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的時候白寒松和岳父通了話,報之已聯系了堔爺,可堔爺去了國外,他留了電話等堔爺回來自會聯系他。然後又給妻子雲端打過去,勸慰了一番叮囑明日葬禮切不可讓岳母過度悲傷。白寒松做人乖巧,深知自己能有今天全拜岳父、妻子所賜。平日里對妻子寵愛有加,而雲端也頗賢惠,所以夫妻間尤其恩愛,到後來不免說了幾句情話。
剛放下電話傳來敲門聲,白寒松開門看時卻是同車來的遼北小夫妻。「大哥,一個人在房間干嘛呢?不會是藏了什麼人了吧?」圓圓嘻笑著探頭巡視,(圓圓是白寒松心中自定義的名,男青年自然叫眼鏡嘍)
「大哥不是,那你是嘍?」圓圓把矛頭指向自己男人,「看到美女就邁不開腿,一臉色相。你們男人就沒有好東西!」
兩個男人都是一臉苦笑,眼鏡搖一搖頭嘀咕一句`神經`,白寒松卻不甘吃虧,「既然你知道男人沒有好東西,為什麼還和我兄弟談戀愛、結婚呀?」故意把呀字拉得老長。「對啊!」眼鏡在一旁幫腔。
圓圓也感再說下去難免尷尬,馬上轉移了話題,「大哥,晚上看你沒吃多少東西,順便給你帶了些,夜里餓了吃。」說著把兩瓶椰女乃以及眼鏡手中的香腸、面包放在桌上。
「呦,謝謝,讓你們破費真不好意思。」白寒松沒想到圓圓不只是調皮胡鬧還知道關心人,當真意外。剛剛話說多了真有點渴了,當下開了一瓶椰女乃又取過三支杯子。
圓圓暗中和眼鏡交換下眼神,倆人同時站起身,說是太晚了得回去休息。白寒松正待挽留剛好電話響了,只好送二人出去。
電話是堔爺方面打來的,說堔爺知道他來一定有重要事情,可堔爺那邊一時月兌不開身,所以先派兒子連夜飛回來,約白寒松明白見面。白寒松的心情輕松了許多,猜想堔爺方面如此多半和那件事情無關,否則自己的安全都成問題。
想起椰女乃還沒喝,可不能辜負了圓圓的一片心意,便倒了一杯,剛送到嘴邊看到一只小蟲漂在上面,暗罵可惡。想開另一瓶時肚子咕嚕嚕響,到廁所排空後看看食物、飲料又不敢踫了,只好要了開水洗洗腸胃。
第二天起床月復空如野,拿起面包卻發現已經發霉變色,連香腸也如此,只好扔掉。白寒松卻不知自己無意中躲過一劫。
洗漱完畢匆匆走出房間,剛巧眼鏡從此經過,看到他臉上頗不自然。白寒松受了人恩惠便主動打招呼,對方遲疑片刻才問:「這麼早就出去啊?」「我出去吃點東西,昨天晚上壞肚子,現在餓得不行了。你夫人呢?一起去吧!」「不了、不了。」眼鏡擺手推辭,「她愛睡懶覺還沒起呢。大哥你先去吧。」白寒松心想圓圓肯定是用了壞男人有用的地方了,也難怪起不來,便不勉強。
白寒松出來先找地方填飽肚子,打車往堔爺家去。沒想到滿街都是MadeinChina,坐在微型車里,雖然略顯局促心中卻也頗多自豪。
堔爺住在城外河邊,路程可是不近。城外的路遠沒有城里寬闊平坦,有些路段還是沙石路面,司機不得不減緩車速。離城越來越遠,來往車輛也漸漸稀少。
宏大公墓座落在遼南市南郊的翠平山下,佔地兩千多畝,是遼南第一大墓葬地。其間小河潺潺、草色青綠、蒼松翠柏高低掩映,優美的環境吸引著遼南人把這里做為親人的最後歸宿地。平時祭拜的人就不少,今天格外多。小轎車排成了隊,根本看不到尾,停車場停滿了就停路邊,最後連進公墓的路都堵了個水泄不通,還不知有多少車沒進來呢。
葬禮很簡單,封棺之後人群排隊,輪流上前施禮至哀,禮畢便下山離開。饒是如此還是用了三個多小時。奇怪的是幾百人聚在一處,只聞女眷的啼哭,竟再無嘈雜之聲。
雲海浪最後一個站到大哥的墓前,恭恭敬敬鞠了三個躬,「大哥,你死的屈啊!你在天有靈,保佑我查出凶手,我雲海浪發誓一定殺他全家為你報仇!」呆呆立了半晌才抹了抹眼淚,見母親、嫂子等人都哭得岔了氣,知道勸說無用,伸手招過保鏢讓人硬架著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