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一帆正在廚房給大叔打下手炒菜,老板娘王雪珍突然跑進來找他,有點慌張的說︰「小…小帆,上次、上次那三個流氓,他們又來了,正在為難小燕呢。你去看看吧。」
「什麼?那三個蛋散還敢上門搞事?我去看看,誠叔,我等等就回來。」听到珍姨說那三個人又來了,顧一帆也不禁有點生氣,還有完沒完啊。
「小帆,別打架啊。他們不過分就忍忍算了,別鬧大了。」大叔整忙著炒菜,沒法分身出去,只能叮囑兩句,讓顧一帆去處理了。
「你這人就會忍忍忍,我們店生意不好,就是讓你忍成的。還是小帆好,有他出面流氓都不敢鬧事了。還是我眼光好,沒招錯他。」王雪珍听見老公又說要忍,不滿的嘮叨了一句。當初她要招小帆,還真的看中了他能解決小流氓的麻煩。
轉出餐館飯廳,瘦臉青年和兩個少年正圍坐在一張桌子,謝小燕站在旁邊,拿著下單的本子和筆,臉上帶點強忍著的怒氣。
「你們到底是不是來吃飯的?是吃飯的就正經的點菜,我還要給其他客人下單呢。」
「你這什麼服務態度,啊?顧客是上帝知道不知道?我剛不是點了嗎,龍蝦、燕窩、鮑魚、海參、魚翅、魚肚這些都沒有就算了,要大閘蟹、羅氏蝦、石斑魚都沒有,你們怎麼開門做生意的?還怪我不好好點菜,你們有菜讓我點嗎?真是的,做生意做成這樣,不如關門算了,省的麻煩。」
「你…」小燕氣的說不出話,渾身發抖。
「小燕,別和他們置氣,不值得。你去招呼其他客人,這里讓我來。」顧一帆走了過來,拍拍謝小燕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好的,一帆哥你小心點。」見到顧一帆出來了,小燕也放心了,連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三位來我們餐館,是吃午飯的吧。」顧一帆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靠在椅背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瘦臉青年他們說。
瘦臉青年三人見到顧一帆出現,正張大嘴巴一副驚嚇到了的樣子呢,而且三人都有點自然反應,青年是雙腳夾緊,兩個少年一個手模肚子一個拼命縮腳。
等顧一帆坐了下來問話,才反應過來。
「大…大…大哥,您怎麼在這…這里啊?」瘦臉青年結結巴巴的說道。
「怎麼?不希望見到我嗎?還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說說唄。」
「沒…沒有,不敢。」三人同聲回答。還問有什麼意見?你讓我踢一腳、打一拳、砸一棍試試,看看會不會有意見。都一天了,看見你又忍忍作痛了,三流氓心里在淚奔。
「沒有意見就好。對了,我在這里打工的,你們剛才說顧客是上帝。那三位上帝,想吃點什麼?我這就幫你們下單,一定會用料十足、童受無欺。」顧一帆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眼,隨意的說。
「不…不用了。一帆哥是吧,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瘦臉青年不停的點頭打著哈哈,踢了對面兩個少年一腳,就想起身離開。
「哦,你們不是上門吃飯的?那就是來消遣我的了,看來確實要送你們去和上帝聊聊,學學正確的人生態度。」顧一帆見他們要走,板起臉冷聲說道。
「一帆哥,我們是來吃飯的。」兩個少年被踢了一腳正要起身離開,一听這話,馬上坐下端正身子,大聲說道。
慢了一步的瘦臉恨恨的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坐下然後賠著笑臉說︰「一帆哥你誤會了,我們就是來吃飯的。不敢消遣您,絕對不敢。」
「嗯,來吃飯好。既然來吃飯,那就是顧客,我們對待顧客還是要提供好服務的。」見他們坐下了,顧一帆點點頭,「听你們剛才說的,點什麼鮑參翅肚的,太浪費了。吃個午飯就點這麼貴的菜,一點也不體會父母掙錢的辛苦。」
見他們都木然的看著自己,顧一帆拿起筷子在每個人的頭上敲了一下,「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就算是你們掙的錢,也不是這麼花的。既然你們不會點菜,我就幫你們做主了。啊,對了,三次見面,還不知道你們怎麼稱呼,真是失禮。各自報一下大名唄。」
「我叫吳智通」「我叫吳智庫」兩個少年如同老師點名似的,馬上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弄得瘦臉暗地里又一番埋怨,嘴里卻連忙說道︰「大名不敢當,不敢當。小的叫杜子騰,杜甫的杜,兒子的子,騰飛的騰,可不是‘肚子疼’。」
每次介紹自己名字時,杜子騰就一陣牙疼,自己老爸取的名字真有個性,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取的這個名字,弄得自己介紹一次就尷尬一次,特別是有女孩子在的時候。
「哈哈,肚子疼,唔知痛,唔知苦,難怪你們三個混到一起了,這名字就很搭調嘛。」听完他們的名字,顧一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隔不遠站著偷听的謝小燕也捂著小嘴偷笑。
「說正事,點菜。吃個飯還是要節省的,我為你們做主了,杜子騰你就來個番茄炒蛋吧,有營養易消化。吳智通來個爆炒豬肚吧,今天的豬肚不錯。吳智庫簡單點,來個白切雞腿,就這樣了。有沒有不合胃口的?你們有什麼意見?顧客的意見最重要,上帝嘛。」
顧一帆點完菜,還很友好的詢問一下他們是否合胃口,很親切熱情的語氣表情,就好像在招呼三個好朋友。
看看你點的,如此明顯的威脅,炒蛋、爆肚、切腿,听得三人那天被打的部位又一陣隱痛,心里都在月復誹,有意見也不敢說啊。
「合胃口,很合胃口,沒有意見,謝謝一帆哥。」三人連忙表示很合適。敢不合適麼,一個不字出口,恐怕等下又會痛半天了,他們又不傻。
「合適就好。那就先付錢再上菜,三個合計六十元,麻煩你們付錢吧。」
「啊?不是一向都吃完飯才給錢的嗎?」三人傻眼了,還沒吃飯呢,付什麼錢。
「啊什麼,你們是不是來吃飯的,付錢吃飯有什麼問題。難道你們沒帶錢,打算來吃霸王飯的?嗯?消遣我呢?」見他們呆住,顧一帆把眼一瞪,陰沉的說道。
「啊…沒有,我們給錢,給錢。可是,一帆哥,平時這三個菜加起來最多也就不到四十元吧?怎麼今天要六十元啊。」杜子騰被顧一帆拿眼一瞪,頓時急了,趕緊回應。
「老子在這里陪你們說那麼多,廚房里賴下一堆工作沒做,這不用錢?你們還真當老子來給你們免費服務啊。還是說你們打算到廚房里幫忙干活來回報我,那可以給你們算便宜點。」
「啊?」三人頓時沒話說了,一臉的苦澀,你這不明擺著坐地起價外加威逼麼。
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又會踫上顧一帆。
早知道這煞星在這里,請他們也不來啊。那天被打了一頓,回去想想怎麼也打不回來的了,就想來餐館找麻煩,訛點錢來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和**,畢竟那老板和老板娘看起來很好欺負。
誰知道訛錢不成,反被強逼著吃貴價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一心想著來訛錢的,三個人身上還真沒多少錢,把全身的口袋都掏遍了,才勉強湊夠六十元交給顧一帆,還得擺著一副討好的臉色。
見他們左掏右掏的都沒拿出多少錢,顧一帆肯定他們是打算來找茬的,如果不是他剛好在這里打雜,老板又會忍了,想到這里,那臉色是越來越黑了。
看著遞過來的一疊零零散散湊夠的六十元,顧一帆陰冷的說道︰「你們還真打算來吃霸王飯的啊。別說我不提醒你們,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作死。有的時候真的會死的。」
三人又是道歉又是鞠躬,連聲不敢,直到顧一帆把錢拿到收銀台交給老板娘,轉身進了廚房,才松了一口氣,抹掉那一額的汗。
接下來自然是不敢再鬧什麼ど蛾子了,匆匆忙忙的把謝小燕端上來的飯菜吃完,就忙不矢的走了。
忙完一天,直到晚市結束,也沒再發生什麼情況,搞好清潔收拾完東西之後,謝小燕就去纏著顧一帆一起下班。
「一帆哥,可以下班了。你昨晚說的,今晚開始教我幾招的,說話算話啊。」
「當然算,可你也不用這麼心急吧。」顧一帆一邊洗手一邊回應。
「早一點學會,我就可以早一天實現我的女俠夢啊。哈嘿,拳打流氓,腳踢混混,威震城南區。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呢。」謝小燕比劃了一下打拳的套路,憧憬的說。
顧一帆頓時哭笑不得,擦干手伸到小燕面前擺一擺,「咳咳…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民間俠女仗義出手,掃蕩不法分子?清醒點吧,我只是教你幾招防身用的,不是用來打架的。你可別亂來。流氓混混還是留給警察大俠吧。」
「切,你這人就是沒意思。趕緊教我吧,去哪里學啊?要不要叫你師父?」小燕撇撇嘴,不屑和你討論的神色。
「叫師父就不用了,跟我來吧。」和老板打了招呼,顧一帆帶著謝小燕,直奔早已選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