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標題錯誤,作者很是抱歉。內容是連貫的,讀者見諒。
棲霞山頂,主殿之中。
六位長老,都被朱停的話給驚著了。
掌控誅神殿大小事務,歷代的殿主都很少會收徒。更不要說親傳弟子,那與普通的門人是完全不同的地位。
只是長老們都不理解,為何朱停,會收這個不明神魂的少年。
「師兄,此子可否拜入我門下?」
怪事連連,剛剛興奮的朱遲卻改口了,要收下陳生。
「朱遲師弟,你可是要搶走兩人?」朱停面不改色地說。
「不,我只要他一人。」
拜師後,朱停平時修煉的密室中。
在場的只有三人,朱停,朱遲還有莫名其妙的陳生。
蕭飛拜入了二長老朱克門下,韓印果不其然地被朱穎帶走,至于南峰和陳生至今未定。
沒有搶到弟子的長老也並未沮喪,一是,他們目前門下弟子能者輩出,二是他們與這四人的火屬性不同,無法給予最好的指導。
密室地面上,鏤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鳥,鷹目長喙,凶光凜凜,這是誅神殿的圖騰,朱厭神鳥。
鏤空處的鳥身,閃耀著紫紅色的火焰,似乎這房間之下便是地火獄。
「南峰身懷朱厭神魂,你該知道,這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
朱停繼續說︰
「你我距離大限不遠,窺破之機,依舊無跡可尋,能教導出一名出色的弟子,也算是幸事。」
「師兄,正事要緊。」朱遲沒有理會朱停的勸說。
「也好。」
朱停轉過身,看向老實張望的陳生。
「你姓陳?」
「嗯。」陳生點頭。
「你與木蘿山有何關系?」
「五大宗派之一的木蘿山?沒有。」陳生沉吟片刻,搖頭否定。
他腦子里有這個地方,卻不記得和自己有過關系。
「你來自哪里?」
「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山谷里。接著,就到這里了。」
「你家在哪里都忘記了?」朱停皺起了眉頭。
陳生搖搖頭,他根本想不出一絲一毫的記憶。家這個字,在他腦子里一片空白。陳生知道家的意義,卻記不起自己家在何方。
朱停看了看身旁的朱遲。
朱遲緩緩點頭。
「這是煉魂石,你可將火元氣注入其中,神魂自現。」
朱停手中,幻出一塊巴掌大的圓石,青綠色,透著溫和的光芒。
「不行,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有朱雀,又不能暴露我沒有神魂。」
陳生迅速地思考著辦法。
「喂,朱雀兄弟,等一下,你散出的火魂力控制一點,別再搞破壞了,煉魂石可是個寶貝。」
陳生在心里對朱雀說。
微微顫抖著雙手,陳生靠近了晶瑩透明的玉石。
頃刻間,火紅色的光刺滿了整間密室,一只渾身跳動著火焰的禽鳥,出現在煉魂石上空。
火翼飛張,血紅色的雙目,冰冷地看著朱停三人,一股割魂切魄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朱停和朱遲,均是呆滯地睜大雙眼,全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間被焚盡,化為塵埃,寂靜得漂浮著。
「朱雀•••」朱停吐出了兩個毫無生氣的字。
不一會兒,便滿頭大汗地恢復過來,張裂的雙目血絲暴露。
氣息已無大礙,剛剛那一瞬的失覺,似乎是幻象,卻真實無比。
一旁的朱遲雖沒有說話,但心中情緒的變化絕不亞于朱停。灰紅色的胡須抖動著,顯出了他心中的激動。
「至尊神魂,是傳說中的至尊神魂!」
陳生一臉的小心翼翼,害怕露出馬腳。根本沒有在意朱停口中的念叨。
「難怪能擋住我的窺視。」朱停臉色恢復了正常,驚嘆地說。
一語不發的朱遲,右手掌心聚出一束紅光,光包圍了他與朱停二人,形成了一個結界。
「師兄,此事是否要通告他?」朱遲淡漠地說。
朱停遲疑片刻。
「不必。」他痛快地說。
「為何?」
「一來,祖訓的初衷無人知曉,二來,我等也無需向他俯首,這是宗族里的暗示。」
「若傳入外界怎麼辦?」朱遲擔心地說。
「試問這世上,有幾人知道這奇怪的禁令,又有幾人見過黑發之人?五大宗派那些庸人,已經高傲慣了,眼里還容得下誰?」
「那師兄可同意,讓他拜入我門下?」朱遲說。
「你又要撿便宜,問問他自己吧,我不強求。」朱停淡笑著。
朱遲恢復了淡漠的神態,撤開結界,看向被晾在一旁的陳生。
「喂,你們兩個老頭說什麼呢?」
「膽子還挺大。」朱遲接著說︰
「陳生,你可願入我座下修煉?」
「殿主不是說要收我嗎?」陳生疑惑。
「陳生,他是我師弟,朱遲。你可听過他的名字?」朱停說。
「殺神朱遲?!」
陳生跳著後退三米,寒毛直豎起來。他看著朱遲一臉的無情無緒,狠狠地咽了口水。
「你••你是朱遲?」陳生將信將疑地問。
不過眼中的驚懼,很快變成了興奮,有了這麼位大神當師傅,天下誰還敢惹他。
「你可願意受我傳承?」朱遲似乎很滿意陳生的反應。
「那南峰大哥怎麼辦?」陳生剛剛興奮的心,又落了下去。
他想了一會,說︰
「朱遲長老,沒關系,我跟著殿主就行了。」
「哈哈哈•••」朱停笑了出來。
「師弟,這小子有趣。」
朱遲沉了一下臉。
他貴為殺神,雖然不是自封的,但地位也是這大陸上的頂峰。收個徒弟還被拒絕了。
「無妨,南峰已決定隨我修行,你不必擔心。」朱停解釋道。
陳生黑色的眼珠子轉了幾圈。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額頭點地。
初始大陸上有個大家默認的傳統,那就是師徒之情萬不可叛離。漫長的修行歲月,血肉之親終將死去,所以師徒之情也顯得尤為珍貴。
不過,這里面還有一個更深的原因。
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珍視師徒感情,越憎恨欺師滅祖之徒。
因為只有到了很高的境界,才能懂得,那種身不由己的無奈。
「好!好!好!」朱遲臉色未變,卻也難掩心中的激動。
連說三個好字。
他這般年紀,這般修為,能收的一名好弟子,是件莫大的幸事。
朱遲親自拂起陳生,說︰「誅神殿雖等級森嚴,你可喊我師尊,也可直呼吾名。」
「明白,師父。」陳生認真地點頭。
他自身的缺陷他非常清楚,但命運讓他進入這最頂尖的門派,又讓他遇見實力獨步的師尊,陳生心中,產生了一種迫切改變自己的沖動。
「你先出去等我,我和你師伯有事要說。」
「是,師父。」陳生退出了密室。
「師弟,你可覺得有何不妥?」朱停問。
「陳生身懷至尊神魂,我雖欣慰,卻也擔心無法掌控,無法真正發揮他的天賦。」
「無法掌控?」朱停不太相信地問。
朱遲沒有再多言,沉默地搖搖頭。
「你一生鑽研大陸上的火魂力,暗火系,冷火系,陽火系,蝕火系,紫火系五脈火魂力你都可算天下獨步。連你都無沒有把握•••」
朱停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至尊神魂和超級神魂,究竟有多大差距,或許很快就能見到分曉了。你暫且一試,如果你真的無法,便先傳授他一些招式身法,慢慢會有轉機的。」
「只好如此。」
「殿中關于陳生的禁令不可不管,對外宣稱,他的火魂力屬暗火系的變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