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淚痛得咬牙切齒,「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娘十八年後又是一美女。」
那女人可不受她的激將法,「我可不能讓你死得這麼痛快,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看著你生不如死,呵呵呵!!」女人瘋狂的陰笑讓痛得快要暈過去的洛淚硬是撐住了。
女人拿起火紅的烙鐵放進水里,~~看著滾燙的烙鐵在水里不斷的冒出白霧,眼中盡是狠毒的光芒,「夏語蝶,你也有今天。」完全陶醉在自我幻想中,把全身是傷的洛淚混淆成了另一個人,拿著烙鐵走到她身邊,看著她那跟某人相似的臉又開始自言自語,「你早就該死了,讓你多活了這麼多年也該知足了。」
洛淚感覺到烙鐵燙人的熱氣在慢慢靠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門外一個小廝不怕死的闖了進來。
女人聲音極度不悅,「有什麼事?」
因為語言不通洛淚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麼,只听見那人聲音很急促,害怕的聲音直打哆嗦。
女人听完後,不知道什麼事就打消了再進一步虐她的念頭,站起身交代了幾句門外的守衛,帶著身邊隨從就走了。
被扔在地上的洛淚全身都在痛,濕漉漉的身上血跡斑斑,早已辨認不出是血還是水,細女敕的皮膚被打得皮開肉綻深能見骨,被反綁的手也因為掙扎而被勒得發紫,但即使是這樣,她的神志卻還是清醒著,因為現在可不能暈,要真暈了怕就真要在這兒劃上生命的句號了。
洛淚咬著牙靠著牆坐起身,思索著那瘋女人到底跟她有什麼仇,听那女人的話,思索再三得出個大膽的假設︰這女人可能跟花家上一代結下了仇,極有可能跟他們爹娘的死有某種關聯。
濕冷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讓洛淚打了個冷顫,全身開始感覺有些發燙,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想想怎麼逃出去在說,這種情況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等他們找到她,怕她早就跟閻王搓麻將去了,身上的包包又被那可惡的李沐炎沒收,在地上亂模一通發現能利用的東西真的少之又少,做清潔的大媽也不用掃得這麼干淨吧,連塊磚頭都沒留下。
嗯?有了,還好身為女人必帶的一樣東西還在,洛淚用頭在牆上蹭了半天,待插在頭上的發簪松落掉到地上,背著手用發簪頂上的金片在繩子上用力割,等手腳重獲自由扯下眼前的布,發現四周全是堅硬的水泥牆,很像是專門關押犯人的牢房,不過她心里已有了下一步計劃。
握緊手中這僅有的武器,洛淚朝門口大叫一聲引來守門的注意,快速地藏在門邊死角,門外的人往里探了半天,發現里面人不見了,立即焦急的打開牢門走進來一探究竟,洛淚在對方沒發現自己前趁其不備,把發簪剌向看守後腦頸窩處,那人一聲不吭的就倒了下去。
還好跟老哥學了兩招剌穴功夫,這下派上用場了,對著倒下的人踢了兩腳,往鼻間一探還有氣息,應該沒扎錯穴位,洛淚小心翼翼地躲過巡邏守衛,嬌弱的身軀躲在柱子後面還真沒被發現,夠瘦的。
穿過幾條長廊,扶著欄桿走到一座庭院前,旁邊豎著塊石碑,上面刻著‘禁地不得入內,違者殺’,但她管不了這麼多,越危險的地方說不定就越安全。
走進院內,那氣氛跟院外截然不同,四周亭台樓閣,周圍鳥語花香,猶如進入了世外桃源,這里彌漫著異樣的寧靜,沒有任何巡視走動的人。
這時洛淚虛月兌的開始耳鳴目眩,臉色更是白得發青,再被大太陽一曬,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吃力的支撐起身子,一定要撐住。
此時地上一雙靴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眼前,洛淚驚愕的從地面抬頭望上去,那人背對著陽光根本看不清臉,在刺眼的光線照射下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看著洛淚捎來的信,知道她所經歷的一切,漠寒不自覺的揉碎手中的信,一陣莫明的心痛使他伸手覆在心髒位置,絞痛的感覺讓他深鎖的眉頭更顯得憂慮,下意識的念出心中他最牽掛的名字,「淚兒。」
一座偏僻的閣樓上,昏暗的室中借著明亮的燭光照出床塌上躺著的一位少女,少女緊閉著雙眼,額頭滴淌著豆大的汗珠,表情異常痛苦。
而床邊坐著一位男子,手拿汗巾輕柔的替她擦汗,從觸踫中傳來少女滾燙的體溫,他不禁露出一絲擔憂。
洛淚躺在床上,感覺全身像泡在水里一樣冷得骨頭都在抖,她難受的申吟出聲,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灼熱感,男子用冰涼的汗巾替她反復擦拭。
昏沉中的洛淚微微睜開疲軟的眼,朦朧中眼前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一頭隨意的亂發,剛硬的臉如削出來般稜角分明,一張如薄冰般的唇,嘴邊留著一圈小胡子,看起非常的man,此刻他的眼神正復雜的盯著她,深沉的眼里透露著些許激動。
「語蝶,真的是你嗎?」像在問她又像在問自己般,他心里明白她若還活著就不會還是年輕時的模樣。
洛淚吃力的抬手想跟他說些什麼可嗓子卻發不出聲,嘴張了半天只微微動了幾下,聲如蚊蚋,根本沒人听得見,她其實想說︰大叔,請幫我打120,可惜還沒等她說得出口,手一軟頭一偏又一次跟周公下飛行棋去了。
男子見她申吟幾聲又昏睡過去,額頭上的溫度一直未見退去,他趕緊吩咐下人︰「招大夫」。
正好被進來的女人打斷,「軒。」女人眼里含著無限柔情走向他,當她走近瞧見床上的洛淚時,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男子看著她神情變化心里已經有數,不疾不徐的開口︰「她是你抓來的?」
女人遲疑了一下答道︰「是。」
「她是誰?」男子偏頭對視著她。
女人躲避不及閃爍其詞道︰「她只不過是一名犯了錯的小丫環而已。」語畢不敢再正視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