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一切,都結束吧。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楊瑤花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此刻,她手心中的一滴眼淚,像青葡萄一般晶瑩透徹,惹人垂憐。
可誰又能想到,它那讓蒼生都絕望無淚的破壞力呢?
楊瑤花目光低垂,小手微顫著,這是她第一次使用禁術,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去吧。」
無華的一滴水,無聲無息地劃過空氣,沒有驚起一絲痕跡,卻毫不費力地穿透了厚厚的木牢,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天地間。
若不細細感觸,根本不會發覺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座能困住煉魂境的陳生的木牢,龐然又恐怖,卻如若無物地被水滴穿過。
下一秒,木魂力散去,陳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頭重重地垂了下去,落在胸前,黑色的瞳孔,還保留著凜凜的戰意。
湖心島,像是大雪過後的深山,安靜得,可以听見雪花融化的聲音。
身在百米外的楊晶晶,南峰和孫戀塵,臉上掛滿了絕望。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孫戀塵木然地張開嘴,又合上,口音不全,口吃不清地說著話,不知是在問誰。
陳曼青春風得意地,走到了陳生跪倒的尸體前,五指按在他的天靈上,綠光隱現。
「讓我看看,你把《神木經》藏在了哪里。」
他要施展木蘿山獨有的祭魂術,即使人死了,只要時間不長,一樣可以搜去人意識中的信息。
霎然!
「你死了,我就告訴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冷漠地響起,讓陳曼青禁不住直打哆嗦。
「誰?!」
回答他的,是插在小月復的一把漆黑的刀。
「 ~」
黑色的魂力一個激散,陳生跪在地上的「尸體」猛然站起,一掌震飛了陳曼青,七殺步剛要發作。
「•;•;•;」
幻刃剛剛抬起,陳生就停滯在那里,無法再移動。
他的胸口,插著一柄青色的短劍,整個劍身,深深地沒了進去,碧綠的毒液,已侵蝕到了黃泉劍魂中。
「陳曼青!」陳生吃力地咬牙嚼字,說。
剛剛爬起來的陳曼青,迅速止住了傷口的血,老臉輕蔑地一笑,說︰
「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的敵人會在哪里,給你留了一刀。」
剛剛的巨變,發生在一剎那之間,所有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他們只有沉默。
「死吧,我來親手解月兌你。」
陳曼青化指為劍,戳向陳生的額頭。
此刻,就算是陳生想躲開,也已回天乏術了。
剛剛的蒼生無淚,沒有半分阻力地,透過心髒,打穿了陳生的黃泉劍魂,銀色的劍身上,留下了一個細小的漏洞,裂痕已爬滿了整個神魂。
他體內的血海魂力,瞬間月兌離了壓制,抽干了神魂中的魂力,正在陳生身體中瘋狂地搗亂,侵蝕著他的意識。
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即使不死,陳生很快就會變成一具殘暴的血尸,一想到那番樣子,陳生只能無力地苦笑。
「陳生。」
方漠的聲音,從陳生干枯的神魂中響起,可這絲毫沒有作用。
木魂力聚在陳曼青指尖,包裹著右臂,形成一柄巨大的光劍,所向披靡地刺來。
那幽幽的綠光,讓陳生想起了,在神木森林中,那些藤蘿古樹的樣子。
這個世界,最後的畫面關閉了,陳生合上了黑色的瞳孔,靜等著死神的裁決。
「嘶~~」
柔弱的白光泛起,光劍消失,陳曼青化身的劍影,穿透了方漠和陳生的身體,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寂靜地倒在了地上。
方漠在最後的時刻趕了過來,她不能讓陳生一個人面對死亡,那樣無論對她,還是陳生,都太殘忍了。
方漠側倒在冰冷的擂台上,眼中滾落著淚花,看著咫尺旁,已經失去呼吸的陳生。
她的手指輕輕地、蹣跚地靠了過去,抓住了陳生的手,淒美地一笑,對著陳生安靜的遺容,安詳地合上了白瞳。
蒼然歲月,世事無涯,過往如煙似風潮。此行,願只為君生,可只為君死。
•;•;•;•;•;•;
誰言別後終無悔,
寒月清宵綺夢回。
深知身在情長在,
前塵不共彩雲飛。
隨著陳生和方漠的倒下,初始學院一方,還能勉強站起來的,只有南峰一人。這場萬眾矚目的六合決賽,也該到了尾聲,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
代表冰宮的五個人,毫發無傷地分散在擂台四處,除了陳谷西那張千年不變的人妖臉,楊晶晶,孫安,南宮擄,謝峰四人,皆是神態木刻,目光里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
「我們贏了嗎?」這是四人在心里,同時想到的問題。
「我們就這麼贏了。」
初始學院死去三人,南峰和孫戀塵也都是重傷之軀,難有再戰之力。
可島嶼上,卻沒人站出來判定勝負。
王座上的五位至強者,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這樣的結果,已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場邊那群五光十色的高手,漠然地看著陳生和方漠的死去,竟有些不知所措。短短的盞茶間,初始學院三人陣亡。
「這魔頭死了也好,為世間除害!」尖銳的爭議聲,終于從沉悶的牢籠中逃了出來,應和的人,瞬間聲浪如潮。
「魔山之人,終不可留。」
「此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重的魔氣,斬草除根了也好,以免日後留下禍患。」
初始大陸的修行者,對魔山的唾棄,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魔山之人殘暴惡毒,魔修者人人得而誅之。
可同樣是殺人,五大宗派與魔山,又有何區別呢?
崎嶇不平的擂台上,一道紅色的身影,矯健地點閃而過,南峰跪在陳生和方漠面前,抱起兩人沒有溫度的身體,身形跳躍,回到了孫戀塵身邊。
南峰讓兩人和韓印躺在一起,方漠的小手,一直拉著陳生的手心不放。
「戀塵,你照顧他們。」南峰慘笑地說完,拔出插在擂台上的懾天劍,走上前。
「南峰,不要去!」
孫戀塵跪坐在地上,無力地抬起手,想拉南峰回來。
南峰回過頭,給了孫戀塵一個英俊的笑容,說︰
「這種事,我不會逃避的。戀塵,放心,我一定會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