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對付聶丹丹那套換到杭姐身上,賤橙是萬萬不敢的,可能是從小被她打怕了,或是杭姐自來就有一股子狠勁,所以賤橙非常怕她。
樓梯口的隱沒處,一雙黑色的尖頭高跟鞋踏出,一個穿著時尚,面色冰冷的女人走在兩個保鏢中間,帶著一貫的強勢氣場向他們靠近。
賤橙趕緊走過去,走到杭姐面前,咬了咬牙,用身子截住了杭姐的腳步。
杭姐用手里的墨鏡腿兒戳了戳她的臉蛋,面無表情道︰「我閨女怎麼胖了?」
賤橙尷尬一下,嘴角抽了抽。
杭姐的目光越過賤橙的肩膀,看向遠處坐著的祁限。
杭姐︰「那個,是你男朋友?」
賤橙左右瞄瞄杭姐身側的兩個保鏢,搖搖頭︰「不是。」
杭姐挑挑眉︰「那他是做什麼的?」
賤橙踟躕一下,說︰「他是律師」
杭姐的兩腮動了動,賤橙知道她現在一定很生氣。
杭姐︰「你還知道他是律師?」
賤橙急急的解釋︰「他是律師又不是警」
「啪!」的一聲,杭姐的一巴掌清脆的落到了賤橙的臉上,打得她耳眼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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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寬闊而安靜,這一聲響帶著回聲格外的刺耳。
祁限听見聲音,眉眼陰沉下去,頓時快步從遠處走過來,帶著憤怒的意味,可惜眼楮看不到,踫到了那盆發財樹,狠狠地絆倒在地上。
發財樹倒在地上翻滾了兩圈,花盆的邊沿碎裂掉一塊。
賤橙睜大眼楮,捂著臉頰,不可置信的望著杭姐。
祁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膝蓋傳來一陣隱痛,他像是在和自己賭氣一般,用拳頭發泄似的鑿向地面!
杭姐的兩個保鏢迅速的沖過去,架住了他!
賤橙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捂著發燙的臉頰焦急的看著祁限,再回頭望著杭姐,顫抖道︰
「你別這樣他只是個眼楮壞掉了的律師」
杭姐恨恨的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無知會害死大家?」
賤橙的雙拳緊緊的握著,認真的凝視著這個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祁限,我想幫他!」
杭姐一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笑了起來︰「你幫他?哈哈哈!橙子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
杭姐說完走向祁限,祁限被兩個保鏢架著,沒有掙扎。
杭姐指了指祁限的臉,看向賤橙︰「你幫他什麼?他可是祁限祁大律師!是不是啊祁律師?」
杭姐用手攥住他的下頜,小聲附耳警告道︰「祁律師,你還沒得到教訓麼?膽子很大啊,玩到這兒來了?」
祁限狠狠的扭過頭,甩開她的手,咬了咬牙,忽然笑了︰「呵,你去告訴她,說我在利用她,說我為什麼利用她。」
杭姐冷冷的抽了一口去,死死的盯著他,後退一步。
杭姐︰「你媽的!」
兩個保鏢立刻將祁限按倒在地,狠狠地踹上去。
賤橙一見祁限被打,趕緊沖過來,卻被杭姐拽住了胳膊。
杭姐的力氣嚇人,無論賤橙怎麼掙月兌,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祁限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痛苦。
賤橙的眼楮一下子就熱了,回身抓住杭姐的衣服扯了扯︰「你別這樣啊求你他真的只是個普通律師他沒別的意思的啊是我,是我要帶他來的求求你別這樣」
杭姐一看賤橙這麼動情,哭得眼楮紅得像兔子,不禁更加憤怒,臉都氣白了,一把扯開她,吼道︰「給我使勁點!留口氣就行!」
祁限躺在地上,劉海狼狽的垂下來,臉上沾滿了灰塵,那兩個狠狠地踹著他的身子,不留一點力氣,只幾下的功夫,本就瘦了一大圈的祁限開始咳嗽起來。
杭姐放開賤橙,走過去,蹲下,用很微弱的聲音警告他︰「祁律師,你弟弟,就快死了」
祁限一下撐起身子,惡狠狠的盯著她看。
兩個保鏢還在打他,而他也開始拼命反抗,三個人扭打成一團。
賤橙眼看著祁限勢單力薄,再次被兩個保鏢打得倒在了地上,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痛!
賤橙咬了咬牙,「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她渾身顫抖泣不成聲,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懺悔的孩子。
「求你了」她禁不住哽咽︰「你別打他我愛他你不是總說希望我早點嫁出去嗎!為什麼我有了喜歡的人你卻要這麼對我」
杭姐大驚,做了個手勢,兩個保鏢停下了手。
杭姐︰「你給我站起來!」
賤橙抬起頭,一張清麗的小臉早已哭得潰不成軍︰「他剛剛還吻了我我也吻了他所以你不要打他求你」
杭姐粗重的喘著氣,冷冷的望著她。
杭姐不甘心,她的目光掃過地上的祁限,隨即快步朝他走去。
她蹲下來,伸手替他擦擦嘴角的血,望著那張與他弟弟祁傲長著一模一樣的俊臉,心里忽然不能平靜。
「祁律師,你听見了嗎?我的孩子說她愛你。」
祁限繃緊的唇線蒼白似紙,他艱難的轉過頭來,看一眼在地上跪得筆直的賤橙。
呵,他忽然很想笑,怎麼跪下了,本以為你是世上最不靠譜的女孩呢
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毫無保留的在一個人身上下了賭注,輸得很慘怎麼收場?
杭姐無奈的站起來,大聲說道︰「祁律師,既然你們這麼相愛不如擇日就把婚結了,你看怎麼樣?」
祁限咳嗽兩聲,忽然笑了,奸詐又心疼︰「好啊」
賤橙模了把臉上的眼淚,驚訝的看過來。
杭姐小聲說︰「你要敢耍花樣,我寧可讓她恨我也會廢了你!到時候可就不是一雙眼楮的事!」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