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食堂吃完飯回來,寫了個澡就躺下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直到一個電話把我吵醒,電話是奎舉打來的,他說他有事大夜上不了了,今天要我獨當一面了,只要按流程走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一定行。給自己打氣,但心還是有些忐忑。看看表已經二十三點了,我告訴自己沒問題,不用擔心,勇敢面對,反正還有王俊呢,不懂得問他。來到廠房,王俊把奎舉櫃子鑰匙給我,然後說「沒事的,大夜沒那麼多事,有事問我就好了。」「嗯嗯,好。」把那些要填的表格填好,看看上個班的記錄,看看大夜班生產任務。
開始取樣了,今天就是證明自己的時候了,今天就是檢驗我成績的時候了。又有些小激動了。把用具都放好在台子上,打開風機,讓玻璃樣可以飄過來,拿抹布擦下玻璃表面,把異物除淨以免影響測量結果。拿出卷尺量下總長,內牙,算出內牙距。取點量厚度,一手扶好,一手托好,在玻璃上移動。切玻璃時要一氣呵成,傾斜著刀頭滑動。這些過程似乎放電影般在腦中閃過,奎舉的話語叮嚀也在耳畔想起。很順利的完成了第一次的取樣。稱完重量,計算拉引速度。把數據就報給了熱端。「奎舉去干什麼了啊。」我問王俊「感冒了,來不了了。」「哦,這個大夜千萬別出啥事,要不真難過了。」「沒事,放心不會有事的。該睡會就睡會。」「嗯嗯。」
看著看著電腦兩個眼楮就開始扛不住了,眼皮也不听話的合上了。腦袋一耷拉就睡過去了。兩點多醒過來取了第二次樣。測完後就給熱端打電話,「喂,你好,記下厚度,你說,」然後我在報數的時候就听見電話里面還有個人說記什麼記趕緊跑吧。接著我還沒報完電話斷了,「喂,喂,在嗎。」心想什麼情況,沒說完就掛我電話。去你的,愛記不記,出了事也不怪我。很是有些氣氛。過了會王俊看著他那邊的拉引速度不對勁,看了看我這邊的也不對說「你過來看,這拉引速度怎麼這麼慢了,你的比我的還慢,這兩台機子都壞了嗎。真怪了。」「哎,是阿,怎麼這麼慢,拉什麼呢這是。」「你剛才給熱端打電話他們沒說什麼吧。」我搖搖頭說「沒有,但很怪有個人說還記什麼數據趕緊跑吧。」「你在打電話問問熱端,又在搞什麼。」一陣嗡嗡的聲音卻一直沒人接。王俊那邊也是沒人接。「我去冷端問問他們知道嗎,你在這看著。」「好,你去吧。」
等待的過程中速度不斷的下降板面也斷斷續續的。接著就看到冷端的人一個個急急忙忙的拿著滅火器往熱端跑。心想好奇怪,真是一個不寧靜的大夜。然後冷端的部長助理進品管室里說「你們這有滅火器嗎,熱端著火了,你趕緊跟他們拿著滅火器去熱端。」我順手拎起一個滅火器就跟著他們跑過去了。當時我就覺得挺好玩,挺有意思,感覺就是在演一場戲,而我也很認真負責的演好我送滅火器的戲。可當我真到了熱端辦公樓,看到那濃煙滾滾從窗戶門里冒出,我才發現這真不是演戲,這是事實。我才意識到危險性。「好了你們把滅火器放這趕緊離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品管室月輝已經來了。而現在由于熱端失火,在溫度控制,拉引上都出了問題。所以出來的玻璃斷斷續續,這壞一塊,那裂一塊。已無法入庫。在退火窯里許多玻璃碎片把棍道卡住了。月輝模了模出來的玻璃,「已經沒溫度了看來這玻璃早就出來了,可能玻璃已經月兌棍了,拉不出來了。」「哦,這把火還讓它出軌了。」我說。「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坐辦公室等著熱端的火滅了,等待玻璃回歸正規。」月輝說。「哥,以前踫到過這事嗎。」「沒有,這第一次。」「哦,我們培訓的時候那個消防隊的還跟我們說呢,這半年來波宏還沒發生點火災啥的呢,很不正常,我估計很快就會有一場火災。真讓他說著了。」「嗯嗯,一個大廠一年里出事都是有指標的,這都是多年總結的經驗。」「哦哦。那他們熱端得多久才能出玻璃呢。」「估計到天亮都夠嗆。這要月兌了輥,再拉出來就難了。」「那我今天這大夜上的可舒服了。」天漸漸的亮了,老牛他們過來接班了。「濤哥,來了啊,昨晚睡的可好。」「不錯,挺好的,你昨天睡了嗎。」「想睡,不給我機會,昨天熱端狂歡了一夜,我也跟著守了一宿。」「熱端干嘛了。」「熱端昨天起火了。這不到現在兩條線都沒玻璃出來呢。」「那你大夜挺舒服啊,啥都不用干。」「是沒干,還不能睡,熬人啊,看我都滄桑了許多。你今天這個班估計有的一拼。加油,我看好你。」「去你的,趕緊走吧,這里交給我。」
回來躺床上就睡過去了,直到中午听到學良和慶賽在說話,這才醒了過來,我們吃完飯,我突發奇想就去超市買了一把鎖,為實現那天的話,回來躺床上開始想象在鎖上刻點啥,漸漸地似乎就近入了夢鄉,我夢到和老鄉一起去市里玩,走啊走啊就來到了這鏡湖之畔,鄉看著這密密麻麻的鎖入神之際,我就順手拿出了那把鎖,說道︰「鄉讓我們一起鎖上這把鎖,從此以後你我的心永遠在一起。」夢到這里就戛然中斷。晚霞在東邊綻放著光芒,紅紅的,我也突然間醒來。看看外面又該吃晚飯了。一日三餐不能少的我也該去食堂吃飯了。不管上什麼班,三頓飯必須按時吃,多年的飲食習慣不能破壞,這也是養胃的必要。不管做什麼,在外面首先要照顧好自己,才有精力照顧別人。在食堂吃飯時邊吃邊想這個夢怎麼鄉會在夢里出現呢,什麼情況,鄉都有男朋友了,再說我跟她也沒啥接觸。
這時候小順和雨晴過來了,「下班了,怎麼就你們倆。」本想問他鄉去干嘛了。「對啊,就我們倆,還有誰啊,找你的麗姐呢啊。」小順說,「啊,對啊,好幾天沒見麗姐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我順著小順的思路問道。「看看,幾天不見就想人家了。帥哥喜歡上麗姐了啊。」「啊,這你都看出來了,我偽裝的這麼差嗎。」我故作很吃驚的說。「你喜歡我們家阿麗啊,要不要我幫你啊,阿麗可不錯哦。」雨晴也跟著湊起了熱鬧。「不要了吧。」「要的要的,你可要多幫幫我們帥哥,他害羞。」小順說。「那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健身房。給你們制造機會。」雨晴說。「好啊去健身房好主意,帥哥把握住哦。」
飯後回到宿舍,小順就玩起了電腦,雨晴也真的去阿麗那給我說好話去了。過了半個小時雨晴給小順來了消息說阿麗似乎沒那意思讓我做好心里準備,還要我打電話給阿麗約她們出來玩。于是小順就讓我給阿麗打電話,「帥哥你給阿麗他們打電話讓她們出來玩。」「哦,好吧」撥通麗姐的電話而接電話的確是雨晴。「喂,你們下來吧,我們去打球啊。」「阿麗不想出去,除非你買東西給她吃。」「沒問題啊,你們出來就買。」「好,我跟她再說說,一會我們就下去。」「靠,這什麼情況,好像我求她出來玩是的。順啊,阿麗不想出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管不了。」「完了,不幫哥們一把啊。」我故作埋怨的說。「有雨晴呢,肯定給你把她叫出來。你買點吃的是必須的。」「這都什麼事,我就想沒事去健身房玩會。我還得買點東西。」我說,接著我們就下去了,雨晴,阿麗,小平都在下面了,「去買吃的吧。」雨晴說,而阿麗冷冷的,似乎沒啥心情。來到超市雨晴小平選好她們喜歡吃的,而阿麗仍是無精打采的,似有意躲閃,完全沒了往日的活躍。「我要喝綠茶帥哥。」小順說,「喝啥喝,欺負蘇帥老實是吧。」小平說。「帥哥多好呢,肯定給我買。」小順說。「買,必須買。」我說,給完錢我們就去健身房了。一路上阿麗一句話也不說,我也沉默著听小平與小順斗嘴。到了健身房依舊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尷尬。本來挺好的玩的心情也沒有了,打球似乎成了一種應付。很快我就不想打了把拍子給了小平,這邊阿麗也把拍子給了小順,她和雨晴去聊天,看小順和小平的對決。倆個人打的挺有默契,又針鋒相對。我依舊默默看著他們打球,沒有和阿麗說一句話。而今天的主角似乎成了小順和小平。坐在那邊看就在想,似乎很可笑,今天真是大腦缺氧了,辦得這是什麼迷糊事啊,本來對人家就沒那意思,現在做讓感覺真對她有意思了。大夜誤事啊。
回來的路上雨晴把我叫到一邊跟我說「阿麗似乎對你沒那意思,她說現在還不想談呢。」「哈哈,我知道的,沒事。」話這麼說,但心中不知為啥還是有些許失落。「你別難過,會有更好的等你呢」雨晴說。「沒事,其實我早就想到會這樣。」「嗯嗯,那就好。」回到宿舍小順開始安慰我,「帥哥,別難過,阿麗那樣的還真以為她自己多好呢,竟然拒絕我帥哥。沒事會有更好的等你呢,她會後悔的。」「嗯嗯,順我好難受啊,她都能拒絕我。我做人太失敗了。」心忍忍作痛的說,當時那種失落感真的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哎何苦呢,何苦陪他們演這出戲呢,到最後苦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