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之殤 005 斷案

作者 ︰ 流浪地孩子

ps︰第4更了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霍去病不知不覺就成了小男孩,十歲了。

歷史的車輪也邁向了元光四年(公元前131年),這一年,漢家天子劉徹26歲。

在衛青的督促下,霍去病勤于練武,每天卯時起床,亥時而息。

由于霍去病多年練武的緣故,所以霍去病從外表看去有十三,十四歲。

而且霍去病的五官相貌長的十分英氣。畢竟他身上有衛少兒的氣質,再加上前世二十多年的閱歷。

總之,張從雨版本的霍去病給人的第一感覺十分精悍。為此,劉徹很喜歡召見霍去病,衛子夫更甚,每次都有大把的賞賜。

在眾多武藝中,霍去病比較喜歡騎射。此時的大漢民風比較彪悍,貴族子弟不會騎射,那不成天大的笑話。

霍去病苦練多年,技藝稍有小成。動作十分嫻熟,如馬上天生一般,令所有的人嘖嘖稱奇。

也許是歷史上霍去病善于騎射對他的影響把,騎射也成拉霍去病的最愛。平時,在府邸練騎射,先是靶子二十步外,靜馬而射。

剛開始,全射偏,但是霍去病想熟能生巧,自己不能辜負歷史上霍去病的盛名。

于是,他每天起早模黑,摔的遍身是傷才練得這般絕藝,得之不易,里模透他多年汗水。

卻說這日,霍去病和母親去長安拜見衛子夫。路上,衛少兒如往常乘著車駕,而霍去病縱馬在馬車旁邊,忽左忽右,好不快活。

衛少兒的車子太慢,于是霍去病道︰「娘親,孩兒先行一步。」

說完,霍去病縱馬消失衛少兒等人視野。

「小主子哪像十歲稚子,弓馬這般嫻熟,將來必定是將帥之才,封侯拜相也未可知。」衛少兒的貼身丫鬟雲兒看著像風一般馳去霍去病,不由輕聲贊嘆道。

衛少兒听後很得意,她本家奴出身,現在雖然身份不同,但是脾氣未改,下人也沒什麼顧忌。

衛少兒偷偷一笑,眼中盡是滿足之色,霍去病是她的驕傲——

霍去病騎馬沒多遠,胯下之馬氣喘噓噓,口中盡吐白沫。

霍去病看了下四周,已經是長安街道,來往行人很多,路人都不由對這少年投驚嘆之色。

霍去病見狀,不由勒緊韁繩,看看四周,大石板鋪成長街兩旁店鋪林立,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無一不昭示大漢帝都中心的繁榮。

也在此時,霍去病忽然間听到前面人聲鼎沸,還夾雜著幾個人怒罵爭執聲。

霍去病尋聲望過去,發現前面拐彎處有個規模很大的菜市場,菜市口前圍著一大幫子人。

那怒罵聲就從那里傳來,霍去病笑了笑,中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還是淵源流長,不就是幾個人吵架,有什麼看頭。

霍去病本打算騎馬繞開人群,卻被一尖細的聲音所吸引。

于是,霍去病下馬,牽著韁繩來湊熱鬧。

正中有兩個男人跳著腳互相對罵,兩人身旁都擺放兩只菜框,里面裝的都是青色的茄子。

霍去病听了半天,才明白。

兩個人是一個亭的,菜地也緊挨著,那個黃臉的老漢來菜場賣茄子(注︰希望讀者不要較真,西漢有茄子嗎?)。

沒過多久,其中一個是尖嘴猴腮,獐頭鼠目的矮個子說黃臉老漢偷他家茄子賣,老漢否認,說茄子是自家的,兩個人就這樣爭吵起來。

霍去病听了,狂暈,屁大的事也吵,哎,老百姓就是這樣,吵了半天也沒吵出結果。

路人也茫然道︰「茄子沒寫名字,鬼知道是誰家的,天子來也難審!」

霍去病冷眼看這兩個人,很明顯,老漢不敵矮子。

他說了半天,老是一句茄子是我家種的,嘴巴比較笨。反觀矮子頗為刁悍,兩手叉著腰對老漢大聲辱罵,那唾沫星子都噴到老漢臉上。

「老不死的,偷我家茄子還不承認,你這個殺千刀的,良心被豬油蒙啦。」

老漢被罵的雙眼通紅,不知道怎麼還口,明顯是個老實人。

矮子見他不還口,更來勁,他上前拽住老漢對一旁路人道︰「老不死的,你今天當著諸位大老爺們說清楚是怎麼偷我家茄子,你這個賤骨頭!」

其中一個路人甲道︰「那個你有什麼證據說這茄子是老漢偷你?」

矮子橫了這人一眼,答道︰「因為他窮,他是我們全村最窮的,我的茄子被盜,除了他還有誰,大伙說是不是?」

那路人沒理他,眾人一嘆,都覺得老漢太老實,一點也不像小偷。

路人們想幫他,卻無從下手。

老漢看了看矮子,又看啦看兩大框茄子,忽然抱頭嗚咽哭道︰「這茄子確實我家的,要不是兒子病了,我怎麼會賣茄子?我兒,爹爹沒用,我拿什麼給你看病啊。」

又有路人乙已看不慣,勸矮子道︰「你就可憐他,把茄子還給他,人家也不容易。」

「你這人會說話嗎,是他偷我的,不是我偷他的,他可憐,你掏幾個大錢給他,別拿我當冤大頭!」矮子脖子一昂,大聲喝道。

路人乙受噎,不再說什麼。

這狗日的,也太囂張,我他娘的還真看不慣,哼,我要你好看,霍去病想拉想,有了主意。

霍去病正拉正衣冠,邁步走入場內,昂首道︰「今天我來給你們兩個斷一下這糾紛。」

老漢見有人出面,連忙站起來,擦啦擦眼淚道︰「勞煩小哥了。」

矮子斜著眼看著霍去病,道︰「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滾到一邊去!」

霍去病冷冷看啦矮子一眼,然後向眾人拱手道︰「各位叔叔伯伯大老爺們,我雖然是稚子,但是我看的很明白,我知道茄子是誰的,在場的父老鄉親都有資格解決這糾紛,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的也就是這個理,今天本稚子就給他們二人來斷這個糾紛,至于結果由在場父老鄉親評判?行嗎?」

路人們大喜,都大聲喝彩道︰「好,小兄弟盡管斷!」

矮子縱然心里萬分不願意,也不敢反對。

霍去病看著矮子不再出聲,並大聲嚷嚷道︰「兩位听好,我要提問了。」

霍去病首先問老漢道︰「你家種的茄子和他家的有什麼區別?」

老漢一听,心頓時涼了一大片,打鼓這小孩是不是胡鬧。

但他馬上答道︰「沒區別,連種子都是街上老張買的。」

「那這麼說,從茄子的外表的分辨不出茄子是你的,是不是這樣。」

老漢老實答道︰「是的!」

霍去病點點頭,接著問道︰「你的地和他的地相隔多遠?」

「緊緊的挨著。」老漢老實答道,

「哦!」霍去病點下頭,轉身問矮子道︰「你說他家好窮,那你家呢?很有錢嗎?」

矮子听後,得意道︰「我王大富是我們亭出名能人,不比王侯貴冑,但是我好說也比這老不死強百倍!」

霍去病點點頭,不再說話,圍繞著兩只菜框轉啦起來。

忽然,他停下來,厲聲喝道︰「王大富,你好大狗膽,還敢污蔑茄子是老伯偷的!」

王大富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正常,冷笑一聲,道︰「你這細娃子,別血口噴人,我還冤枉他,這個窮鬼,你有什麼證據說茄子是他的,不是我的?」

霍去病大笑幾聲道︰「王大富,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過來看。」

霍去病把菜框的茄子全倒出,大聲道︰「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王大副眉毛一挑,笑道︰「這茄子什麼也沒寫,算什麼證據。」

霍去病嘿嘿一笑道︰「你們倆,誰的家境好,是你吧。」

「那是!」

霍去病再點點頭,道︰「那你不是很缺錢把?」

「那是!」

「好,大膽,你這狂徒,竟敢在天子腳下,朗朗乾坤,污蔑他人,你居心何在?」霍去病劍眉一豎,大喝一聲。

說完,霍去病又指著茄子道︰「你要的證據就在茄子上,只是你不明白,讓我跟你說,」

霍去病從地上撿起兩個發青的小茄子,向眾人展示道︰「這兩只茄子發青瘦小,分明是尚未成熟的幼茄。」

霍去病又指著地上的茄子道︰「這樣的茄子這里基本都是。」

眾人一看,可不是嗎,地上除了少部分成熟的紫色茄子,大都是青色的小茄子。

霍去病又走到王大富面前,厲聲道︰「王大富,你家境這麼好,不缺錢,會摘下這些沒有熟茄子嗎?這樣的茄子又能賣幾個錢,你口口聲聲說他偷你茄子,會偷這樣的茄子,你居心何在?」

說完,霍去病又看了看老漢道︰「而這位老丈,窮,急缺錢,所以未等茄子成熟就摘來賣,為的是籌錢給兒子看病,大伙說個理?」

矮子王大富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趁人不注意,灰頭灰臉一聲不吭離開。

那老漢激動的給霍去病跪下,哭喊道︰「青天啊,公子一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明斷如山,恩公,請受老朽跪拜。」

霍去病大急,趕忙阻攔,老漢硬是不肯,給霍去病磕拉幾個響頭。

見狀,霍去病不由的苦笑,大漢的民風還是那麼淳樸。

老漢千恩萬謝才離去,其他路人都嘖嘖贊個不停,如果不是這娃子,誰會注意這茄子的大小異色。

ps︰呵呵,成績好慘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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