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末夏初,東北還好可昆明卻如盛夏一般,樹綠草青、花團錦簇,街面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白寒松出了旅館才感酷熱難耐,看人家都是背心短裙的,也把外衣月兌了搭在臂間。
雲南氣候宜人、四季如春、山柔水軟,也滋養著這一方物豐人美。當地婦女多著民族服飾,顏色艷麗、光鮮,扔在外面的胳膊兒、大腿兒卻又水女敕、白晰,間雜在各色旅客之間別是一番景致。
白寒松無心細賞,匆匆趕到汽車站。還沒進售票大廳早被一群男女圍住了,七手八腳拉扯著,嘴上還不停爭吵叫嚷,地方口音濃重大半不知所雲。
看到各人手上的紙牌白寒松才明白過來,原來都是旅行社拉活兒的,看看推搡不開運足了底氣大喝一聲,「嗨!干什麼?」眾人嚇了一跳,這才還了他自由身。白寒松奮力擠出人群,可還有人不死心追著他頌揚祖國的大好河山,大有不跟他們去一趟定會遺撼終生之勢。
白寒松懶得理會快速走上台階,只盼盡快擺拖這些人的糾纏,忽然一個超大紙牌擋住去路,兩邊又被人夾持著一時竟不得月兌身。
白寒松想自己人地兩疏、過關辦證恐難順利,他們旅行社走慣了這條線肯定熟門熟路,當然比自己瞎模亂撞強得多,便隨之而去。
果然,上上下下的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始終空著兩三個座。但凡出過門的人都知道,等時間最是讓人缺乏耐心而又偏偏無法避免的事情。
眾人的希望被一次次捉弄已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催促、責問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這種場面旅行社的人顯然是司空見慣了,絲毫不以為意,不急也不怒。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同樣的言辭,發點水啦、水果啦撫慰著眾人那弱小的心靈。
白寒松可不知道,此時胡說也正為這事發愁呢。看看時鐘已指向下午四點,胡說有些坐立不安,兩天快過去了怎麼會一丁點信息也沒有?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按耐不住打了幾個電話催促,還是音信皆無。
無奈之下從抽屜里取出個小記事本,翻出個電話打過去,對方很干脆,只說了四個字「沒有消息。」這條線胡說是輕易不動用的,因為對方的身份特別,可是連他們也沒有一點信息。胡說坐不住了,思慮再三,換上千層底布鞋、抓起兩顆和田墨玉球,搖搖晃晃出了信義茶樓。
兩側商鋪、常來茶樓的熟客見了都喊聲胡爺,胡說也是笑容滿面、頻頻拱手。外人看來他就是個經營有方、慈眉善目的茶樓老板,任誰也不能把他和黑社會畫上連接號,就算雲氏內部也只有幾個高層人物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見`主觀臆斷`萬萬要不得啊!
前方一座青磚青瓦的小院,門口兩棵垂楊柳,枝長葉窄、滿眼女敕綠,樹下一老一少正在對奕。胡說行至近前駐步觀棋。
青年人抬頭看一眼,再看看老者顏色依舊,欲言又止。那老者似無覺察,又行兩子才向青年道:「今日就到這吧,你根基未牢便欲霸中原,此乃行棋大忌。」青年連連稱是,起身離去。
胡說坐到青年位上,微笑道:「穆兄,你先。」說著將黑棋盒遞過去。老者微一搖頭,「遠來是客,還是你先。」
胡說也不再客氣,待雙方收了子在右下角點了星位。老者也應了星位。胡說于左下小目守角,老者同樣應之。
按以往棋風黑棋應小飛攻右上角,胡說卻在天元下了一手。老者搖一搖頭,「老弟怎麼改了路數?」大飛攻擊黑棋右下角。「情勢所困、迫不得已啊。」胡說小尖守住。「如此說來,我也是愛莫能助啦!」白棋橫拆出來。「穆兄,就不想幫幫老弟?」黑棋直點對方中間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