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心里的猜疑更大了,表面上傳說的可是茶樓,為什麼里面這麼烏煙瘴氣的,為什麼一個茶樓的女子的武功如此的好,這些人都給她面子,說明她在這里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她還要自己糟踐自己,委身在這種地方呢?
清露仿佛看出了葉淺淺的心思,卻也不多解釋,「這位爺,請問如何稱呼?」說著,清露在前面帶路,經過曲曲折折的一個小樓梯,她們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葉——」葉淺淺不敢多說一個字,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靈兒有些哭腔了,「那——你怎麼說著說著就跳出去了,嚇死我了。」葉淺淺狠狠地看了靈兒一眼,靈兒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也就撅著嘴巴,不再說話了。
「葉公子,不知道您還想讓我表演點什麼節目看看?」
葉淺淺很好奇這個女子,假如說這個女子是流星閣的重要組成人員,那麼,想奪取流星閣還需要找些人手和從長計議,這個女子不但功夫一流,心機也很重。
「呵呵,從剛才看來,姑娘的武功好像不錯。」葉淺淺想看看她舞劍,可是又怕多說會被她猜忌,只是半說半不說的樣子。
「獻丑了,我一般情況不會舞劍的,除非在一些大的場合。」這個女子的冰冷傲慢,讓葉淺淺更加想了解這是流星閣里怎樣的一個人物。
「此話怎講?」
「皇都四年一次的花魁大會,不知道葉公子是否有所耳聞?」清露依舊冷冷的,葉淺淺自從見到她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出過第二種表情,她總是那麼寵辱不驚的樣子。
「听過。」
「是啊,只是在上次花魁大會的時候我還小一些,現如今已經算是老牌的姑娘了。」這句話听上去有些滄桑感。
「對,韶華易逝,尤其是姑娘們的韶華。」葉淺淺不肯多說一句話。
「葉公子,恕我直言,您看上去確實像是一位貴族公子,可是您身上卻看不出一點喜歡沉浸這種煙花柳巷的樣子,您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我們流星閣?」清露的一雙冷眼盯著葉淺淺。
葉淺淺似乎越來越覺察到這個女子的不同凡響了,只能迎著她的目光,「難道姑娘就沒有听說過一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說完便從桌上的盤子中拿了一顆花生米放進了嘴里。
「既然葉公子不願意說,只要不是危害到我們流星閣的事情,我也不能也不會管,謝謝葉公子今天這大方的銀票,這樣我又可以三天不見客,過一下耳根清淨的日子了。」她似乎很享受那些清靜的日子。
葉淺淺心里疑惑,青樓的女子不願意接客的很多,但是有這麼有利的條件不想賺錢的女子卻很少。
葉淺淺知道在這待下去,也沒什麼可以拿到的了,因為這老媽媽給她找了一個很不好對付的姑娘。
「辛苦清露姑娘了,本公子還有些要事,改天再來拜見姑娘。」葉淺淺起身,微笑一下離開了房間,靈兒緊隨其後。
「呦~這位爺,這麼快就走了,怎麼樣,我們的清露姑娘的琴藝還不錯吧。」那個婦人馬上迎上來。
「花媽媽,我的信呢?」葉淺淺還沒有開口回答媽媽的話,不料那清露姑娘上前拉住了媽媽的衣袖。
「清露,這是咱們自己的事,等客人走了再說。」
清露好像覺察到了自己有些冒失,站在那里不再說話。
葉淺淺急忙說,「清露姑娘的琴藝和舞藝堪稱一絕,我下次還回來的。哈哈——」說完,很曖昧的看了一眼低頭的清露,就走了。
剛出了門口,靈兒模了模肚子,「小姐,我想吃豆腐花——」
葉淺淺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是誰說了自己發自己三天不吃豆腐花的?」
靈兒說,「剛才都快嚇死我了,這里面姑娘怎麼都這麼熱情啊,過分的像是豆腐花里面的肉沫子,總是粘著蔥花一樣。」
葉淺淺回頭看了一眼,「我們還有件事情要做,等做完了,找到玨兒,我們就去吃飯,你吃你的豆腐花。」
靈兒一听,心里美了,「好啊好啊,小姐說吧,我們要做什麼。」
葉淺淺拉著靈兒到了流星閣的後面,「你在這里等著我。」葉淺淺說完,縱身一躍,就上了樹,選了位置,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呆了幾分鐘,看到清露緊跟著那花媽媽來到了後院的一個柴房門口。
距離有些遠,可是葉淺淺穿越過來的異能足以讓她听清葉那兩人的對話。
「媽媽,我的家信呢?」清露剛才那股自信在此刻一點都沒有了,語氣了仿佛都是乞求。
花很傲慢的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清露正想接過去,花媽媽一下子揚起手來。
「清露,你給我听好了,別以為你身上有些武功就能把你的家人都救出去,府尹的大牢,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只要你好好給我帶著,給我接客,我就會給你和你老爹傳個信,我會給你老爹吃飯的錢,假如說我知道你做了半點對不起流星閣的事情,後果,哼哼,你自己看著辦!」說完,花媽媽把信甩給了清露,就走開了。
葉淺淺看在了眼里,原來,她是一個被脅迫的人,第一眼看上去她根本就不是煙花柳巷的女子。
葉淺淺心里有了主意,等待清露離開後,她下來,帶著靈兒去跟納蘭玨匯合。
納蘭玨有些心急了,一邊喝茶一邊不停的向外張望,茶水都續了好些杯了。
「你們終于回來!」納蘭玨見葉淺淺帶著靈兒進來,一下子迎上來,握住了葉淺淺的手。
一邊的老板看在眼里,覺得好生奇怪,這良家女子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的大膽,跟男人這麼卿卿我我的,真是不成體統!
納蘭玨意識到這個問題,急忙說,「哥,事情怎麼樣?」
之間那老板的臉色似乎變的正常了,要是兄妹,還是能理解的。
葉淺淺清了清嗓子,「進展不大,但是還是有些收獲的,靈兒吵著餓了,我們先去找個吃飯的地方吧。」說完將茶水仰頭喝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