剛才只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這不是好好的嗎?」

然而話音未落,只見溫紫馨那齊刷刷的小銀牙直接就對著他咬了下來,霎時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在森林之中,凌骨枯怔怔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愣了半晌突然笑道︰「哈哈哈,我突然覺得你家紫馨也很不錯嘛。」

溫遠頓時模了模頭上冷汗說道︰「跟舒雅一個脾氣,真是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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