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在後山邊緣轉悠了一天,收獲了兩只山精,外加其它普通一點的草藥無數。這個成果可能跟十年前才五六歲的靈兒就像過家家一樣變出五六根山精有些距離,但是跟尋常的采藥人相比已經非常喜人了。
小花知道這和自己的異能輔助有很大關系,自我安慰,還是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的。
那些個草藥小花就直接抽其藥物精華就行了,揮手間的事情,異能控制的熟練度蹭蹭蹭提高,精神力控制更加精準。她現在能夠非常輕松地從那龐雜的藥物精華團里面抽出其中一根絲線,直接感應出這絲線來源于什麼藥材,有什麼屬性藥效,歸經類等等,這種技能以及逐漸的融入到她的骨子里一樣,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與此同時,大概是身體長久被精華滋養,筋脈暢通而強健,所以漸漸的右手也能逐漸承受這些精華通過。當然,不能像左手那樣,揮手間就能執掌植物的生死榮枯,倒是能夠將精華凝聚在掌心。
另外,小花也終于發現為什麼這些精華會變成一根根絲線的樣子,因為一根絲線里面蘊含的藥效正是一個單位量藥材的總和。相當于成人十人份!
小花被自己這個發現驚呆了,想起先前自己可是直接抽出整根絲線送入那倒霉蛋丫頭體內,怪不得那些蚊子都瘋了樣。浪費呀浪費。
為什麼自己身體每天直接用一根根絲線游走身體一點事都沒有?還是說自己對藥物的免疫力無限提高了?如此一來自己生病感冒什麼的不是需要消耗更多的精華?貌似不劃算呀。實則不然,這些被消耗的藥物精華全部都用來強健她自身肌肉筋骨筋脈了,從量變到質變,現在用寒暑不侵來形容一點不為過。要不然上次被打的皮開肉綻,外加髒腑都被踢破了,大出血,即便是神醫在世也難逃一死。可是她就憑自己強大的生命力以及改善後的強健體質,硬是扛過來了,破碎的髒腑竟自己修復好了。
讓那些陰她的人直嘆息那一腳踢輕了。真該多來一下的。
山精是為了留著換銀錢的,兩只山精少說也值五兩銀子,順便再采一些野菜野果什麼的。以前小花進山不敢亂摘,因為這些野菜野果大多有毒。現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了。首先伸手撫模一下樹身,然後從樹皮,枝椏,葉子,花果上面個抽出一縷植物精華,通過自己精神力感應分析,里面有些什麼藥用成分,對人體有什麼益處害處,直接涇渭分明地歸類到丹田的兩團精華中。
小花不敢在山里過夜,天還未完全黑盡。小花就听到夜風繚繞的,將陰暗處那些未知的危險全部拖起來,開始統治這片森林。
一路飛奔,小花恐怕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速度已經快到這種程度。去的時候因為探路。因為好久沒爬山不熟悉,走了將近五個時辰,而回來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這就是身體在植物精華滋養後量變到質變的結果。
回到小院,黑漆漆的,反正重生而來她就不怕黑夜了。也懶的上亮子,模索著將身上衣裳換下來。直接從井里提起兩桶水往身上倒,涼爽,舒服。小花一點沒覺得寒意刺骨,三兩下收拾妥當,將今天的戰利品丟在一邊,關門上閂。蒙頭睡覺。
黑暗中,小花睡容沉靜安詳,甚至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是因為那兩只山精吧。瑩潤光潔的皮膚上逐漸升起一縷縷氤氳之氣,朦朦朧朧的將身體包裹起來。
第二天小花起床。總覺得身體黏糊糊的,低頭一嗅,一股酸腐味道沖入鼻孔,這是昨晚才新換的衣裳呀,怎麼睡一覺就變得油膩膩的,身上黏糊糊,就像是幾個月不洗澡又出了一通大汗樣。連忙跳起來,跑到後院,三兩下拔下衣裳,提起水桶就朝身上沖去。與此同時體表有泡泡草精華流轉,就像是均勻抹上澡豆一樣,隨著水流沖刷,直接將那些個腌沖洗干淨了。
小花心道,一個人的小院就是好啊,至少比以前在瞿家住的那個破茅草棚好的多,還有個小妾身份讓自己名正言順地住在這里,倘若不是想著以後會被送人被逼死,或許可以考慮將這里再次建成自己的世外桃源。
已經不可能了,小花經過這次事件仔細思考一番,才覺得自己現在做法是在太過張揚,幸好是在瞿靈兒進入田府以前,不然,以她的精細聰明,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就攜帶比自己更加逆天的異能,鐵定會發現自己的秘密。到時候恐怕死的更快。或許小院被毀也不是一件壞事,禍福相倚吧。
天剛見亮,小花穿上男裝,往身上抹上泥巴草木灰,看起來就是一個瘦弱點的後生。
只不過小花在往自己身上抹東西的時候總覺得哪里有什麼不對,貌似這皮膚…白皙光滑了不少。因為這兩年辛苦勞作,更兼前幾個月為了生存,頂著大太陽打理小院,身上皮膚曬的黝黑黝黑的,皮膚被曬的粗嘎粗嘎,特別是雙手布滿老繭。
小花畢竟擁有異能十多年,已經很有些心得體會,猛地想到早上起來的樣子。莫非是精華淬煉到自己的皮膚了?以前小花刻意不讓植物精華滋養皮膚,就是怕自己看起來太白女敕了,而現在,因為身體內髒骨骼筋絡等等全部都滋養到一定程度,要進入到下一步的淬煉必須讓整個身體同步,于是才有了不由她意念控制的自主淬煉。
這還不算完,小花穿上那套男子的斜襟長衫,胸前不是一點兩點突出,是十分凸出…如同尖筍,白女敕女敕的,一走動起來還微微彈跳一下。小花臉立馬就紅了,好吧,盡管已經嫁做小妾,可是她還是如假包換的處子,想當初多想把自己推給人家的,人家不要呀。
小花當機立斷,扯下床單,撕出一條布帶將胸口緊緊纏起來!
好不容易收拾妥當,又累又羞,還好只有自己一個人,多做幾次也就習慣了。穿上長衫子,將褡褳布包往身上一掛,順手也將匕首小刀插入刀套里。
出了狗洞,腳步如飛,如同一抹墨藍色的影子一樣在林間掠過。不消半個時辰就到了集鎮。小花心道,自己什麼時候速度變這麼快了,比馬車速度還快上一些,如此一來的話那以後不是可以自己去縣城,一天就能打個來回?!想到這里,小花精神更加振奮,抬步朝安仁堂走去,只開了一邊門面,只有個伙計在里面哈欠連天地打掃著。
小花心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賀大夫坐鎮藥堂,風雨無阻,除了那兩年中風癱瘓,好了以後還是每天都來藥堂。
小花沒有進店,直接往賀大夫家里跑去,還沒趕到,就听到人聲嘈雜。小花沒有盲目下去,因為她貌似听到賀啟章的聲音,想到賀大夫中風那兩年,兩個兒子除了差人送來書信問候,一次也沒來看望過賀大夫。再加上先前小花對那兩人有些隱隱的懷疑,可能就和他們不照顧生病老父有很大關系,這次突然到來,指不定還有什麼事情呢。
小花瞧瞧從後面的菜園子里模索過去,賀大夫家的大黃原本在前院狂吠不已的,听到後院動靜,連忙跑過來,見是小花,搖著尾巴,嘴里嗚嗚著湊到小花身邊。小花拍拍狗腦袋,「真是乖娃子,去,一邊玩去。」
大黃不肯離開,跟在小花身邊亦步亦趨。
小花躲在後院牆根听前面的爭吵,不一會就知道大概情況。原來賀啟章想將賀大夫接到縣城去,兩老口不願去。于是賀啟章就說兩老不體諒他們做兒子的,他們不去的話會讓外人說閑話戳他們脊梁骨雲雲。
小花輕嗤,還怕戳脊梁骨呢,先前老父中風癱瘓了這兩個怕被戳脊梁骨的兒子到哪去了?
兩老自然不願去縣城,小花本想出去幫襯一下的,覺得不妥。首先自己的身份,是以賀大夫弟子的身份呢還是以天將軍小妾的身份?抑或是自己現在女扮男裝走出去?
賀大夫的鄰里關系都很好,相鄰有個啥頭疼腦熱的,都是賀大夫開方拿藥,大多時候都不要錢,所以很舍不得兩老走。但是架不住人家親生兒子在那里苦苦哀求呀,自己作為一個旁人無權干預人家的家務事,所以都反過來勸賀大夫,既然兒子這麼有孝心,那就成全他們的孝心算了,更何況這個窮山溝有什麼好啊,縣城里面有大宅子,有丫鬟婆子伺候,比自己好上百倍呀。
賀大夫氣的身體發抖,手拄著拐杖都快站不穩,甑氏連忙攙扶手臂,對賀啟章道︰「你們先回去,我們考慮一下,你們要再是相迫的話把你爹活活氣死就仁孝了。」
賀啟章臉色陰沉,面子功夫要做足,留下幾錠銀子,又讓隨行的兩個丫鬟留下,名義上照顧老爺子的生活,實際上就是監視起來,外加督促。
小花听著听著,心里的疑惑也更甚了,沒理由呀,賀啟章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折將老父接去?
賀啟章沒有留下吃午飯便坐著馬車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