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八月一日的清晨七點鐘。
鈴鈴鈴鈴——
樣式和存在都一並落伍的鬧鐘在**頭清脆地振動起來。男高中生當麻在和他身份相稱的凌亂**鋪上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伸出手胡亂模索著,然後 噠一下準確地按掉了鬧鈴,繼續著暑假早上的幸福生活。
「——起**啦起**啦!」
被子被粗暴地掀起來,迷迷糊糊的當麻身不由己地被拋到了地上,還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咕嚕咕嚕地翻滾了兩圈,砰地一聲撞到了另一邊的牆上。
「強、強盜嗎?」
「強盜個頭啦!之前早就給你打過電話了沒人接,一會兒早餐你的分量沒有了!」
……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出于想要有個像樣對手的願望,少女拜托萃香簡單地做出了現在必需的器材,以對她進行訓練。順便,也可以強化當麻的戰斗能力。訓練的時間就放在了每天清晨當麻家的早餐前。
「伊吹同學,我叫上條當麻,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簡單洗漱過,清醒過來的當麻一邊揉著撞痛的腦袋,一邊尷尬地笑著,彎腰向萃香伸出手掌。
「你就是那個?人不可貌相啊……」
萃香一點都不領情,甚至後退了一步,打量著苦笑著的當麻。
萃香,好像听說過神淨?
沒有多想,少女拍了拍手打了個圓場。
「神淨,我和萃香都是跑步過來的,熱身可以忽略了。你先做一下熱身,就在這里做就好,我帶著萃香拉拉身體,一會兒對你進行特別訓練。」
這里是公寓下面的一塊不大的水泥空地,大概長五六米,寬三四米。所謂的熱身運動也只是讓當麻繞著邊緣跑步而已,少女則是帶著萃香做著一些當麻看不懂的動作。
「淚子……痛……嘶……」
「好啦,我慢一點。這樣能受得住嗎?」
「嗚……好多了,謝謝你,淚子。」
這是少女在幫萃香拉韌帶,並不是什麼其他東西。做完一小節選出來的八段錦,少女在幫萃香兩腿輪流搭在旁邊的水泥塊上正壓腿側壓腿之後,就是常人訓練中相對較少接觸的肩部韌帶和胳膊上的各個關節。
把雙手在後背連接只是基礎。把肘放在胸口一拳的位置,另一手掰著保證從外形到力的方向都在身體中線;一只手肘放在腦後,另一手後繞抓住肘尖往下掰;胳膊向後抬高之後一點一點貼近牆……
以前沒有受過類似訓練的萃香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一直在喊痛,然而僅僅幾分鐘後她就適應了這種訓練。
「神淨,熱身好了嗎?過來。」
招了招手,看當麻沒動靜少女干脆一把將他拖了過來。
「請務必不要讓我做啊!那樣的拉伸會死人的!」
當麻很干脆地在水泥地上正坐請求。
開什麼玩笑啊!那種柔韌程度男生不可能做到啦!我又不姓白濱或者風林寺,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步啊!
「又不是讓你和我們做一樣的,不要廢話了。簡單甩甩手做做操,跳繩去。」
少女扔給了當麻一條透明的膠繩——就是小學商店里經常能看見的,花花綠綠的那種。
「為什麼要跳繩啊!訓練和跳繩有什麼關系嗎?」
少女瞟了當麻一眼。
「你想拉韌帶?」
「……請讓我跳繩,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十分鐘減半,就五分鐘吧,接下來你還有的忙。」
……
當麻滿月復怨念地跳著繩。
為什麼要做這種無用功呢……這種國中女生玩的東西和打架有什麼關系嗎?
「手腕和身體的動作小點,跳得低點,這不是給你拉體力用的,自己體會跳繩的時候腿的感覺。」
那邊,正在和那個頭上長著p般長角的小女孩不知道做什麼的少女像是漲了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就慶幸因為場地原因我沒有讓你長跑和短跑吧。」
收斂心神,當麻不情不願地開始一下一下跳起繩來。
他幾乎能感覺到背後經過的路人異樣的眼光……魂淡啊,我腦袋沒問題!
「別搞錯了,神淨我們也不想在這兒練啊。」
少女終于抬起了頭。
「自古練拳多都是有個場子的,要不是照顧你,我們就直接到我們的地方練了。」
瞥了一眼當麻,少女招了招手,對身邊的萃香說了什麼之後就走了過來。
「既然你不願意的話,今天就提前進入下一個環節——」
閑適地活動著雙手,當麻一瞬間卻有種對面的女孩子突然變成了鬼神的幻覺。
沒有常見的「把指節攥得嘎巴作響」的情況,少女的動作甚至像是隨便撢了撢袖子那樣隨便,卻出奇地有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讓你明白,真正的戰斗你還差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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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這樣打可以嗎?」
當麻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雖然理智上明白對面的女孩子是非人類級別的可怕,然而畢竟沒有打過,完全不清楚情報的情況下以他的個性會遲疑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不清楚你毫無緣由的自信是哪里來的……不過,我還蠻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少年。」
一旁咕咚咕咚喝著酒的萃香,多少抱著些看戲的心態爽快地豎起了大拇指。
她知道的比少女還要多一些……也許。
「不要搞錯了,神淨。」少女挑著眉毛,突然笑了起來,「現在,你是弱者才對。為了不欺負你,我就不使力氣了。」
「這樣,你也能心服口服吧?」
作壁上觀的萃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沒有再繼續灌酒,轉過了頭盯著少女。
她能感覺到,少女好像要做什麼有趣的事情……
連格斗式都沒有擺,少女松松垮垮地站在原地,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普通國中女孩子光景。
一甩額前的劉海,火紅的長發揚了起來,少女勾了勾指頭,嘴角翹起︰
「來,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p:第一更,第二更待定。昨天說的頸橋訓練不能隨便做,只有入門後才行。小啞鈴沖拳也是要在動作定型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