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之殤 059 叔佷

作者 ︰ 流浪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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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炙烤大地。

春天走了,炎熱的夏季來了。塞外地草原上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雲。

六月底是關外草原最美麗的季節,也是最讓人心曠神怡的,它不像冬天的風那麼刺骨,更不像秋天的風那麼干燥。

它美麗,在于它吹綠了萬物,吹開了野花,深深的草從在微風中搖拽,是那麼的婀娜,充滿了神韻。

它輕柔,它游過深深的湖水,掀起了陣陣微波,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碧水印著藍天,藍天襯著碧水,那種天連水尾水連天的那種畫面,宛如在天鏡中遨游,自在、奔放……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夏,陰山腳下匈奴王庭,龍城。

潔淨的藍天,碧綠的草原,成群的牛羊悠閑地甩著尾巴低頭吃草。

大草原的盡頭現出各式各樣圓頂氈帳,氈帳外是一道木質的柵欄,轅門外各有兩名腰上帶著彎刀的射鏑勁卒——

夜,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草原上的天氣突然驟變,白天還是那麼暖和,到了晚上,北風席卷,旌旗也吹得獵獵作響,溫度驟然下降,轅門守衛的士卒兩手交叉在袖卷里取暖,身上棕熊皮制成的棉襖裹的更緊。

大單于軍臣病了,一天比一天重,自從匈奴丟失草原屏障河南草原,軍臣單于氣的臉色充滿陰霾,病倒在床榻。

這個酷熱夏季來的很突然,軍臣的病也日益加重,剩下的時日恐怕也不多了。

其實,匈奴單于軍臣這病主要是心病導致身體大病,加上草原上醫學落後,引發了大病。

河南草原失了,漢家天子劉徹又在河南搞的熱火朝天,而軍臣只能睜大眼楮,更是怒氣攻心,一病不起。

他心里憋著一股氣,恨,恨,很,更恨自己的無能,祖宗的基業就這樣敗在自己的手里,有何面目去面見地底下先輩們。

軍臣想了很多,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多了,想到後面,心里就越不好受,病情也日益加重。

帳篷外,太子於單,匈奴相國中行說(備注︰中行說應元朔二年病逝,本書略為改動。),左右大賢王,左谷蠡王伊稚斜,右谷蠡王烏托爾泰。左大都尉阿咀木,渾邪,休屠,盧侯、折蘭,烏桓王,烏孫王國使臣,羌人頭領,白羊王哈沙圖,匈奴各部落頭人,各各緊張站立在帳篷外。

到了這一刻,所有匈奴的重臣們都知道軍臣單于熬不過這個炎熱的夏季,甚至就是這幾天,所以匈奴大大小小的王爺就聚集在龍城王庭。

名義上探望單于,暗地里是來站隊的,老單于一死,那空出的單于位置誰坐?太子於單,匈奴小王們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左谷蠡王伊稚斜覬覦大單于位置多年,會讓這小子上位,那就出鬼了。

如今的匈奴,左谷蠡王勢大,其麾下左賢王,休屠,盧侯、折蘭,白羊王哈沙圖,哪個好惹。而太子呢?,右谷蠡王烏托爾泰,右賢王,左大都尉阿咀木,渾邪王,表面看起來,實力相當。

其實,不然,匈奴也和漢朝一樣,以左為尊。所以說,從實權來論,左谷蠡王是匈奴二號人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帷幕被一個全身黑袍罩身地精瘦老者掀開。

老叟看了場中諸位大王,嘆了口氣說道︰「諸位,大單于快不行昆侖神的光芒要普照大草原了!」

「不,父王,你怎麼這麼狠心拋棄我!你走了,我怎麼辦?」太子淤單聞言,神情十分驚慌,整個人都在顫抖,兩眼無神,如丟了三魂六魄的木偶,滿臉惆悵,黯然失神,喃喃說道。

淤單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劣勢,時日尚短。以自己這點本錢,根本不是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對手。

如果昆侖神再給大單于軍臣幾年光陰,於單還有幾分把握,可是現在呢?

大單于軍臣走的也有點急,什麼也沒安排?昆侖神啊,你叫我於單如何繼承大統?

不不不於單不想放棄,他想到此,快步走到黑袍老者身邊,小聲問道︰「薩滿大師,父王醒來嗎?」

黑袍老者沉吟片刻,才慢慢說道︰「小王爺,稍等片刻,大單于馬上會醒來,那時候再進來」

說完,黑袍薩滿老者又進了大帳篷。

夜晚,又是漫長的黑夜,等待,等待,匈奴眾臣子們,大小王爺們都很安靜,在等待那一刻。

子時,軍臣醒來,吩咐黑袍老者叫太子淤單,左谷蠡王伊稚斜,右右谷蠡王烏托爾泰,,左大都尉阿咀木,四人一起進入帳篷。

太子於單听到這吩咐大喜,立馬跨步向前。伸手掀開帷幕,欲入。

而在那時,左谷蠡王伊稚斜也擠了進來,想爭著第一個入內,太子也想第一個入內。

于是,叔佷倆犀利眼神相互踫撞產生灼熱無比地火花,刀刃般目光交戰數個回合,才彼此移開目光。

太子於單本來局促不安,這一對目,他更加六神無主,愁眉不展。

左谷蠡王伊稚斜的卻露出一絲詭異笑容,笑容里充滿敵意,陰謀的味道。

難道還有什麼鬼不成?陰謀,太子也非常人,第六感告訴他,有很多地方不對。盡管發現點異常,淤單還是十分鎮定笑了笑,臉上神情頗為恭敬,說道︰「叔叔,你是長者,你先請!」

左谷蠡王伊稚斜收斂笑容,回禮,也十分和藹說道︰「佷兒,你貴為太子,更是未來的大單于,還是你先請!」

伊稚斜話剛落下,太子於單听了,心中暗自冷笑不已,這個虛偽的老賊,可氣,更可恨!

太子於單搖了搖頭,擺擺手,滿臉笑容說道︰「叔叔,你是左谷蠡王,除了父王,就你最大?還是你先請!」

淤單的笑容落在伊稚斜的眼里,他感覺這小子道行還有點,再過幾年,說不準,還是個不簡單的主,只是現在可惜了!

伊稚斜的笑容此時頗為濃烈,大聲說道︰「大佷兒,怎麼能這麼說?你是我的親佷子,我再怎麼了大,也還是你的臣子,大佷兒,千萬別听身邊那些小人之言,這些人該殺!他們個個居心可惡,想方設法挑撥我們叔佷關系,你說是不是這理!」

於單听了伊稚斜這番話,心中怒氣大升,很明顯,伊稚斜話中有話,句句那麼刺耳!

淤單沒有再推遲,鼻孔里「哼」一聲,發泄自己地不滿,昂首入內。

左賢王摩勒哥見太於單這副目中無人,狂妄之色,心中暗暗生出一番惱恨。

只見他在伊稚斜耳邊低聲說道︰「大王,這小子要是上位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有好日子過?」

伊稚斜听了,微笑不語,整整身上的厚實的狐裘,挺起胸膛入內。

ps︰備注︰軍臣單于是元朔三年冬過世,本書提前了幾個月,是為了劇情需要,請童鞋們諒解。好了,還是那句老話,有票給俺幾張,沒票收藏,點擊,說些啥,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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