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快馬一路直奔隱蓮谷。
**未眠的景言听著馬蹄聲的靠近,經過,直到遠去,奈何他喊破天上面的人也听不到。听著馬蹄聲漸漸消失,景言欲哭無淚,沒想到隔音效果如此之好。
小洞開啟,今天的早餐來了。很快,女人就端著早點來到他的身邊,
「呃呃……」
景言擺擺手,指了指桌子,讓她放上去。女人猶豫了會兒,才照著他說的辦。
景言有些喪氣的坐在他掉下來的地方,不住的看著頭頂,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那些人能讓他掉下來並且直接住在這里,上面必定听不到下面的動靜,沒想錯的話,怕是也不能從他掉下來的地方下來了。
「馭…」
飛奔在前的素辰突然勒住馬身,這才發現瑾蘭也已經疑惑的慢了下來,仔細的看著腳下,
「你也發現了?」
「嗯。」瑾蘭點點頭,素辰馬上去了她的身邊,「這幾日一直艷陽高照,而這個馬蹄印很深,該是土地濕潤的時候留下的。」
「只有幾天前下過雨,而且這個馬蹄印正是從隱蓮谷那出來的,說不定正是景言的!」
「那景言該是已經回去了,我們回頭看看。」
「嗯。」
二人循著那較深的馬蹄印又往回走去,幾乎已經沒了希望的的景言再次听到了回頭的馬蹄聲。他驚喜的站了起來,馬蹄聲居然停在了他的頭頂上方,
「瑾蘭,這里。」素辰下了馬,地上的馬蹄印突然斷了,他又看了看四周,再沒有出現馬蹄印。
「怎麼會斷在這里?」這附近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遠處就是官道,可是這匹馬明顯沒上官道,就像突然消失了,「難道景言棄馬不行?」
听著瑾蘭的嘀咕,素辰一臉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就算棄馬,你也沒看見腳印。再說,這里沒有更大的坑了,證明馬沒出問題,那景言為何棄馬,從這里走回雲侯府,那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我也是隨便說說嘛。」瑾蘭撇撇嘴,蹲在地上,尋找起別的線索來。
素辰匍匐在地上,听著地上的動靜,又在地上敲了敲,最後只是眉頭深凝,並沒有發現什麼。
「從這里突然消失,要麼上天,要麼入地。」說著,素辰突然一躍而起,上了最近的一棵樹,上下查看了一下,又去了另一棵。站在地上的瑾蘭看著素辰將周圍能爬能用的樹看了個遍,最後一臉疑惑的下來了,
「怎麼樣?」
「什麼都沒有。」說完素辰又看向腳下,想了想,他突然抽出腰上的劍,直插入地面。隨著劍的拔出,只帶出一道塵土,整個劍身全部被泥土浸沒過,
「這麼深都是實的,不應該啊。」
這天上地下都被否決了,素辰也犯起了難,
「這真的是景言麼?萬一不是他呢。」瑾蘭見無線索,心里泛起了嘀咕,甚至有些僥幸心理了。
「誰也不能確定呀。」素辰還在仔細的看著劍身上的些許泥土,「萬一是呢?」
「只是,雲汐家里你也看到了,那銀暖不知道到底想怎麼樣,我怕景言再不回去,雲汐真的會被銀暖洗腦啊。」瑾蘭撇撇嘴,想起銀暖的樣子,她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在雲家還要容忍一下,現在就他們兩個,都看不過銀暖,她也沒必要掩飾什麼了。
「相信他們兩的感情吧。」
「他們的感情固然可靠,但是總還是有些別的手段的。」
听瑾蘭這麼說,一直看劍的素辰終于抬頭看她了,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瑾蘭欲言又止,想著自己所看到的,她也無法完全確定,她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說辦法很多嘛。」
「辦法很多?」話一出口素辰就後悔了,想起瑾蘭的專長,他就知道她說的辦法該是些什麼了,「真可怕。」
「可怕?」听素辰這麼說,瑾蘭嬉笑著湊近素辰,「你怕麼?」她的聲音充滿了逗趣,素辰一向嚴峻的臉不動聲色的抽了抽,暗自躲開了些,又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劍,
「哈哈,你放心,我不會用我知道的那些狠法對你的。」瑾蘭一把攬住素辰,爽朗的笑了起來,素辰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心想瑾蘭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卻是一顆漢子的心。
他是怎麼和這個女人對上眼的呢。素辰心里直犯嘀咕,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接納瑾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