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人的回答,男子表情變得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讓人膽戰心驚,「她到底是誰?」反復一句問話卻加重了語氣。
壓迫感逼使得女人不甘願的如實回答︰「她是那女人的女兒。」
听到答案男子只有一時的詫異,後一度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嘴里只是還輕聲念著︰「是她的女兒。」像早已猜到般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深沉的皺著眉頭,大手輕輕撫上洛淚的臉,「語蝶,為什麼上天再次讓我見到跟你同樣的一張臉?」
女人見他用迷戀的神態望著床上的洛淚,嫉妒的眼里幾欲噴出火來,露出燒不盡的恨,她極度的後悔沒有一開始就殺了這小賤人,讓這小賤人有機會遇上她最心愛的男人。
帶著一抹譏笑,女人冷冷的告誡他,「軒,她可不是那個女人,她們只是長得像而已,你不要忘了那女人當初是怎麼背叛你的。」
男子像被踩到了痛處般低吼出聲,「給我閉嘴。」眼里再也沒了剛才的柔情,有的只是錐心的恨意。
女人見目的達到,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陰笑,小賤人等著吧!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活在這世上,他將永遠是我的,任何人也別想搶走。
洛淚在昏睡中只斷斷續續听見一對男女在旁邊說著什麼,那女人的視線讓她身體本能的一陣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窗外的陽光與蟬聲喚醒了一直沉睡的她,緩慢的睜開眼迷糊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愣了半晌後腦子才恢復運作,她這是在什麼地方呀?身上的傷好似愈合不少,已經感覺不到很大的痛楚,但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也使不出,用力的爬起來抬頭打量這有些灰暗的房間,簡潔的桌椅旁豎立著一盞已經熄滅的油燈,靠牆的矮台上擺著一根看似很貴重的象牙石雕,就再也沒有多余的擺設了。
洛淚吃力的站起身,全身發軟不說手腳還發麻,頭也暈得像坐了幾百次的過山車一樣,只好又坐回了床邊,張嘴喊了幾聲,「有人在嗎?」
她一出聲才知道自己多久沒進過食了,嗓子都干啞得像老黃牛般,正暈得胃發酸的她聞到一股小米粥的清香,咦?她這才發現貌似桌上有一碗熱呼呼的小米粥,老天爺開眼啦,她也沒空去想有沒有毒的問題,吃完再說。
待她一碗粥下肚全身暖和起來,感覺到力氣在慢慢回來,這下腦子一閃憶起了某些事,之前在這屋中的那個女人聲音好耳熟,難道就是那瘋婆娘?她跟那男人難道是一伙的?那男人為什麼要救她呢?對她有什麼企圖呢?洛淚甩甩腦袋想不明白,思量再三此地還是不宜久留,那男人要也不是個好東西想利用她,她豈不是死的很難看,還是走為上策,撐著這股力氣趕緊開溜。
洛淚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腳才踏出一步,遠處就傳來了一些腳步聲朝著這邊走近,她趕緊縮回在房里找能用得上的凶器,左右找了半天好像就只有那台上象牙還能派得上用場,用盡吃女乃的力搬起這象牙石雕扛在肩上,眯起雙眼側耳听門外,嘴里還自言自語著︰「來吧!老娘不把你砸暈也把你砸個腦震蕩不可。」
外面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門慢慢被推開,她一咬牙一閉眼,雙手用力抬起象牙石雕往來人頭上砸過去,受死吧!
下一秒卻沒有听到慘叫聲,也沒有東西落地的聲響,洛淚疑惑的睜開眼,看著手上的那一大坨象牙石雕竟被來人一只手穩穩的接住。
「小淚淚,你這是要謀殺我嗎?」來人輕快的語氣里帶著調侃的話語。
咦?听著調侃她的聲音,洛淚偏過頭跳過正好擋住她視線的象牙石雕,看清來人臉時吃驚怎麼啥地方都能見到這神人,「你你你~~~展諾?」
「不用這麼激動,我知道你很想我,呵呵呵!」展諾笑嘻嘻的把象牙石雕放到桌上。
他那笑臉讓洛淚剛才憋著的氣算是吐了出來,一拳打在他肩上,「臭小子,你怎麼這時候才出現呀?你不知道我差點就被一瘋婆娘給玩死翹翹了。」
嘴一扁有點想哭,還沒來得及發泄,展諾那臉就比她苦了幾百倍,樣子好似非常的痛,「丫頭,你真想要我的命啊?」
洛淚看他表情完全不像假的,而且他手指按著她剛才打的部位,竟然滲出了些血,「展諾你怎麼受傷了?誰傷的你呀?」
展諾一臉苦瓜相,淚汪汪的眼楮憋屈的對她眨呀眨呀,「還不是拜你那好姐妹李沐雨所賜。」
「咦?你知道她是女孩了?」洛淚有點驚訝他這神經終于細了一回。
展諾嗤之以鼻,「我寧願不知道的好。」
「為什麼?」洛淚好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展諾甩甩手絕口不提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事。
「那她做嘛傷你呀?」洛淚越發奇怪的望著他。
只見他一聲長嘆,一臉悲催的表情,「之前為了救那小不點受了點傷,本來不是很嚴重,但經那丫頭的手一處理我這小命差點就斷送在她手上,幸虧我師父路過救了我一命,要不我早已魂歸九泉。」
「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洛淚捂著嘴不敢笑太大聲。
展諾見她那賊笑的樣一手敲向她腦門,「壞丫頭還笑,你我五十步笑百步都差不多,看你這臉色跟死人相差無幾。」
不說還好,一說笑得頭真有些暈,「對了,小媚情況如何?」
「安全送達,我辦事你放心。」展諾給了她肯定的答復後又好奇道︰「丫頭你怎麼到這兒來的?」
洛淚把過程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當然該忽略的重點就一並跳過,展諾听完作出一個結論,「這女人絕對跟你們家上一輩人有某些恩怨,才會把仇恨牽扯到你身上。」
「廢話,難道你以為人家是暗戀我才抓我來的嗎?」洛淚翻翻白眼沒好氣道。
「唔~~這女人很可能就是所有的癥結所在,這一點我一定要查清楚,不過這之前還是先讓我們這兩個傷殘人士出去養好傷再說。」展諾肯定的說。「不過我知道原先救你的人極有可能是……」還沒講完他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把洛淚拉到隱蔽的角落向外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