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會兒就到了長,待玉釵進去通報了皇後之後,得了允準,月琦便款款進去。皇後躺在鳳榻上,猩紅色床幔大了一半下來遮住了皇後的面容,月琦探了探頭,皇後在床上透過幔子看到月琦的模樣,不由笑讓彩雲把幔子打起來。「姐姐!你的臉色可真差!那些太醫也不知道干什麼吃的!讓皇上把他們的頭砍了!」月琦上前坐在床沿邊,握著皇後的手,憤憤道。
皇後的臉上沒半點血色,慘白地嚇人,怪不得月琦會如此說。
皇後和自己略有幾分相似的月琦,微嘆道「人家常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那麼快的呢?」
月琦想皇後說的倒也是對的,一時間神色憂傷,似想到什麼連連嘆氣不止。皇後見她這般光景,便知自己的這個妹妹定是有什麼事,笑道「什麼事就說罷!你打小就這樣!」
月琦燦然一笑,索性半跪在床邊,道「姐姐,我想哥哥了!月琦想見哥哥!」
皇後虛弱地笑道「上次傅恆不是進了一次宮嗎?怎麼你沒見著?」
月琦听皇後這麼說,眼珠子一亮,連忙問道「他何時進了宮?怎麼我不知道?」
皇後似回想半會兒,喃喃道「好像是上次你出事的那天,他來宮里送東西給我!伴晚時候就出宮了!」
月琦听了,心想傅恆進宮來了,皇後也不告訴自己,難免有些氣兒,也不管上下尊卑的了,氣道「哼!姐姐壞,哥哥來了也不告訴我!這次無論如何,姐姐也得答應月琦這個要求!」
彩雲在邊上看了月琦向皇後發小脾氣,柔聲提醒道「小格格,不可對娘娘這般說話!」
皇後揮了揮手,看著月琦這般賭氣的樣子,倒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自己和傅恆偷溜出府去後山玩,沒帶上月琦,回來被她知道了,硬是狼嚎大哭了幾個時辰,還與自己和傅恆賭了十多天的氣兒,皇後恍然一笑,道「依你了便是!嘴巴撅得都快趕上天兒了,你想什麼時候見他?」
月琦見皇後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昂首想了想,甜甜一笑「姐姐,我明日就要見哥哥!」
皇後溺愛地伸手刮了刮月琦秀挺的小鼻子,沒想到這月琦探身在自己的右臉頰上輕啄一口,皇後一笑,嗔道「越發沒正經了!」
月琦眨巴大眼楮,故作客套地朝床上的皇後深深作揖,甜甜道「臣妾謝皇後姐姐!」可皇後卻沒留意到月琦那一閃而過的機靈!月琦心里正打著小鼓,這愣是她的親姐姐也沒猜到自己妹妹心里在想什麼!
弘歷這幾日是異常地忙,連皇後患病在床也只是一日晌午在長那里逗留了一刻鐘就走了。人家常羨慕生在帝王家的人,可是有幾個人知道生在帝王家的無奈,不僅不能獨寵自己所愛的人,就連政事也不是自己能左右,說算就算的。
這邊鏟除苗疆亂黨之事,還有民間打著‘反清復明’的紅花會,加上又要出宮狩獵,還有朝廷將要舉行的武狀元科舉,哪樁樁,哪件件不是要弘歷親自思量審批的?連纓敏好幾次送了補品去養心殿也是匆匆出來。這日弘歷在南書房召見禮部侍郎陳邦彥和兵部尚書劉峨商討武舉和狩獵之事。
禮部侍郎陳邦彥是個四十左右的人,其實一看見他就知道是禮部的人,雖是四十的人,卻是生的文質彬彬的,兵部尚書劉峨雖是二十出頭的少年,可尚書這個官職不是誰說做就做得的,這劉峨生的濃眉大眼,雄壯魁梧的,從來是個事必親躬的人,武功也高強,與弘歷歲數相差無幾,故弘歷特比器重他,時常把他宣進宮里來說話。
「皇上,微臣倒是有個好主意!」陳邦彥眼里精明地拱手說
弘歷好奇,道「哦!說來听听!」
「臣想皇上不是要去木蘭圍場狩獵嗎?正好把那些參加武舉的試子們一並喊去,讓他們就在圍場里比試,先讓他們陪皇上一起狩獵,看誰獵到的畜生多,那些少的就直接比下去了,再讓那些勝出的試子最後比試武功,便可得出武狀元之人啊!這樣不僅給朝廷省下一比資費,同時也可以真真考驗到那些人的真實底子,以至于不會有徇私舞弊的現象!」
弘歷一拍大腿,高聲笑道「好個陳邦彥,好!這倒是個好主意!」
誰知那兵部尚書劉峨連忙蹙眉回道「臣以為不妥!若是有混在里頭伺機謀害皇上的怎麼辦?」
弘歷听劉峨這麼一說,細想想,他說的也不是並不道理啊,可畢竟是少年心性,他堂堂一個大清的皇帝,怎麼會怕幾個叛亂之人而改變自己的決策?那陳邦彥這方面倒不是沒想過,听劉峨這麼說了,連忙對弘歷說「皇上,這事臣也想到過,那些參加武舉的全是針對八旗子弟的,倒是不怕他們會造反,若是,他們不怕禍及他們的家人?要知道這謀害皇上可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的死罪啊!倒時就煩請兵部尚書你多派些御林軍扎守四處啊!」
這倒是個好辦法,弘歷不理劉峨欲反辯的言辭,快快定下來按陳邦彥說的做。劉峨無奈,只好作揖听命!
PS︰嗯……大家沒事可以來對個對子哦~錦夢先出上聯︰月圓圓月圓月圓(有興趣的親們可以在評論欄里留言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