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靜鎮,威信盡顯。
面對吳幫的示弱求情,東雲只是淡淡一望,便冷眸掃過。對于求情,只能無視,將其作為打下長生的鐵血基礎,這也是他讓離騷斬草除根的一個主要原因。
「東雲,朕都求你,你能否放他們一條生路」。吳邦第二次開口,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消失,他在這人之將死,其言也哀的狀況下,也不在乎面子什麼的。再者,吳邦從不注重面子,而是只注重結果之人。
轉過身來,東雲看著吳邦「朕不允——你都懷著必死之心。就讓你的將士陪葬吧!」話畢,不言不語,神色冷淡,繼續望向戰場。
「小男人,不,東雲,你就可憐下這些凡人吧!他們也有家,挺可憐的」。另一邊,棌鈴也帶著哀求的神色,看著東雲。她雖然斬過諸多敗將,且還是同門中人。但是這個場面也太血腥了。四處都是鮮血中溢,殘肢斷臂是處處皆見。
「陛下,我看就繞他等一命吧!將來也是長生百姓,為長生出力」。皇後小雪也站了出來,帶著正確的理解看著東雲。第一︰這太殘忍,五百萬軍士入坑滅口。第二︰這也是長生的一大力量。
淡淡平平,威嚴盡出。
東雲一環頭。
看向二女「朕不允——必殺」。
一句不允,一句殺。
在大戰前方的吳邦一個啷嗆,差點摔倒,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很明顯,國亡,家亡,眼前的一群隨身之兵都得亡。這是一切皆亡的趨勢啊!
二女皆一愣,不再言語。
只不過,臉上多了一臉怪怪的神色。
武媚兒臉色平靜,對于這喊殺喊打,求情討饒之事,很是平淡對之。她為一國之主,對這些個事兒見得太多,故不用上心不關心。
大戰場中。
雙方的前方將士在一波又一波的沖擊下,幾乎都滅絕戰亡,但是剩下的絕對是戰場中的精英。
「誰可一戰——」
在西吳軍隊的陣營中,不時便有一聲狂妄的喝聲響起,讓人膽戰心驚,讓人不可不防,所到之處,便是一截截斷肢殘體在橫飛,所行之處,都是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大將有橫掃之風,兵士有跟隨震氣。
隨著長生大將離騷的勇猛精進,後方的長生大軍,當然,可能場中的五百萬軍士還不知曉,已然是長生兵士了。都跟隨著前方的大將,一路橫殺,越殺越勇,越殺越狠。
西吳。
這五百萬大軍已然不足百萬余兵了。但卻不懼生死,依然硬挺。
這一仗很難,真的很難。
至少對于任何一個凡間國度的大戰來說,都很難。因為眼前這一群兵士是不懼身死,至于死地而後生的想法。不拼不行,不戰得亡,這是西吳的精兵,真正的精兵。是吳邦親自掌握在手的強兵,個個以一敵十。可就是這樣的強兵,在南離國主,也就是長生大將,離騷的橫攻下,敗亡一路。
「殺——合獵將首」。又一個西吳將領冷聲一喝,腳下一跨戰馬,便沖擊上去。在西吳所有將士的心中,這個持雙刀的離騷,便是這五百萬敵軍的精神領袖,斬他斬敵軍。
「打掉他——」又一個西吳將軍站了出來,一手關月大刀一橫,行了上來。
「切他頭顱——」又是一道聲響在西吳的陣營中響起。一位手持長矛的將軍襲上前來。三位西吳大將,合力獵離騷。雖然離騷手下百將奮殺,但與主帥離騷有一些距離。
「誰可一戰——」面對三位敵軍大將襲來。離騷不退反進,朝著三位大將襲去。殺伐之氣盡顯無疑。
迎流而上,不懼一切。
在這大敵當前,敵兵如黑蟻般密密麻麻的橫殺中。離騷一對血殺戰刀在場中豎斬直切,血肉翻飛,殺意無限,那一身與身俱來的戰意隨著一對殺刀的崩發,在場中來回橫殺。
「噗噗噗——」一道又一道的血肉崩發聲在場中響起,讓人心驚膽顫。
三位西吳大將至三個方向向著場中的離騷襲去。
戰事瞬至,槍刀皆臨。
在長矛,戰刀,大刀的圍獵中。
離騷一對雙眼戰意十足。
「砰砰砰——」兵器踫撞之音,在場中不時的響起,殺伐之氣也步步相逼,卷帶著破空之音。
「噗——」
一柄關月大刀劃過。
離騷的背部一道寸長血口出現,頓時血流如注。
場外,東雲瞳孔一縮,「離騷受傷了。」
很意外,不想,自己看好的離騷居然在百萬大軍中受傷了。多了些擔心,畢竟,離騷還未成長起來,雖然算得上入門修士,但是,這敵軍太多。撕殺了幾個時辰,身體早已空虛,受傷是很正常之事。
「戰戰戰,有我便戰——」在受傷之時,離騷一聲怒喝,帶著身體的痛楚,更加的疾風勁足。
旋風斬八面,刀氣裂戰刀。
一個反手旋身,離騷將這三方合圍的戰刀一刀斬掉。身邊那寒光,寒氣,帶著血雨腥風的關月刀又襲了過來。
有刀便有痛,有殺便有傷。
在這關健時刻,離騷身子順刀一滾,至關月大刀的刀身滾向了敵手大將,刀抹脖子,腳踢馬身,瞬間便來到了敵手的馬背之上,這是血殺而至,這是以險犯身。
三尊敵手大將,在這一個回合間,便斬下一位,壓力大減。「爾等不夠一戰——」戰馬背上,離騷帶著狂妄之聲,揮刀迎向了另外二將。
戰不夠格,殺不夠度。
在不到半息時間,離騷一人勇戰二人,切下二將的頭顱。又回歸到了血殺四方的大戰之中,一身血殺之力,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層層紅光,浮在身體表面。
驚心,很驚心。
站在遠處的山巔之上,大秦丞相李斯,一搖手中的莆扇,笑看風雲,轉頭看向一身血紅戰甲的王剪,「王將軍,你有對手了」。
王剪神色凝重,看著場中那個身體上飄浮著一層層血殺之力的雙刀將士,眼中戰意更甚了。
在戰場中。
離騷如入無人之境,在西吳的敵軍中大殺四方,可以說,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殺戮解放了出來,兩柄殺刀在手中上下翻飛,如戰爭機器一般,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赤地中央。
東雲負手而立,臉色由先前的擔心轉為了平靜。很明顯,自己看好的離騷讓他終于可以認可,這是一個勇冠三軍的好將,是一個可以獨擋一面,征收戰地的好將才,很心慰。
吳邦的心都在流血。
這是他最後的一點依靠,自己的五百萬大軍到此時,已然不足百萬了。看著對面那橫行而來的一個又一個南離,不,是長生兵士,他忍痛的閉上了雙眼,不去看不去想。
士是越戰越勇,將是越殺越狂。
在戰場中,離騷帶著還有三百萬大軍,圍獵著這不到一百萬的西吳兵士。西吳,這不到百萬的兵士個個眼中絕望,很明顯,插翅難逃,在他們的後方,長生國主十萬精兵側立,安庫德的二百萬殘兵也依地緊盯。在他們的正前方,那勇不可檔,橫掃四方的長生大將,離騷,以收割一切的勢頭,向著已方圍獵而來。
「陛下,快走,我等斷路」。
「陛下,快走啊!」
「陛下,我等為你殺出一條血路」
在吳邦閉目之際,幾個西吳的武將來到吳邦身前,不行跪拜之禮,臉色急不可耐的看著場中閉目失落的西吳天子。雖然他將全後宮的女人送了出去,雖然他背負著一頂頂,又一頂頂綠花花的帽子,但他依然是想讓西吳壯大,強大,成為這凡間的一個秧秧大國。
成王敗寇,就是這個道理。
你勝了,你是美談。
你敗了,你是惡賊,反判之將。
在眼前,眾武將想將這位在大弱之後,顯示出來的大智之國主送出去。很明顯,今天想走,那是很難。但想送一對人馬還是有可能。
「哎!」
吳邦睜開眸子,微微嘆息,這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可以肯定的說,走不了。看著手下這許多還忠心的臣子,他淡淡一笑,「有你們如此待朕,朕足矣!今天恐怕讓你等活之不成。」
心酸,心痛,無力回天。
吳邦帶著那顫顫微微的身子,來到東雲身前,就地一跪,「長生陛下,敗兵之將求您放過這剩下的兒,我願降服于您,只換取他們的平安與殘命」。
震驚,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不太相信,這個自大且連皇後老婆妃嬪都送出的國主,居然為了這不到百萬的兵士跪地求情。
不理解,不理解,還是不理解。
東雲很明白,吳邦醒悟了。
但是,這不到百萬的兵士更留之不得。故臉色平靜的輕輕一語,「朕不允——」
殘酷,冷毅,無情無緒。
連長生的兵士都不理解,為何,這陛下居然要坑殺五百萬兵士,別人都求情投降,這不應該,這也不能。
小雪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停了下來,最後不語。
戰場在不解與鐵血中繼續。
一條條鮮紅的生命在戰刀與長槍下收割干淨。
「好一個鐵血啊!比陛下都要狠」。李斯站在遠處的大岳之上。看著場中那鐵血到低的長生天子。突然覺得,這個帝王必成大器,這種手段是不讓分毫,轉頭看向血紅戰將,「王將軍,如何,這長生陛下如何?」
王剪只是搖了搖頭,很明顯,他評測不出。
赤地中央。
東雲負手而立。
靜靜的待著這五百萬西吳之軍士的盡數殆盡,這是他需要的結果,也必須要成就的結果。作為一個秧秧大國,欲一統天下的國主,這是治本之手段,將國中的一切不定力量在這股血殺之下,洗剝干淨。
「我欲橫刀問天向,何落西吳一嗆悲」。一個個西吳的兵士,帶著最後的決絕,迎著戰刀,挺著長槍。沖向了大片的長生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