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孫老喊醒大家,讓大家準備好,便開始上山采藥。
臨上山前,孫老道︰「記得,若藥材在險要之地,不要冒險采集,記下地方就好。你們都沒學過輕功和武技,遇上危險得大聲呼救,我听到便會來救你們。」說完自己去了。
鄭有為等孫老走遠,笑著說︰「看來昨晚的老虎肉起了作用,孫老這句話可是說上了三遍了。」
「別這麼說,沒那一餐老虎肉,孫老也一樣對我們好。至從收留我們之後,孫老哪樣不是為我們著想。」余勇肅穆道。
話說到這,四人道別,朝不同的地方走去。
秦 走的是一條無人走過的山路,雜草叢生,野花盛開,荊棘纏繞,又多有大樹擋路。
一邊揮動砍刀開路,秦 一邊瞅瞅孫老為他們找藥材方便所畫的藥材圖。藥材圖上有三十多種藥材,個個栩栩如生,又分草藥、山藥等幾種。在這途中,秦 試著一心多用運轉真氣,但太難了無法做到。
這大山中藥材真多,不大一會,秦 采了十幾株草藥和一些山藥。至從跟了孫老之後,他一直未能為孫老做任何事。此時,采到這些藥材,秦 歡喜的似要飛起來。
但他必須冷靜,因為孫老說過采集藥材有一天的時間,他和其他三位師兄誰采的藥材最多,每月藥丸的份額便會多一些。份額代表多少顆藥丸,秦 不知道,但能多一顆也是好的。藥丸的珍貴誰不知道啊!
他如此想著,不由的加快的腳步。走上一段間,背後的布袋里又多了些藥材。
驀然間秦 睜大了眼楮,露出非常震驚的神情。在他身前右手邊十米左右,有一陡峭懸崖從右邊伸出,懸崖峭壁下一朵「還陽花」正在陽光下赫然生長。「還陽花」是練制多種珍貴藥丸的主要藥材之一,藥材圖上並無它的畫圖,但秦 曾听孫老說起過它,以及它的模樣。
秦 急步跑到懸崖邊上,向下看去。「還陽花」生長在懸崖下方七、八米的位置,無法采摘。想了想,秦 找來一根長長青藤,雙手扯了幾下,試了試是否結實。然後將一頭綁在一顆大樹樹腰,另一頭捆在自己腰間。站在崖邊,秦 將多余的青藤背上肩膀,雙手牢牢抓住青藤,面向崖壁緩慢放下自己。他很小心,一點一點放出青藤讓自己降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武技,做這麼危險的事還是頭一回。
降到離「還陽花」近處,秦 伸出右手挖向花朵根部。孫老說過「還陽花」全身都可入藥,他想完整的將花帶回去。
忽然間,一道幽長綠影襲向秦 的右手。轉頭看去,那是一條長約一米的綠蛇,蛇身極細扁長,身套金色花環,這是一條金環蛇,但怎麼會長的這麼大?又怎麼是綠色的?說時遲那時快,等秦 看清它的模樣,這條看似不是金環蛇的綠蛇已經咬向了秦 的右手。大驚之下,秦 猛力向後收手。
手腕一痛,秦 想也沒想,右腳在峭壁上一跺,扯著青藤向左邊蕩去。待蕩的遠了,秦 雙腳用力踏在峭壁上穩住身體。手腕上有兩個小小孔洞,絲絲鮮血滲出,邊上有一圈黑影正順著手腕向手臂延伸。秦 趕緊掏出孫老給他們預備的「解毒丸」服下,這才安下心來。
綠色金環蛇此時尾部掛在一顆小樹樹枝上,身子趴在枝頭,搖頭吐信,「哧哧」作響,如有靈性。秦 恨的兩眼冒火,卻也無計可施。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還陽草」而空手回去?秦 不甘心。他想上很久,試試青藤的長度足夠後,待身體與「還陽花」齊平,將其多余的部分捆綁在一起,就這樣懸掛在峭壁上。騰出雙手後,秦 掏出一個藥瓶,將其中的藥粉倒在左手手心之中,緊緊握住。右手將腰間掛著的砍刀拿在手里,雙腳用力一跺向「還陽花」生長之處蕩去。那藥粉是孫老專作驅蟲之用,撒在地上,毒蟲不敢過。若有毒蟲咬傷,撒于傷口處,可治毒傷。他沒住意到手腕處的黑影毒素依然緩慢的向手臂擴散。
眼看面前敵人再次過來搶奪自己的心愛之物,綠色金環蛇忿怒的不停伸吐長信,蛇身靠向尾部。等秦 蕩到近處,它蛇身極速在枝頭彈起,如離弦之箭射向秦 。這一次它準備狠狠在秦 頭上來一下。
秦 眼明手快,綠色金環蛇射到他面前時,左手藥粉一把撒出,右手砍刀順勢一揮。綠色金環蛇速度太快了,被這一把藥粉兜頭撒了個正著。藥粉中的氣味讓它很不舒服,緊繃的身子不由得一滯。接著,空中刀影閃過,它被秦 的右手砍刀砍中七寸,身首異處。
蛇血濺射,秦 布衣上濺了一些。他毫不在意,靠近「還陽花」,將它完整的采摘下來。興奮之余,正欲順著青藤往上攀爬之時,秦 感到一陣眩暈,四肢開始無力。他心中大驚,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孫老曾說過大山深處多有毒物。又有毒物經過不同生活和環境的改變,產生的變異,這條綠色金環蛇看來就是其中之一。變異毒物的毒性相比尋常毒物更見猛烈,平常的「解毒丸」又怎麼解得了變異金環蛇的毒?
秦 心中焦急萬分,他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一咬牙吞下。這顆藥丸是孫老為他們準備的高級解毒丸,非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
服下藥丸,秦 還是心上心下。他覺得那條變異金環蛇怕是生長了幾百年了,毒性一定非比尋常,不知道「高級解毒丸」能不能解得了它的毒?四肢依然無力,他只能耐心的掛在峭壁上等待,祈禱著藥效能發揮作用。
「哧」一聲輕響傳來,秦 疑惑的向發出聲音處看去,上方青藤某處正隨著「哧,哧」之聲斷裂開來。秦 都沒來的及伸手抓向峭壁上的岩石,身子便向崖底墜去。
「真是倒霉,老天怎麼就這麼爭對我呢?」秦 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呯」的一聲傳開,似撞到硬物之上,秦 全身一震,巨痛鑽心間暈了過去。
睜開眼,秦 感覺全身似已破碎,他掙扎著坐起,伸手模向懷中。
還好,藥瓶們都在。再模向背後收集藥材的布袋,也在。他稍稍安心,找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服下。藥丸名「千金丸」,對內傷有奇效。不用檢查,秦 就知道自己內髒多處受創。
墜落之地是在一棵大樹樹干之上。這棵大樹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樹干奇粗,樹枝繁多,枝葉茂盛。樹根深深扎入峭壁之中,大樹斜斜向上生長,樹枝展開竟不知多大。
秦 也沒心思看這大樹的大小,他盤膝坐下,運氣催動藥力療傷。很幸運,內傷並不非常嚴重,秦 運氣療傷長長一段時間,感覺已無大礙,站了起來。
他首先向大樹拜上三拜道︰「大樹爺爺,若沒您擋在我落下的方向,秦 怕是早已摔了個粉身碎骨。待秦 逃得性命,三年之中,必定時常來看望您老人家。」三年之後,秦 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先用上這三年吧!
感謝完,秦 仔細打量四周,尋找月兌困之法。
大樹也不知生長在離山崖頂部多遠之處,旁邊除了幾棵小樹就是雜草和光凸凸的岩石,並無可攀爬之物。向下,崖底沒有蹤影,峭壁上情況同大樹旁邊一樣。只是在下方左手邊不遠處,有一處突出之地,上有青藤覆蓋凸起的岩石並向四周生長。
秦 大喜︰若青藤有很多並且夠長,可相互捆綁拉伸,也許能到達崖底。就算不能到崖底,也可在下爬過程中,峭壁上再尋些青藤再捆綁拉抻啊!他思考很久,決定冒險一試。
將砍刀刀柄緊緊綁在右手手腕上,目測下所站之地和青藤的距離,秦 深深吸上一口氣,猛然向青藤方向跳躍而出。
身在空中,秦 感覺似在飛翔。他收起雜亂的想法,等躍到了青藤近處,右手砍刀用力向峭壁岩石上刺入。「嚓」的一聲傳來,刀尖深入岩石之中,秦 右手一震,似要月兌手。但右手已經和刀柄綁在了一起,秦 剎那間右手用力一握,緊緊的再次抓牢了刀柄。剩著身體反沖力道,停頓的瞬間,秦 的左手探出,已然抓住了旁邊了一根青藤。
心中如有一塊大石落地,秦 深深的出了一口氣。為了不讓自己抓向青藤的時候扯斷青藤,秦 只有借力消力才有可能在抓住青藤時,保住青藤,所以他想出了這個辦法。雖然危險,還好成功了。
秦 左手抓住青藤,右手一點一點將刀拔出,又將刀掛在腰間。右手空出後也抓住青藤,秦 深吸氣,雙手交替抓藤向突起之處移動,他估計那有塊大岩石,可以作落腳之用。
雙腳踏在實地,秦 不放心,用力踩上幾下,感覺還算結實,這才松開了抓著青藤的雙手。這真是塊可容兩人站立的大岩石,秦 是對的。他站在岩石上心中稍定,將岩石四周生長的青藤扯來,將刀拿在心里,用力砍斷青藤,開始將它們打結,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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