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們欺負娘親,你快揍他們!往死里揍!」小男孩兒一邊和名揚子糾纏,一邊還不望隨時玩花語眠這邊多瞟兩眼。
當他看到居然有人趁他分不開身對花語眠下手時,小家伙的小宇宙爆發了!
「會的!」陌歌低頭,掃過花語眠傷痕累累的身體,眼中的殺意比黑夜更濃,從齒縫中擠出鐵一般堅定的兩個詞。
「陌歌,你們動作也太慢了吧。」花語眠捂著胸,肉疼到不行,「妞妞送走了?」
「白櫻還沒回來?」陌歌倏地揚了揚眉,掩飾不張眼里的得意,終于贏了那只臭狐狸一次,感覺不要太好。
沒好多久,看著她的一身傷,又沉下臉來︰「下次送人的事情自己來!」有危險的留給他們!後一句,他只在心里面追加上,並沒有說出口。
花語眠放心的呼出一口氣,一陣咳嗽,咳出的是一攤血,整張絕美的小臉都褪去了血色,身體軟軟的要往下滑,陌歌連忙將她橫抱起,找了個干淨的平地放下。
「娘親!」看到花語眠有恙,黑寶再不戀戰,抽身奔了回去,眼淚汪汪的盯著花語眠,又看向陌歌,「爹爹,娘親她怎麼樣了?她不會有事吧?」
「放心,她只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已。」其中一根戳穿了她的肺,後面的一句,陌歌沒有當面說出來,只是一臉凝重的著手給他治療。
少了對手的名揚子,氣呼呼的就要追上去繼續打,開玩笑,把他打夠了就跑啊,他還沒討回來呢!
付歡迅速移身,擋住了名揚子的去路,對他不動聲色的搖頭,後來的這名男子絕不簡單,沒探清底細之前,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對方無論是長相氣場,剛才接下他必殺技的所展露的實力,亦或是現今旁若無人的給花語眠治療,都從另一層面推敲出這個人不簡單的事實。
付歡給的丹藥漸漸起作用了,花白鶴等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面向兩位仙君俯身道謝︰「花家一家老小,在此謝過二位仙君的救命之恩,神域日後如有需要,花家定當竭盡全力,效犬馬之勞。」
沒有人回答他們,一行人只好悻悻站直身子,隨著兩位仙君的目光看去。
神色皆是一凜,二夫人剛經歷喪女之痛,如今看到有人在為花語眠醫治,怒氣全部轉移,推開花吉田,不要命的沖了上去︰「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害死了玉玲,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為玉玲報仇!」
陌歌正在為花語眠療傷,受不得任何外力干擾,二夫人像瘋婆子一樣沖過來,花吉田攔都攔不住,顯然,這一舉動惹惱了陌歌。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沉聲道︰「黑寶,殺了她。」
「好!」黑寶一口應答了下來,利索轉身,一個飛躍,肉肉的小手正好扣在二夫人的腦門上。
鮮血如柱,順著二夫人猙獰的面部輪廓蹭蹭往下。
黑寶穩穩落地,冷漠的看了眼癱倒在地沒了生氣的二夫人,甩甩手上的血跡,人類的血,真髒。
花吉田本來還想沖上去制止,如今腳步卻生生止住,雙腿抖的跟鵪鶉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眼里寫滿了驚恐和不可思議。
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花家人此刻都在風中顫栗不止,一點也沒有剛從絕地逢生後的喜悅,一個長得如同仙童般精致可愛的孩子,能夠和仙君打成平手,現在又來了他爹,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沒道理當爹的還沒自己娃厲害吧。
從他能輕易接下付歡的攻擊就能證實這一點。
最關鍵的是,這倆戰斗力驚人的變態人物都是朝花語眠去的,是人家的靠山。
一個花語眠失蹤數月變化之大已經夠花家吃不消的了,她帶回來的這些人又是這般牛叉,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變態都是扎堆湊。
看他們對花語眠關切的態度,不難預想,等她的傷勢一旦穩定下來,他們定然不會放過打傷她的人。
沒听到那是小男孩的娘親麼?另一個是他爹爹,這一家三口,自然是一致對外的……
還有人心中憤憤不平,小小年紀,未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然成家生子,果然是水性楊花傷風敗俗。
誒?不對啊!花語眠明明才十三歲啊,她的修為能在短時間迅速成長,可她的身體不行啊,那孩子分明已經五六歲大小,她怎麼可能生得出這麼大的一個孩子?
名揚子付歡和莊玉明可沒有花家人想得那麼多,他們思考的東西更沉穩,更有效,而不是那些有的沒的。
現在那對父子之所以沒搭理他們,正是顧及到花語眠的傷勢,療傷的二人走不開,剩下的戰斗力就只剩下那個小孩兒。
那孩子能與名揚子打成平手,卻肯定經不住他們其中二人的圍攻,另外一人只要趁小孩兒難以月兌身之際,對他們倆下手,就能將花語眠三人盡數消滅。
一旦錯過了他們療傷的最佳時機,恐怕他們就算現在撤退保住一命,也是後患無窮。
下定了決心,三人紛紛會意的點了點頭,迅速散開,從三個方向出手襲擊。
「真卑鄙!」黑寶望著三邊襲來的三人,小拳頭越握越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坐下看好了。」陌歌神情專注的在為花語眠接骨愈合內傷,頭也沒抬一下,從容淡定的說。
魔力源源不斷的進入花語眠胸腔,為她修復大出血的損失部位。
「看什麼?」黑寶緊張的神情一松,眨巴眨巴天真的大眼楮回頭望向陌歌。
「看他們如何自尋死路。」沉穩的話音剛落,天上一道白色光柱打下,將企圖靠近的三人盡數震飛。
光柱將中心的三人籠罩,白光盛亮,刺得眾人不敢直視,只能用手擋著眼楮,小心往里窺探。
卻見飄飛的絲帶,像被賦予了生命,在聖潔的光忙中翩翩起舞,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