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不敢瘋狂練氣是有原因的,他還是擔心練氣之時,那條經脈會出來搗亂,所以他每次練氣都是在吃飽了的時候。每天吸取太陽三氣輔助練氣之時,他也是小心翼翼。
一個半月後,因藥丸緊缺,孫不凡開始喊上弟子們幫忙上山采集藥材。三日一換,四人一組,秦 被分到了第一組。
開沒亮,孫不凡招集了上山的四名弟子出發。
山路崎嶇,秦 和三名弟子走的很辛苦,不得不時常停下,用上真氣恢復體力,孫不凡卻是如履平地。走上一段時間,孫不凡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停下腳步道︰「你們啊!真氣不是這樣用的,試著走路時運轉真氣,對你們有幫助。」
余勇也是第一組,他不解的問︰「那樣不是很容易真氣走岔,走火入魔?」
「笨!你們運轉真氣時速度緩慢些能有什麼危險?若有不對,及時停止就是。還有,這竅門可不是人人能學會了,你們自己看著辦。」說完,孫不凡當前走去。
秦 听了孫不凡的話,站立著開始運轉真氣,然後向前走去。
不得不承認走路時運轉真氣真的很難,因為你無法做到一心二用。走路時運轉真氣,你得注意真氣的運行,還得看著腳下的路,除非你有兩人大腦兼顧才能做到。秦 要不就是被崎嶇的山路拌倒,要不就是真氣差點走岔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余勇和其他兩名弟子也是一樣。孫不凡走在前面提著砍刀開路,也不著急,他總是在等著秦 他們跟上來。
如此行上半日功夫,秦 等人被這竅門折磨著只喘粗氣,而孫不凡在旁邊只是冷眼旁觀。
停下腳步,其中一名弟子喘氣道︰「不行了,不行了,這竅門太難練,我不練了。」余勇和另一名弟子深有同感,點了點頭。
「這竅門可是有莫大好處,你們就不練了?」孫不凡問。余勇和其他兩名弟子點頭回應,秦 沒有作聲。
「好,反正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竅門,練不練全在你們自己。秦 你呢?」孫不凡把目光投向了秦 。
「我再練會。」秦 回答。他認為孫不凡不會無緣無故的說上一個竅門了事,其中必有深意。而且他也相信熟能生巧這句話,大不了多加練習就是了。
「那你練吧,走。」孫不凡沒有再多說什麼,領頭開路去了。
走上一段山路,秦 漸漸模到了一些練習的門路。走路容易被拌倒,那就抬高雙腳走吧。真氣容易走岔,那就慢些再慢些吧。按著這個門路,秦 停下腳步的時間距離越來越長,等到了地頭,竟然不用孫不凡再等他。
孫不凡采藥的地方是一座大山,山峰很高,站在山腳下抬頭望去似看不山頂。山也很雄偉壯觀,一片郁郁蔥蔥景象。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天空中晚霞天邊懸掛,眾多雲朵如同被火燒著一般,壯觀非凡。看著這一景色,秦 感覺心被狠狠的觸動的一番,深深的沉侵在美色之中。以前,秦 一直痴心練武,從未對身邊美好事物關注過。現在看到這副奇景,他感覺以往的自己白活了。
「怎麼?沒看過晚霞嗎?這麼痴迷!」孫不凡對秦 道。「沒這麼仔細的看過,真美!」秦 情不自禁道。
「咦!每天吸取三氣之時不是見得多了嗎?」余勇好奇的問。
「吸氣之時,注意力都在怎麼吸氣上,又怎麼認真看過?吸完氣又要練氣,得閉上眼楮,還瞧什麼?等練完氣,什麼都沒了?」秦 自嘲的笑了。
「也是,平時練氣怎麼會注意到這些!不過,秦 ,我家鄉的大海可比這好看多了,等有空了,我帶你去看海。」師兄鄭有為想起了故鄉。
「大海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看雲海。我家不遠處有幾座大山,高不可攀。每年九、十月有無數白雲環繞,早晨時站在山頂上往下看,那才叫一個壯觀!」另一名師兄易連天也說起了自己家鄉的美景。
「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山腳下過夜。你們休息下弄些干草枯枝來升火,還有水。我去弄些野味來當晚飯。」孫不凡遞給秦 砍刀,讓他清理出一塊空地作休息之用。
等一切準備妥當,四人圍坐在柴火堆前時,余勇忍不住了,他問秦 ︰「秦 ,你怎麼做到的?那個走路時運行真氣減少疲勞的竅門。」語氣中不乏羨慕。
「多練習下就好了,走路時抬高腳就不會被拌倒,真氣容易走岔就運行到最慢,如此而已。」秦 沒有藏私,一一相告。
「真的嗎?我也試過這樣啊,怎麼不行?」易連天有些不相信。
「真的,只要多加練習,熟能生巧很快就會了。不過,剛學會時真氣運轉的很慢,對體力的恢復作用不大,估計要練上好一段時間。」秦 耐心的解釋。
余勇和鄭有為、易連天三人站起來,試著按秦 說的方法圍著清理出來的空地走上了幾圈。
猛然間,易連天跳起來,高興的說道︰「秦 ,我學會了,學會了。」秦 對他微微一笑。師兄們能學會這竅門,他也很興奮,因為是他提供了方法。
「連天,別高興的太早。這里只這麼大,當然不會摔倒,等真正走上山路有你好看的。」鄭有為依然沒有信心。
「再多走幾圈試試吧!」余勇也勸道。
說話間孫不凡扛著一頭老虎走了過來。老虎很大,嘴邊鮮血肆流,似以死去。看這模樣怕有幾百斤重,孫不凡扛在肩上,如同無物。
「呯」孫不凡將老虎扔在地上,激起塵土飛揚。
他說道︰「秦 ,將這大家伙剝皮剔骨削肉,煮著吃或烤著吃隨你們。」說完一**坐在了余勇為他鋪墊好的毛毯上盤膝運氣去了。
孫老的吩咐,秦 自然听從。他一邊剝皮一邊問︰「孫老,你都沒武器,怎麼殺死這老虎的?」
孫不凡睜開雙眼,見秦 ,余勇等人都看向自己,他淡然笑道︰「沒武器就殺不死它嗎?你們看好。」話落,也不見作勢,一拳擊出。
拳出時,猶如平地刮起狂風,壓的地上雜草深深的彎下了腰。拳風到處,傳來一聲巨響,只見離眾人不遠的林中大樹應聲而倒。拳勁余勢未消,接連幾聲巨響傳來,又有幾顆小樹倒下。
秦 等人看到這一拳的威力,目瞠口呆。
孫不凡又道︰「武功練到高深處,摘花傷人也不在話下。」隨手在旁邊雜草上取來草葉,運氣于其上,擲出。
草葉就像一道電光從秦 等人身邊閃過,四人站在原地如同木偶般驚的一動不動。半響,秦 回過神來,背後早已嚇出了冷汗。在那一片隨處可見的草葉襲來之時,秦 剎那間感覺自己就在鬼門關游走了一回。余勇了額頭上的冷汗,轉身朝草葉飛去的方向望去,又哪能瞧的見。
鄭有為跑到草葉飛入的樹林,找上許久,終于在一棵大樹的軀干上發現的草葉的痕跡。易連天和秦 、余勇急急趕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草葉深深陷入樹干之中,只能瞧見一點點綠色尾葉。
「哇!這要是射在人身上早就沒命了。」易連天驚道。
「不,這還不算利害的,你們來這看看。」秦 帶師兄們來到前面被孫老拳風擊倒大樹的地方。
大樹從中斷開,倒下之處壓倒不知多少野花雜草。後面又有幾顆小樹倒下,佔地更顯巨大。
「你們看這大樹,估計有碗口那麼粗,得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它打斷啊!」秦 指著斷口感慨道。
「比起那雜草射入樹干,這可真是大巫了。」鄭有為也感嘆著。
「我也覺得還是拳利害些。听說只有宗師境的絕頂高手才能發出劈空拳勁,而那摘花傷人的功夫估計驅物境就可以用了。」余勇思考著。」廢話,草葉最多只能殺死我們其中一人,而那拳勁打來,估計我們四人都得躺下了。當然是拳勁利害。」易連天說的又快又急。
「我想孫老的意思是告訴我們︰只要我們勤學苦練,終有一天也能到達他的境界。」秦 道︰「他是在為我們指明方向。」
「是啊!終有一天我們也能成為絕頂高手,一拳隔空將大樹打倒。」易連天很興奮。
「別那麼高興,絕頂高手很容易練成嗎?孫老都一百多歲了才成就宗師,我們要練多少年才行,你想過沒有?再說,三年後若沒有在弟子們中排名前三位,可是要被師傅廢除武功,做回普通人的。」鄭有為狠狠的打擊了易連天一番。
秦 見大家有些氣餒,便道︰「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師傅看上去也不是冷酷無情之人,到時必有安排。還是好好練氣,爭取排名前三,學到師傅的絕學才是。」
余勇想了想,笑道︰「秦 說的極是。未發生的事情擔心什麼,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走,去將老虎弄得好吃些,也讓孫老嘗嘗咱們的手藝。」秦 、鄭有為、易連天哄然回應,跟著余勇回到柴火堆邊,齊齊動手,剝皮剔骨削骨,將老虎肉烤熟,用木碗裝著送到了孫老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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