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
原來這麼xing感的?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麼?真弓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怎麼會無端的生出這種感覺呢?真的發燒了嗎?這麼想著,眼楮無意間瞥見床頭櫃上一張鋪開的白色紙片。
幾乎一瞬間,本來渾身發熱的真弓只覺得後脊發涼,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張有著清晰折痕的紙片,上面還殘留著幾粒細微幾不可見的白色粉末……
什……什麼時候被拆開了?還不見了?
腦海里猛地竄入一名紫發女孩︰「牛女乃可以喝了,不燙了,我還幫你放了……」想到這里,真弓僵硬的扭頭看向那只剩半杯的牛女乃,被琉璃子放進去了?
讓任何人都會變成豺狼猛獸的頂級嗶藥,剛剛被她喝了……
「真弓?」準備去拿藥的幸村精市看見真弓忽然渾身發抖,目光也變得呆滯,不由得再次俯身,「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然而看起來燒的不輕的少女只是僵硬而緩慢的朝他搖了搖頭︰「我……我沒事,你你你快快回去吧!」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變模糊了,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幸村精市,快逃……
「沒事?」這怎麼看也不像沒事,幸村精市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不去醫院,起碼吃些藥,你的額頭很燙。」不單單額頭,即使和她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依然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我我我去……」真弓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面前的少年剛剛的聲音也變得虛幻縹緲。心中似有千軍萬馬閉塞其中,按耐不住似要全部發泄。
撲倒他撲到他……
腦海里的仿佛有一個聲音這樣對自己說。
「我去洗手間……」真弓抱著腦袋往房外沖去,「我我沒事。」話未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門口。
「……」幸村精市怔怔望著房間門口,她這是……怎麼了?雖然有點擔心想跟過去,但人家女生說去洗手間跟上去總歸是不大合適的。
過一會兒再來看看吧。
……
偌大的房間里,只點了一盞台燈。男孩一臉放dang的趴在床上看嗶雜志,面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yin笑︰「啊,*o美女,來吧來吧……」
「 」,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名等級絕對是s級別的黑發美女面頰緋紅的站在門口,喘著粗氣︰「我……我不小心把那藥吃了……」
「……」陸斗渾身僵滯在床上起碼有十秒鐘才張大嘴巴,「什……什麼??」說完又一下子捂住嘴,幸村爺爺就在隔壁房間。
「你先進來。」男孩跳下床,拉著真弓往里來,輕輕關上了門,「你你你怎麼會把那玩意吃了?」
真弓下樓梯的時候都已經覺得肩部虛浮無力了,眼前的東西也變得模模糊糊,陸斗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一般,都不真實。
「藥解有沒有?」真弓晃晃悠悠的走進房里,一下子癱坐在房間中央,「熱好我……不行了……」說著雙手當起了扇子,拼命的扇著。
陸斗听她這麼一說,暗叫完了,話都倒著說了,腦袋都不清醒了。這麼說來,賣藥的確實說過此乃神級嗶藥,古代貴族公子哥就這麼把妹的,看上哪家姑娘了抓回去,不從?灌下去,保證倒過來往你身上撲。當然也有不少深閨寂寞的gua婦給忽悠到自己宅子里的年少公子哥吃……
總而言之這是喪心病狂沒下xian的藥。他是在一個h論壇上看到相關記載,之後又混進不少不正當聊天群才知道哪里有賣,今天下午他就是跑去了那家偏遠的成人嗶趣用品店。當他拿出平時從家里各位那偷來的所有錢說︰「我要五百年前的那個嗶藥時。」
把老板嚇傻了,半天嘴都沒合上。好在賣這種喪心病狂藥的老板肯定也喪心病狂,他收了所有錢。把藥拿給他,告訴他「你走運,產藥的小作坊已經被查封,這是最後一包了。」
「你熱啊,我……我開空調。」陸斗說著趕忙開了空調,調到最低溫度,「你過來吹一會……」
「嗯……嗯。」真弓幾乎是爬到空調底下的,吹了一會,她又開始捶地板,「還是好熱啊,好熱……」說著就要月兌自己睡衣。
站在一旁的陸斗見狀,本來是神魂顛倒意亂神迷的看著的,但馬上又按住了她的手︰「你……你別亂來。」他是怕她清醒後,知道他看見了不阻止,會滅了他。
「熱熱熱……」真弓臉上越來越紅,一雙烏眸里已經積攢了眼淚,忽然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救,救我……」
「啊……啊?」真的成了饑不擇食的猛獸了,趕忙推開她,「我我我也想啊,但……但我們現在的身體不行,我……我接受不了。」
「解藥……」真弓晃晃悠悠的坐在那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
「……」自作多情了……陸斗站在那里。望著面前的少女軟綿綿的坐在地上,一雙烏眸里不知何時溢出眼淚︰「我……我快不行了,好難受……」
不行了?陸斗腦子里忽然蹦出曾經看的武俠片里出現的各種吃了不實行就會死的嗶藥。她……她不會死吧?那不就剩自己一個人在這做任務了?牛頭大人會發怒吧?會不會一生氣就不讓回去了?不不不要啊,陸斗想到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等著,我給你送‘解藥’!」豪氣沖天的說完就往門外跑去,但馬上又折回來從床底下翻出一箱啤酒,打開一罐往真弓嘴里灌去。
「咳咳咳……」真弓只喝了一口,就被嗆到,推開陸斗,口齒不清道,「熱啊……」
陸斗沒做理睬,把啤酒往地上一摔︰「你再等等。」說著就奔出房間關上門。
……
幸村精市做完數學功課,正打算去真弓的房間看看,房門就猛地被打開,一名男孩以閃電之勢沖入房間︰「我……我姐姐喝醉了,還還發燒,你去看看她吧。」當務之急,是要保住這個假姐姐的性命。沒關系,如果今晚幸村精市真被她強嗶了,那麼一定會讓他對假姐姐乃至女性產生陰影的,也是好事,豁出去了!!
「喝醉了?」她發燒還喝什麼酒?又在搞什麼?幸村精市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習慣她的異常言行了,因為听到這話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她會喝酒」,而是「發燒還喝什麼酒」,顯然潛意識里早就斷定她會喝酒了。
「她在哪?」如果知道她這麼亂來,應該早一點去找她的。雖然有點麻煩,但可能是晚上那會她和他說了琉璃子的事,所以這一回幸村精市並沒有產生不耐的情緒,只覺得她實在太亂來。
被陸斗一路拉著進了他的房間,只見只點了一盞台燈的大房間里,散發著陣陣涼氣,少女的一頭烏發有些凌亂,正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熱熱熱……」
幸村精市幾步上前,在少女跟前半跪下來,才聞到一股濃烈的啤酒味,再一看地上,還倒著一罐啤酒,里面的啤酒流了一地……
這到底在搞什麼?
「能起來嗎?」少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柔和,畢竟她也算是病人,就算讓啤酒流滿實木地板,也要心平氣和的對待她。
說著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房。」
誰知道少女一把就將手抽了出來︰「熱啊!」幾乎在她大吼的同時,她一下子抱住了毫無防備的少年,「受不了了,嗚嗚……」說著將臉埋入了少年的也還算結實的胸膛。
「……」幸村精市不是第一次被女生抱住,也不是第一次見女生哭。但從來沒有一個神志不清的女生撲倒他懷里哭。所以過了好半天,他才試著伸出一只手輕輕拍著渾身發燙少女的後背,輕聲道,「你先放開我,好嗎?」說著朝旁邊看去,想要陸斗幫忙去樓上拿藥,才發現房里早已沒了那孩子的身影,再一回頭,房門也不知何時關上了。
那孩子跑哪里去了?
正疑惑著,少年忽然感覺到耳畔有溫熱的氣體呼出,少女摟著他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綿綿糯糯的聲音涌入耳中︰「求你,我求你,嗚嗚……」說到這,少女莫名其妙哭了一會兒才道,「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麼?」酒後總是會表露最真實的情感,她是不是把自己錯當成了誰?雖然有點想推開她,但幸村精市從未听一個女生哭的這樣傷心,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不忍,任由她抱著,試圖讓她自己松手,「你松開,好好說可以嗎?」
「受不了!!」少女帶著哭腔嚷道,聲音又驀地降低,含糊不清道,「來吧……」
來吧?幸村精市還未細思,就感覺耳垂一痛,緊接著又是一陣濕熱,少女身上傳來沐浴露的香味,少年只覺得身體一陣酥麻,體內涌起一股燥熱……
……
「昨晚你跟幸村精市那個了?」這是第二天早上,真弓從床上坐起來,躺在她身邊陸斗問的第一句話。
「……你怎麼在這??」顯然真弓無意識屏蔽了對方的問話,不然的話不可能還在意為什麼七歲孩子會跟自己同床。
「我這不急著知道你們昨晚有沒有那個嘛?」陸斗坐了起來,伸出四個手指頭,「我凌晨四點就起來了,不過好像太早了,你睡的跟豬……很香,就想著在你這眯一會兒吧,不小心就睡著了。所以你們那個了沒有?」
「什麼那個……」真弓話未問完,記憶猛然間在腦內復蘇︰嗶藥、熱、幸村精市……
她能夠搜索到的最後記憶,是在充斥著啤酒味道的房間里,俊美的少年在她身邊蹲下,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當時很熱,腦袋一片混沌。
「喂,有沒有啊?」陸斗見她在發愣,忍不住搖了搖她的胳膊,「說話啊。」
「……不知道。」真弓木然的說完這三個字,又看向陸斗,二人對視幾秒鐘,忽然少女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你……你怎麼可以任由當時的我跟他在一起啊??」如果我真的對幸村精市做了什麼,他會永生永世不再理我的啊!雖然知道自己沒有他力氣大,但是再這麼說也是男的啊,或許真的會架不住誘惑做出了什麼,然後……然後又懊惱不已,再把心中怨恨強加到她這個始作俑者身上啊!
「要死了要死了,你松手,咳咳咳,我這不是為了你啊,怕你會死……」男孩差不多快翻白眼了,「你……你知道我說服自己把幸村精市送到你面前差不多動用了全部腦細胞嗎?咳咳咳……松手……」
「啊,真弓姐姐你在干什麼?」還穿著睡衣的紫發女孩忽然出現在門口,有點驚恐的看著屋里,端著牛女乃的一雙手也微微發顫起來,因為床上掐人的少女模樣實在太過駭人。
「哦,沒什麼,我們……我們鬧著玩呢。」真弓以自己都被驚到了的速度換上一副好姐姐的笑臉,松開手,模了模陸斗的頭,用自己都快被惡心的聲音問道,「姐姐剛才沒有弄疼你吧?」
「……沒。」陸斗揉著脖子翻著白眼回答,早知道讓她去死了……不行,她死了自己不會有好日子過。
「是這樣啊。」琉璃子表示明白了的點點頭,端著牛女乃走了進來,「真弓姐姐和陸斗哥哥很親呢。」
「啊,哪里,琉璃子跟哥哥不也很親。」真弓說著又看了看手里的牛女乃,「這……是給我的嗎?」
「嗯!」琉璃子說著將牛女乃放到了床頭櫃上,在上面搜尋了一下,又看向真弓,「對了,真弓姐姐,昨晚我把你要陸斗哥哥買的藥放進了牛女乃……因為那樣就不會苦了,不過昨晚沒來及跟你說,就被哥哥喊回去了。」
「……」真弓愣愣看了她半天,才擠出笑容,「這樣啊,謝謝你,琉璃子。」說完這句話,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流淚。想再找個人泄憤,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她生氣啊。好憋屈……
「我擦,是這丫頭啊。」陸斗在一旁忍不住拿中文道,「丫丫的呸的。」
「噓!」真弓一巴掌扇上了陸斗了腦袋,「說什麼呢。」人家會當你白痴的。
「啊,哥哥。」所幸琉璃子並沒有注意到陸斗說的這兩句中文,而是開心的朝一身便裝的幸村精市揮手,「我已經起來了。」
幸村精市聞言朝房里看來,當他鳶紫色的眼楮與真弓目光交匯時,真弓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意,但他卻在這個時候笑了,但笑容並不真切,毫無溫度︰「早。」
「……早。」真弓機械化的舉起手,扯出一絲笑意,「昨晚……睡得好嗎?」
「嗯,還不錯。」幸村精市的一只手擺在跑到他跟前琉璃子的頭上,朝真弓微微笑道,「你呢?」
「……好,很好。」真弓連連點頭。
「沒別的事了嗎?」
「嗯……嗯。」
「那我先帶琉璃子下去了。」幸村精市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待會見。」
待幸村精市跟琉璃子在門口消失十秒鐘後,陸斗才大著膽子說︰「昨晚應……應該什麼事都沒發生吧?看他笑的……」
「他笑才反常好吧?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平白無故對我笑過?你沒發現他剛剛眼楮里都帶殺氣?」真弓忍不住揪著自己頭發卻條理清晰的分析著,頓了一下,看向陸斗,「昨晚是我跟他獨處嗎?」
「嗯,我看你快死了的樣子,就把他喊過去給你當‘解藥’了。」陸斗小心翼翼的回答,「然後他一進去,我就悄悄出去把門關上了,給你們在外頭守著,我怕幸村老頭出來。然後你們五分鐘後就出來了,你暈了,他抱著你,我覺得你應該是因為那個了藥效過了……所以……」所以你們應該發生了什麼。
「……」真弓靜默的看了陸斗良久,才緩聲道,「五分鐘,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五分鐘怎麼了?幸村精市長的本來就像女的,肯定只有這麼久。」
「……」
總而言之,先下去吧。
就算沒發生什麼無可挽回的事,那她也一定對幸村精市做了什麼可以挽回但足夠讓他動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