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一刻的感覺,呼延弘強深深的明白,這一刻,他只有真的能夠達到打破虛空明見心性才能夠無視空間、時間,將所有的一切打回去。
不過可惜的是,打破虛空那真心的是大宗師之上才有的境界,即便是現在呼延弘強已經觸模到了宗師的境界,依舊不能夠達到這種超越了幾乎全人類的境界。
秋風未動蟬先覺!
這一刻,偏偏不能夠動的呼延弘強真個動了,沒有絲毫煙火氣息,就像是春風拂柳一般,借著陳伯的拳風「緩緩」的倒了下去。
當陳伯的拳打出七分力,呼延弘強才又緩緩的直起了身子。
拳打七分,這已經是宗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夠達到的境界了。
一般來說,拳腳功夫都有著打三分收七分的說法,當然這不是說,人不能將自己的力量全部的都打出去,而是說,三分才能夠圓融,才能夠通透,能夠收發自如,能夠臨時變招,這樣才能夠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身體。
而能夠打出自身的七分力的人,已經是常人不可想象的存在了,這樣的已經超過五分力,還能夠想變招就變招,沒有絲毫阻礙的人,無疑只有宗師的境界才能夠達到。
「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陳伯的臉色忽然的一緊。
這個呼延,果然不是簡單的人,自己用自己的拳頭來試他,他卻同樣的用自己的拳頭來試自己,這一拳,自己沒輸,可是同樣的,也沒有贏。
「陳叔夸贊了。」呼延弘強舌忝著臉的跑到滿臉不高興的西門婷婷跟前,「婷婷,你這是咋了,寒露後的模樣,看到小生怕怕。」
寒露後?
什麼意思?西門婷婷歪著小腦袋,想了半餉也沒能夠明白呼延弘強這話的意思。
一旁的陳伯卻是蔚然一嘆,這個家伙,滿嘴的胡言亂語,也不知道這一身的功夫是怎麼練成的。
要知道,一個這樣沒有半點行走坐臥氣質,沒有半點言語端莊的人,說是他已經爬到了宗師的門檻,要是換個別人,那是絕決的不肯信的。
不過,陳伯畢竟剛剛伸手丈量過呼延弘強的伸手,所以也不渝判斷錯誤。
「小姐,我們走吧。」
「哦,陳伯,寒露後是什麼?」西門婷婷歪著小腦袋,還是沒能夠想明白。
「寒露,是一個節氣,按照二十四節氣的排名,後面就應該是霜降了……」陳伯淡淡的解釋道。
西門婷婷恍然大悟,這廝是在說自己臉色難看呢。
「果然不是什麼好話!可惡,下次他別被我逮到……」
經過陳伯的兩拳,饒是呼延弘強這樣的人,心頭的一口熱氣一散身後也已經出了一身的毛汗。
不是那個人都能夠完全無視陳伯的精神威懾的,更何況要先知先覺的判斷出陳伯的拳所打的方向了,這真的不是什麼小打小鬧,而是極其耗費心神和體力的事情。
氣散了,便力散了。
雖然還可以凝聚,不過呼延弘強也沒有心思來教訓這幾個一臉頹喪的學生了,而是直接進了學校的大門。
在七十三大學的第二食堂,說不得還有他的小弟等著他這個大哥去解救與水火呢!
雖然呼延弘強那麼說,可是他還是比較掛記這些和他不怎麼熟悉的小弟,自家小弟挨揍,這個老大不到,怎麼也說不過去不是。
而此時在七十三大學的第二食堂,這個被七十三大學稱之為炒菜最好吃的食堂,此時小半個食堂正烏煙瘴氣的喧鬧著。
那是一片菜勺翻飛、碟碗轟響,一個個高唱著、叫囂著,一個個哀嚎著、憤怒著……反正現在這片混亂之地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打誰,誰要弄死誰了。
吳志剛,這廝呢,此時正躺在滿是稀飯、爛菜的食堂水磨石的地板上「嘿嘿」的樂著。雖然現在他臉上幾乎沒有一點原來的模樣,膀腫的就像是一個大豬頭,可是他依舊笑得很是暢快很是開心。
原來,真的挨揍是這麼一件舒爽的事情。
「吳哥,你,你還笑得出來。」這位小弟明顯的嘴有些跑風,細細一看,卻是門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掉了一顆,現在滿嘴滿臉的血跡。
「笑,當然要笑,不笑,難道還哭不成?」吳志剛雖然笑著,可是那模樣比哭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當殃及池魚的時候,大腳丫子什麼的踩在身上,那也是真心的疼啊。
「哭,吳哥,我真的想哭,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呵。呵。」這位的臉也好不到那里去,滿臉的爆皮就像是被開水燙了一樣,那種想哭哭不出來的模樣要多慘有多慘。
「男人,就要有這樣的血戰風采,你看看那邊那幾個,那個比咱們好的到哪去?再說了,要不是咱們真的發了狠,現在說不定比這還淒慘,你信不信?」吳志剛也不是七十三大學第一年的學生了,已經在七十三大學呆了兩年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七十三大學這幫家伙的狠辣。
那是真心的敢下手,下狠手啊,不是說你不反抗,那就揍你幾下就完事兒了,這幫家伙真的發起狠了,能讓你不死不活的在醫院燙傷一個學期。
這哪里是一個學生能夠受的了的。
「嘿嘿,那是,誰讓這群混蛋wangbaduzi這麼心黑了,小孔的這張臉,怕是最少也要幾千塊才能保證顏面不是,要是真的輕巧了這些混蛋,那咱們可就真的虧大了。」一個已經破碎了半邊的小眼鏡,一邊揉著幾乎都塌陷的鼻子,一邊滿嘴吐著血沫的說道。
「朱子然,我可是真的米有想到,你發起狠來這麼牛掰!是爺們,純種的純爺們!」滿臉被燙的小孔伸出大手指給這個瘦瘦的小眼鏡。
別看這個家伙看起來文縐縐的,瘦瘦的,可是發起狠來比吳志剛還要狠辣三分,那一張椅子都快被這個家伙舞出花來了,也不怕真個砸死人,直接就朝著人家的腦門子上招呼,那是一下倒下一個啊,光是這廝就最少放倒了三四個人。
「對方什麼來路,兄弟幾個,那個知道的?」吳志剛,這廝居然開始散煙了,雖然他們上面依舊打的熱鬧,可是絲毫不能阻止他們躺在地下的人抽煙不是。
看著一顆顆半截的煙,饒是吳志剛想笑,可也笑不出來。
「咳咳咳,咳咳,這煙還真tamade夠味呢。」吳志剛看著混亂的戰場,滿臉的歡喜神色。
要知道現在的混戰,那最起碼有他七分的功勞,要不是他拼著挨揍也要把對方的那幾個引導到別人身上,那里會引發小半個食堂的大亂斗。
亂斗,那就真的沒有誰輸誰贏了,因為沒有人不挨揍的,即便是你人多,可是有半個食堂的人多麼?所以現在對方十幾個人都躺在了地上,比他們也好不到那里去。
「吳哥,那幾個其中我就認識一個,好像是法律系的,二年級,至于是跟著誰混的,那個還真的不知道。」
「法律系,二年級,好像有大半數都是跟著吳志遠混的。」
「吳志遠?嘿嘿,還是吳哥的本家啊。」
「本家個屁,沒見現在我都沒力氣站起來麼,一會兒被校訓處抓個現行,那可就有的墨跡了。」
「吳志遠,可不是一般人啊,好像听說是沖天會的人。」
「放什麼屁呢,別給我們沖天會丟人、扣帽子,吳志遠早就不是我們沖天會的人了!」這位絕對的不是吳志剛手下的小弟。
因為他還安安生生的趴在一旁的飯桌上好吃好喝呢,好像周圍人打架渾然不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