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也不知看了多久,素辰突然站起來上了馬,
「啊,你看完啦?」
「嗯。」素辰瞥了她一眼,率先策馬離開了。瑾蘭幽怨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習以為常的上了馬跟在了他的身後。
「別走啊,別走啊。」地下的景言听著消失了很久的馬蹄聲又在頭頂響起,遠去,著急的喊著,奈何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人听得到。從馬蹄聲響起的蹤跡來看,該是前來調查的素辰和瑾蘭才對,
「素辰什麼時候也這麼笨了。」景言急得火大,卻無可奈何。他心里也明白,這怨不得素辰。
景言躺回床上,心里的希望一點點消散。素辰會來這里,該是去過雲侯府才知道他失蹤了,素辰見過雲汐了,不知道她怎麼樣。
「來找你了。」不知什麼時候,門外多了一個人。景言一驚,那人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不知道,實力不可小覷。他看了那人一眼,知道他說的是素辰。
「你沒有除掉馬蹄印?」素辰他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那突然消失的馬蹄印,景言很奇怪,既然把他關在這里又何必給外面留下線索。
「哈哈……」那人大笑了起來,「又不會關你一輩子,我倒要看看你那好兄弟值不值得我正視。」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面具下的臉似乎在深思這個問題,「算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
「叔叔?」景言一愣,他現在孑然一身,早就無父無母,現在居然有人說是他叔叔?景言看白痴般看著門外的人,「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別在這瞎胡扯。」
「你不信?哈哈。」門外人無所謂的擺擺手,「沒關系,我猜你現在很想那個雲汐是吧?那就看你兄弟有沒有本事了,放心,我會讓你見到她的。不過……」
「不準傷害她!」
「哈哈。」景言怒吼道,門外人卻早已不見,只留下一陣爽朗的笑聲。
「該死!」景言狠狠一拳砸在門欄上,好不容易壓下的急躁再次涌了上來。女人在一旁怯怯的看著他,相處了這些天,雖然每天都很憂心,卻從未看過他這麼暴怒的模樣。
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過不久,相信內力也會恢復了。
女人突然跑到他的面前,學著他之前的樣子在地上畫起了什麼。等了很久,她畫了又擦畫了又擦,她自己都有些急了。在她又畫好還想擦掉的時候,景言攔住了她。歪歪曲曲,有些難以辨認,他仔細的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她畫了一個女子,該是雲汐了。遙遙相對的是牢籠中的男子,是他自己,牢籠中的男子畫了好幾個圖,大概表達的是想辦法逃出去。雲汐的身邊還有一些人,
「你是想說,她的身邊還會有其他人保護著,而我現在要想辦法出去麼?」景言驚喜的看向一臉希冀的女子,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跟他交流。隨即他又有些失落,她听不到,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要說這個。不過這樣一來,他現在確實沒必要多擔心,還有素辰在外,雲汐也在雲侯府,外人難以近身,更何況還有雲念和銀暖在。
景言看了眼這個可憐的女人,只得在地上畫了個笑臉。他想了想,又在地上畫了個牢籠,里面有個女人,然後他沖她比了個一起走路的姿勢,重復了好幾遍,她才明白過來。然而沒有意料中的欣然應允,她低下頭,原有的笑容也消失了,景言看到她眼里閃過明顯的掙扎與痛苦,
「怎麼了?」月兌口而出的疑問,而她只是低著頭,不停的搖頭又點頭,雙手捂著頭,表情十分痛苦。景言慌忙按住她的手,
「冷靜!冷靜!該死你听不到。」景言懊惱的拍了下額頭,看著她掙扎的模樣,只得往她後頸一記手刀,讓她昏了過去。
她終于安定下來了,沒有動靜了。景言盯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好像有很難過的事。」
景言默默地坐回床上,抬起手試著運氣,卻幾乎完全無法運功。他嘆了口氣,內力尚未恢復,看來還得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