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東亮笑眯眯的問我︰「怎麼樣,玩的不錯吧,你們倆個。」「額,相當好玩,你們不去真可惜了。太刺激了,竟然在道上突然出來條蛇,把麗姐嚇得揪著我的胳膊。」「幸好沒去,英雄救美的時刻啊,哈哈」「拉倒吧,不說了,上班去啊。」
來到車間辦公室,一套套新工作服,紅紅的,好喜慶。「蘇帥,你們那工作服說什麼時候給你們啊」月輝問,「她說這幾天倉庫沒合適的衣服,等過幾天倉庫來貨了。」「現在倉庫剛來一批衣服,你問問你們那文員。電子玻璃和浮法用的一個倉庫。」「哦,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再問問。」「喂,你好,請問是電子玻璃文員嗎。」「嗯,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是電子玻璃新來的員工,我想問一下,我們的廠服什麼時候可以領啊。」「哦,你們有幾個人,都穿多大號的衣服,一會你發個短信給我吧,明天來辦公樓二樓電子玻璃辦公室找我。」「哦,好的,謝謝你。」「不客氣」撂了電話,把我和濤哥的工號衣服尺碼發給了她。
「天門山玩著還可以啊,就是景點太少了,剛起興,就沒得看了。」「你去天門山了,現在人多嗎。」王俊問「今天上午去的,不過好想很冷清,沒什麼人。安靜的很。」「你應該去赭山公園看看,那比天門山熱鬧。」「下次小夜去看看。」天慢慢黑了下來,我們的工作也完成了一半,領導們也早已下班。現在的我們也變得自由。奎舉打開早已下載好的電視劇,「來看會電視,這個電視劇挺好的。」兩集過後又該去取樣了,這次奎舉讓我量長度,測厚度,裁玻璃,他記數據。「你不要量一次就拿出那尺子,你看一個手的大拇指拖著他的下面,一個手扶著上面,量的時候攆幾下,然後沿著玻璃向前走,到了點就在攆幾下。你試試。」「對就這樣,把千分尺放正,走的時候不要讓千分尺貼到玻璃,從空中過。」一直找不到手感,一會歪了一會又變慢了,當時心里也開始緊張了。心想太嚴了吧,我剛來幾天啊,哪能這麼快。奎舉似乎看出來我的心思,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現在這麼嚴格要求你嗎,這叫先苦後甜,如果哪天我突然不在了,你當班怎麼辦。也許你看到別人啥都不敢過的挺舒服的,跟他們一起聊天玩挺好,可是這對他有啥好處最後啥都不會。所以現在不能松懈是為了以後你能獨當一面。以後到電子玻璃了你要自己能處理事。」「嗯嗯,我會努力的。」「你可以問問江濤最近都學會了點啥。現在你基本上把該做得都學了,現在如果我不再也能放心的讓你帶個班了。等啥時候改版的時候,學了怎麼處理改版就可以了。」「嗯嗯。」
第二天,我來到辦公樓電子玻璃辦公室,敲敲門「請進。」這里面唯一我認識的就只有鄧工,于是我走到鄧工那里。「鄧工我來領廠服。」「哦找她就行了。」他指著對面一個女孩說。我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的那一刻只見一頭烏黑飄逸的披肩發,眉清目秀,眼神中似有電光閃現,粉面如桃花,皮膚如凝脂,櫻桃小嘴,清新雋永,超凡月兌俗。突然感覺眼前一亮,時間似乎停止,目不轉楮的看著,完全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愣愣的看著。「你是來領廠服的吧。」「啊,嗯,是阿。」「對了,他們是品管,給他們領兩套品管服。」鄧工說,「你穿多l的可以吧。」「額,可以,」「那個牛江濤穿多大的。」「l吧。」「好了,你去打印機那把單子拿出來吧,然後讓鄧工楊總簽完字就可以去浮法物料庫去領衣服了。」
「好的,請問楊總是誰啊?」「楊總就是那邊那個,鄧工左邊的。」「哦好的,謝謝你」「不客氣。」「鄧工,麻煩您簽下字。」「好,那是楊總,在讓他簽個字就好了。」「楊總麻煩您簽個字。」楊總簽完後,鄧工對我說︰「楊總旁邊那位就是品管部的王工,以後你們有什麼事找他就行了。」
「哦,王工好,」「你叫什麼名字?」王工很隨和的問,「我叫蘇帥。」「哦,那還有一個跟你一起來的叫什麼啊?」「哦,他叫牛江濤。」「把你們的聯系方式都寫一下,以後方便找你們。」我把我們的手機號寫了下來。王工竟把我們手機號存到他手機上,這讓我很驚訝。「哎那個牛江濤手機號怎麼是石家莊的號他。你們學校在石家莊嗎。」「哦,他手機號是情侶號,為了跟他對象聯系方便就沒換。我們學校在秦皇島。」「哦,那你們現在再浮法哪里學習呢。」「我們都在九百噸學習呢。」「好,這是我名片,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好的,王工,那您忙著吧,我就走了。」「好,去吧去吧。」
去浮法物料庫領完衣服回到宿舍。興沖沖的跟小順說︰「你給我那電子玻璃文員那手機號,那女的今天見到她了,給我看傻了,波宏玻璃廠里還有這麼清艷月兌俗的女孩太不可思意了。神一樣的人物。太漂亮了。」「去去,得瑟吧,那文員我見了就她還美女,帥哥你眼光審美疲勞吧。這不在學校了檔次還下來了。」「反正是個美女,全公司我看也就這一個了。而且聲音也好听。」「對了,濤哥這是王工名片,以後有事給他打電話,他照著咱們。」小順搶先一步拿過名片說︰「哎,你們好啊,以後又多一個人照著,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那負責人是誰呢。」此時東亮拿起那廠服說︰「這衣服多好啊,多厚實,你看我們那破衣服。」「這大紅衣服,借我穿幾天得瑟得瑟。」小順說。「好啊,你拿走吧。」
「哎,群里龍哥征稿呢,被發表了有稿酬。」小順看著他電腦說。「發表在哪啊。」我問,「蕪湖波宏報,過兩天我投一個稿啊。」「投吧。」心想正好昨天去了趟天門山,寫篇游記投過去試試,于是我就開始醞釀,一步步看到的想到的。很快一篇文章就寫好了,寫上題目,把我的工號手機號姓名寫上就發過去了。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沒想到無心插柳之筆,很隨意的把心中所想一流露,竟然被選中了,在上小夜的晚上十點後實在沒啥事了,就登上扣扣想看看還有誰在線,去群里跟他們忽悠會。然後就看到一堆群消息,小順問真中了啊,龍哥答真的,你告訴他讓他明天去辦公樓找陳老師。心想這說啥呢啊,誰中了中啥了,還找陳老師,這陳老師誰啊。我就發了條消息說你們說啥玩呢,什麼中了?過了會沒人回答,我又發條消息有人不還。還是沒人吭聲。完了回去再說吧。下了小夜趕忙就回了宿舍,屋里也已經關了燈,一群人睡的死死的,呼嚕聲也正此起彼伏進入**。哎明天吧。躺床上我就想是不是我那稿子中了。那跟陳老師啥關系啊,陳老師又誰阿。「靠,天都亮了啊,都起床了啊,昨天那群了聊的啥玩就中了。」「哦,你中了,你那稿子中了。今天去辦公室找陳老師。」東亮說。「真的嗎,別開玩笑了,這都能中。」「你起床看看聊天記錄就知道了。」東亮說,起床後趕緊跑到慶賽電腦前,打開他的qq群聊記錄,真的是我,太棒了,我的夢再向我招手,此刻我似乎看到了我的夢,我得到了一次肯定,我要更加努力,走出波宏走上知名報刊雜志。這次我的作品要被全廠幾千人看到讓他們品評。以後會是更多人。
這時學良上完大夜回來了,「哈哈,回來了啊,我中稿酬了。」「啥時候的事啊,你什麼時候投的稿子。」「就上個星期,龍哥不是說波宏報收稿嗎,我就寫了一篇投了。好了,我去辦公室拿錢去啊。」懷著興奮又疑惑的心情來到辦公樓,心想陳老師是誰呢,哎,問問前台吧。「你好,請問陳老師是誰啊。」「陳老師,不清楚,你知道他是哪個部門的嗎。」「不知道,就是辦公室的人,她是搞波宏報的編輯的。」「那你去一層右邊那個辦公室問問吧。」「好,謝謝你。」一進門就看到君哥了,「君哥,你知道陳老師是誰嗎。」「哦,她啊,右邊靠牆那個穿紅襖的。」走到她那叫了聲陳老師,她一扭頭,啊她啊,怎麼就沒想到是她呢。原來是瑞姐。「陳老師,不,瑞姐龍哥讓我來找你。」「嗯,稿子的事吧,這是第一次領稿酬所以讓你過來找我,我帶你去領,下次再領就可以自己直接領了。」「哦哦,那姐波宏報有沒有編輯部啊。」「沒有,就是我們幾個審稿排版啥的。都是業余的嘿嘿。」說著就來到出納那了。「我們是來領稿酬的」瑞姐說,「把你廠牌給她看看。」「姐這個錢怎麼給啊,多少字多少錢」「千字一百,你那字少了所以只有五十。」「哦,看來下次得多寫點。這點錢想請姐吃頓飯都不夠。」「嘿嘿,心意領了,好好留著自己花吧,等以後拿的多了再請吧。」簽完名字,拿到錢。「姐,那我走了,你去工作吧。」「好,走吧。」回來的路上我就想這五十塊錢怎麼花啊,給他們買點吃的大家一起高興。回到宿舍學良正看電視劇呢。「可以啊,大夜上完還看電視不睡覺。」「睡不著,再看會再睡。」拿起盆子去水房洗了洗頭換了身衣服。「你要干嘛去。」「去市里玩啊,剛領了五十。」「去市里,等等我我也去。」「你不睡覺了啊,受得了嗎。」「沒問題,去年在天津波宏實習時,上完大夜還去天津市里玩來呢。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洗洗。」「好,你真猛。」學良洗完,我們就進發了。
步行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悠閑如閑雲野鶴。五色雜陳。老少咸集,婦孺漫步。「南方城市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自然很親切。」「嗯沒那麼單調的只剩下建築。很清新秀氣。」「我覺得南方人就是比北方人活的愜意,有情趣。只是這條街上的東西都太貴了,沒個便宜的大賣場。」穿過林蔭道,來到中心廣場,南面是鏡湖,北面中山先生的站像似乎是在進行著演說,他面朝這噴涌著水柱的鏡湖,進行慷慨激昂喚起民志的壯語豪言。「走先去超市買袋洗衣粉,宿舍沒的用了。」很快的挑了一代洗衣粉很快的出來,來到鏡湖邊看到湖邊鐵鎖上一把把形態各異的鎖,我很新奇的說「哎,你看那麼多鎖,這誰這麼有才鎖自行車的也鎖這。」「這兩把才好看呢同心鎖多漂亮,還有名字。」「這把鎖上是某某愛你一生一世。」「這把是身體健康早日遠離病痛。」「等下次來我也帶把鎖,鎖在這鏡湖之畔。紀念我們曾經的青蔥。多年後,如果還能回到這里,亦或是我們仍在這里,一定要在來看看這鏡湖,又添了幾許祝願。」我說。「嗯嗯,你弄一個吧。」我們看著噴涌的水花,看著密密麻麻的祝福。稍稍休息了片刻。沿著湖岸向南走去,繁華的街再遠去,寧靜的園再招手。鳩雌廣場一個喧囂熱鬧都市中的淨土。這里是人與自然的和諧處所,是老少雲集的休閑密地。廣場中央建了一座高台,高台中央立著一巨大的銅柱柱上鳳凰俯視著這座江城。她立在那受萬人瞻仰。出了廣場濃密的樹蔭遮住頭頂的陽光,蜿蜒的小路曲折的伸展到了遠方,又在一個地方忽然的調轉回來。又回到了池水旁。看看時間該調轉方向,「走啊,請你吃冰激凌。」「別買了,剛得了五十就非得花完啊。省著點吧。」學良說,「這五十沒在我計劃之內,純屬中途插進來的,得了稿酬大家一起高興才好。」吃著冰激凌走在街道上,我總覺得人們在看我們,「大冬天吃這玩意,是有點怪啊,而且還是倆男的。」「嗯嗯。」「還有二十,再買兩斤傻子瓜子,正好我們一斤,他們女的一斤。」
坐上回去的車,鐵人終于忍受不住疲憊的攻擊,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著了。車子搖搖晃晃的像搖籃催你趕快進入夢鄉,當一覺醒來車子已經到了東梁。回到宿舍的學良爬上床就呼呼得睡去,無事可做的我,看著電視嗑著瓜子等待著下班的人們熱鬧這冷靜的屋。听到窗外小順和鄉的打鬧聲,由遠及近,越來越近,提一袋瓜子走下樓。「鄉,給你們的,今天去市里買的,傻子瓜子蕪湖明吃,帶回來給你們嘗嘗。」「鄉,給我的。」「嗯,給你的。」「還是鄉好。哈哈。」「帥哥重色輕友,我的呢。」「擱宿舍呢。」「帥哥,得稿酬了,不表示表示啊。」「表示完了,那不都買瓜子了。」「鄉,你太有才了,投的啥稿,就選上了。」「天門山,上次跟麗姐去天門山玩,來了想寫一寫的沖動,就寫了一篇。你們去吃飯吧,我回宿舍。」過了會小順回來了,「帥哥學良怎麼還睡呢。」「哦,他剛躺下沒多大會呢。跟我去市里玩來。」「帥哥,你太狠了,學良上完大夜不讓他睡覺,還拉他去市里玩。」「哪有,學良自己說他可以去,說他不困的。」「學良真神一樣的人物。」「嗯,吃瓜子吧。」「帥哥,你寫的啥啊,讓我看看。」「空間日志里呢,自己去看吧。」「給我也寫一篇吧。」「看心情,來靈感了在寫。」這時候老牛也回來了,「嗯,今天看到他寫的那一篇了,小強月輝還問我呢,這個蘇帥是不是你,還是電子玻璃有倆同名的人。我說這就是他,以前在學校校刊還發表過呢。」老牛有些夸大的說,他接著說「小強月輝都說你有才,後來談工去了還問我呢,‘這是不是你那個同學啊’我說是阿,他說有才啊,可惜是電子玻璃的,我說,那你就留下他吧,留浮法。」老牛將他跟談工的對話學了一遍,我一直有些將信將疑,感覺是老牛杜撰的,不過又可能是真的,因為談工愛才是真的。「好了,吃飯去吧,吃完睡會覺,還要上大夜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