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就已經來到了陳禹的家門前,將海叔給送到了醫院里面。
雖然海叔身上有槍傷,但是陳禹卻給李龍打了一個電話,將問題給解決了。
實際上海叔身上的血都已經被止住了,醫院也不需要做什麼,只是負責將子彈給取出,並且將他身上的傷口給縫合,然後輸血就行了。
病房之中,杜岩守在海叔的身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海叔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海叔這是在哪遇到的襲擊啊,竟然這麼狠。」
陳禹拍了拍杜岩的肩膀說道︰「喂,小子你是男人嗎?」
「恩?干爹你問的是什麼問題啊。如果我是女的話我爹絕對不會讓我認你這個**做干爹呢。」杜岩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是往常的時候杜岩說這樣的話,陳禹早就一巴掌扇過去,將這臭小子給拍到火星了,不過現在因為杜岩家中的變故,陳禹便沒有這麼做,而是坐在杜岩的身邊,說道︰「既然你是一個男人那麼一會兒不管听到什麼都別像娘們一樣的哭。」
「恩?」杜岩一臉奇怪的看著陳禹說道,「干爹你到底怎麼了?難道說……。」
杜岩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明悟。
陳禹看著杜岩的樣子點了點頭。
「干爹你將我冰箱里珍藏的布丁給偷吃了?!」杜岩看著陳禹大喊道。
「咳!」陳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小子這時候胡說八道什麼呢?
陳禹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事情比這個嚴重,你爹他死了。」
「什麼?」杜岩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陳禹。
不過旋即他就搖了搖頭,笑起來說道︰「干爹,你這說的也太好笑了吧。我爹他的病不是治好了嗎?怎麼可能死了?」
「我說的是真的。」陳禹看著杜岩說道,「我想你海叔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給你報信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杜岩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樣的說道,「干爹,你如果再開這樣的玩笑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海叔他身上的傷這麼重,如果是從湖南來到這里的話,就算是飛機也不會讓他坐的吧。並且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讓他乘坐飛機了,但是他這麼重的傷也絕對無法堅持到這里啊。」
「你說的沒錯。」陳禹看著杜岩說道,「如果是在湖南受傷的話,他絕對不可能來到這里,但是,如果是有人追殺到這里,讓他受傷的話,那麼一切問題就都沒有了不是嗎?」
「別開玩笑了!」杜岩站起身來大喊道,「我說過了這樣的玩笑不好笑!」
听到杜岩的大吼,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對杜岩說道︰「先生,病人需要安靜。」
杜岩看著這個護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
看著陳禹,杜岩說道︰「你這個謊言我現在就揭穿,我這就給我爹打一個電話,讓他接我回去!我才不跟你在這里了呢!」
說著杜岩拿出電話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電話另一端傳來的卻只有一陣陣的忙音而已。
「誒?怎麼回事?為什麼打不通?難道老爺子他電話忘記充電了?呵呵,真是年紀大了,就健忘了呢。」杜岩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上的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
陳禹知道,杜岩其實已經相信了自己,只是不願意接受而已。
杜岩拿著電話接著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我給其他人打一個電話。」
「怎麼回事?怎麼還是沒有辦法接通?」
「難道是換號碼了嗎?」
「接電話啊,在干什麼呢?快點接電話啊!」
……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但是卻都是沒有打通杜岩的心頓時感覺有些涼了,他所打出去的這些號碼,都是杜虎的心月復。
之前打不通杜岩還會找一些借口,但是漸漸的他就已經麻木了,電話無法接通他就掛了撥打其他的電話。
「好了吧。」陳禹將手機從杜岩的手里搶了回來說道,「我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性,三天之前你爹就遭到了別人的暗算,被殺死了,手下的心月復也都被殺掉了,當然,逃出了他。」
陳禹指了一下海叔說道︰「現在那些原本在你爹手下的頭目一個個都想要殺掉你這個繼承人,我想他就是為了來告訴你這件事情,在來的時候被人埋伏受了重傷了的吧。看傷口的顏色,應該是在凌晨的時候左右。這個事實,你還是接受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
杜岩哭著叫道︰「我爹他那麼厲害,不可能會死的,他的地位,可是憑他自己一點點打下來的啊!」
「少爺,老爺確實已經死了。」海叔說道,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十分清晰的傳入到了杜岩的耳中。
「你醒了。」陳禹看著海叔說道。
「您,就是陳禹老大吧。」海叔看著陳禹說道,「我叫海子,是杜爺的兄弟。」
「我知道。」陳禹說道,「我從司徒浩那里已經听說了,杜爺已經死了。」
「那群混蛋,殺了杜爺還不夠,還想要殺掉少爺。」海子看著陳禹說道,「杜爺跟我說過陳禹老大你的厲害,所以我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少爺,少爺他雖然是杜爺的兒子,有時候有些囂張,但是……但是卻從來美譽做過什麼壞事啊。」
海子說道後面的時候仿佛喘不上氣一樣,大口的喘息起來。
「我知道。」陳禹對海子說道,「你先休息吧。杜岩不會有事的。」
對于杜岩的人品陳禹還是知道的,雖然是一個紈褲,有一些囂張,但是做事卻都有一個度,除了偶爾會打打架以外,不會做什麼壞事,說起來,如同杜岩那樣的打架,陳禹也不認為算是壞事,年輕人嘛。氣血方剛的,喜歡打架也是人之常情。
品行來說,杜岩還算是正直的人,有時候陳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真額是杜虎的兒子,一點狠勁都沒有。
從醫院回來之後,杜岩就給自己關在了房間之中。
而陳禹也沒有勸他,按照陳禹的話說,一個男人就應該適應生離死別的痛苦。
當然,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遭到了炮轟,因為當初孫菲死的時候,他也不見比杜岩能夠適應多少,甚至比杜岩還不如。
對此,陳禹只能夠干翻白眼無言以對。
一天一夜,杜岩都沒有從房間里面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正在房間之中睡覺的陳禹突然睜開雙眼,憑借他敏銳的感知,他發現在自家房子周圍突然多出了十多個人。
「哼,殺手來了嗎?竟然跑到這里來了,還真是不懂規矩啊。」陳禹眼中寒芒閃爍。
不過陳禹雖然那發現了,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出去對付這些人,他可以輕易的將這些人殺死,就好像可以輕易的幫助杜岩報仇一樣。
不過陳禹卻不打算這樣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樣的仇恨讓別人來報位面也有些太讓當事人遺憾了。
並且,杜岩一直紈褲慣了,想要讓他好好的訓練,將身上的那股子紈褲之氣給抹殺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陳禹打算借用這一次的事情,讓杜岩知道自己的脆弱,要讓杜岩自己要求進行訓練,要讓他自己渴望獲得力量。
而在這的第一步,就是要讓杜岩知道自己的弱小!
那些殺手將房間的們打開,悄悄的潛入了進來,走到了樓上。
因為他們也知道這里是誰家,所以並不敢到處亂跑,而是直接奔著寫有杜岩名字的房間走去。
這些殺手都沒有注意到,在黑暗之中有一雙眼楮正在盯著他們——血姬!
血姬可以說是陳禹家里夜晚的守衛,原本血姬是打算將這些闖入者全部都給吸干血扔出去的。
不過陳禹卻在之前這些殺手剛剛到來的時候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先不要輕舉妄動,只要抱住杜岩的性命就可以了。
于是血姬便躲在了暗處,看著這些老鼠。
殺手們來到了杜岩的房間門前,兩個殺手拿出開鎖器將房間的門打開,然後猛的推開門。
杜岩在房間里面並沒有睡著,他的眼圈通紅,心中充滿了傷感與仇恨的情緒,在房門被推開的時候退他急忙向門口看去。
看到的卻是幾個黑黝黝的槍口指著自己。
有人來殺自己了!
杜岩急忙從地上跳了起來,逃到了床的後面,而那些殺手也在沖進來的時候便拔出槍扣動扳機。
多虧杜岩躲的及時,不然他就跟他的被子一樣變成馬蜂窩了。
見到杜岩躲到了床的後面,從門口處沒有辦法打到他,兩個殺手便走進了房間之中,緩緩的向著床靠近。
「啊啊啊!」
杜岩大吼一聲,將床給掀了起來,推著床向著那兩個殺手撞了過去。
兩個殺手急忙開槍,子彈穿過床板從杜岩的身邊掠過,有幾發更是貼著杜岩的臉頰飛過,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血痕。
杜岩卻好像是瘋了一樣,絲毫不知道後退與害怕,床重重的撞在了那兩個進來的殺手的身上,不過卻並沒有將他們撞飛。
因為杜岩已經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