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杯傳奇 第四章 佔卜先生慧眼

作者 ︰ 青銅月

紅豆和白麗像特務一樣跟蹤著獵人青龍偃月和牧羊女阿麗單單的行蹤。他們要完整地實況記錄下在「東方魔幻城」里的奇遇,真是地再現「梅花玉杯」所經歷的曲折命運,以便將來播放給更多的人欣賞。這是兩人本次穿越的主要任務。

雨過天晴。一道水霧升騰的彩虹像一塊西瓜皮一般掛在半空,上面是青綠色的,中間是明黃色的,下面是金紅色的。彩虹的出現,預示著精彩的開始。但,不知道是預示著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的愛情故事的吉祥征兆呢,還是紅豆和白麗會有奇妙的收獲?

紅豆和白麗商議著,要用現代人的觀念去破解「梅花杯傳奇」的秘密。這也是他們蜜月旅行的使命。

白麗突發奇想地說道︰「要不,我們變幻一份,給這家人一個暗示怎樣?既然來到了東方魔幻城,我們也好體驗一下當魔術師的快感哦?」

紅豆看著新婚妻子天真的樣樣子,深表贊同地言道︰「那當然好了。不過,我們不會魔幻術啊,況且主宰不了整個東方魔幻城的命運。只能見機行事了。」

「我有辦法。」有著小聰明天姿的白麗從筆記本電腦中制作了一套程序,將她和紅豆兩個人的照片疊印在一起,接著說道,「你等著瞧好了。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電腦高手自然會有魔棒的。」

牧羊女阿麗單單跟著已經是她丈夫的獵人青龍偃月,開始了遷徙。儼然雄鷹帶著鴿子向一條大河遷徙。高山隱退了,蒼涼隱退了。他們來到大河岸邊兩棵巨大的銀杏樹下安居了。這可古老的銀杏樹足有三千歲呦。他們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了。

阿麗單單還以為逃離了苦難之海,迎接自己的將是美好的世界。然而,他們並沒有逃月兌「東方魔幻城」的手掌,只是自己的感覺罷了。就好比「孫悟空永遠逃不月兌如來佛的手心」一般,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依舊在東方魔幻城里打著旋兒。其實,這里不過是「東方魔幻城」的另一隅而已。

在「東方魔幻城」的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里,他們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那綿延起伏的古長城,像包圍圈一樣包圍著這里。誰也無法逃出。一望無際的河套啊!一條大和多像母親,用她的乳汁哺育著豐腴的大地。這方土地上的自民很少以狩獵為生了,他們將雞馴養得晚上臥在樹上。他們也不再以放牧為生,而是食用那些草禾的果實。

這里的人們會做陶器,用水、土和成泥塊,在木輪上旋轉著拉成泥罐,放進火力燒制成陶罐,盛食物、盛水。那些陶器上面印滿了魚紋、水的花紋和線條組成的圖案。這里的人會制作青銅器,將那些鼎呀、罐呀、豆呀,刻上饕餮的花紋、谷子的花紋等等。大銀杏樹下的人天生就懂得美。

獵人青龍偃月和牧羊女阿麗單單不再隱居山洞,而是和當地的人們一樣在依山傍水的地方起房蓋屋,營造新的家園。他們在古銀杏樹下休養生息,古銀杏樹為他們遮蔽著生命的綠蔭。一年過後,兩人生育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家四口人其樂融融。

有一天,做了母親的牧羊女阿麗單單,正在為一雙兒女擠羊女乃作女乃酪,忽見院子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銀發白須的老人雙目只盯著房頂,異族女人非常好客地將剛擠下的羊女乃端上前來。也許,這老伯口渴難忍,饑餓難耐啊?

善良的阿麗單單將香噴噴的新鮮羊女乃捧過來,言道︰「遠方的客人,請喝下羊女乃解解口渴吧!」熱情好客的她等待著丈夫青龍偃月帶領兒子和女兒回來,準備與遠方的客人一起共進午餐。

銀發白須的老人毫不客氣地接過羊女乃一飲而盡,言道︰「好心的夫人,你的子孫必將成為望族。這是上天對你們夫婦勤勞、勇敢的饋贈。」

女主人呆呆地望著這位遠道而來的陌生老人說︰「老伯何出此言?你有什麼憑據麼?」她半開玩笑地說,「老伯,該不是喝了我家的羊女乃,送我吉利話的吧?逗我開心的吧?在這里歇息歇息,等我的丈夫和孩子們回來,你茶足飯飽之後再上路。」她說著,不停地忙著手中的活計,並不把老伯的話放在心上……

其實,這位銀發白須老人就是紅豆和白麗變幻而成的魔法師。等到阿麗單單出門了望的時候,紅豆問白麗道︰「你是怎樣將我們兩個合成一個人的?」

白麗得意洋洋地說︰「電腦合成啊?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會玩轉更多的東西。電腦是萬能的。我白麗小姐更是萬能的。你紅豆離開了本小姐是萬萬不可能的。」

紅豆和白麗兩人將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成了一個新的結合體。在電腦中設計了新的程序,找到一個全新的形象代替本人,復制出來的。他們在掌控著故事發展的情節。

銀發白須人只管從懷里取出些碎甲骨片,口中念念有詞地按一個奇怪的圖形擺放開來,請女主人從中挑選。她怯怯地看了看那些上面刻著種種符號的甲骨片,輕輕地閉上眼楮,用手從中模出幾片遞與老人。

銀白胡子老人是位佔卜先生。他又將女主人模到的甲骨片重新擺放成另外的圖形,這才言道︰「夫人,我先為你道喜了!如果我的佔卜術無誤的話,你家定有鎮國之寶。」他說話的口氣是那樣地堅定。

「鎮國之寶?」女主人驚訝地思考了半天,才說,「老伯,我們本是逃難之人,只盼著有條活路就知足了。家里值錢的物件並不多,有活兒干,有飯吃,平安無事便是福啊。哪有什麼寶?你是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寬解我們的心啊?謝謝您的好心好意了。」

銀發白須老人和藹可親地說道︰「你再仔細想想看,也許這鎮國之寶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得到的,可能你自己沒有充分認識到此寶貝的價值呢。」

那會是什麼呢?阿麗單單挖空心思地想著,她看著老人嚴肅的表情,不會是在打誑語。可是,實在想不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了兒童的吵鬧聲。銀發白須老人循聲望去,只見獵人青龍偃月領著他的一雙兒女回家來了。小兒、小女大約有四五歲的樣子,十分活潑可愛,兩人懷中各自抱著一塊香瓜大小的五彩石。他們口中還在爭吵著誰的一塊大,誰的一塊小。

「石頭還能變成寶嗎?剛才他們爭奪不休,我把那塊五彩石砸成兩半,給他們分了。」獵人青龍偃月說著這話,進了家園。

一看到有客人來,又是一位銀發白須的老人,立刻上前施禮道︰「老伯,家中沒什麼好招待的,只有誠心誠意的挽留。如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多住幾日吧。」因為,他們家沒什麼親戚朋友,有遠道而來的客人,便很熱情。這樣,也給家人增添了許多話題和快樂。尤其是天真活潑的孩子。

妻子將佔卜先生的一番話一五一十地對丈夫講過之後,把孩子們手中的石塊要過來給佔卜先生看。兩個孩子也興高采烈地圍著大人亂轉。他們想听听這五彩石頭到底能派上什麼大的用場。

丈夫青龍偃月起初也沒在意,他只看到眼前的這位白發老人十分慈祥。

銀發白須老人看到這兩塊五彩石,嚇了一跳,驚喜中帶著憂慮說︰「這正是我說的那鎮國之寶啊!只是……」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說,「怪我來遲一步,寶物的靈氣損了些,吉還是大吉,這凶麼……也會有的。」

「這就是鎮國之寶?」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面面相覷,這不就是在那場暴風雨中隨手抓到的石頭嗎?他們回憶著,對呀,也許就是因為這塊石頭,阿麗單單才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啊。不過,她不後悔。

石頭,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佔卜先生收拾了甲骨卜簽,顯得有些神秘地搖了搖頭說︰「天意呀!三年之後,有玉雕師傅來,你們把這五彩石交給他,雕成一對梅花玉杯也就是了。」

兒子、女兒不管大人們說什麼。他們只管津津有味地玩自己手中的五彩石。哥哥畢竟是哥哥,他慷慨地說︰「如果,妹妹你喜歡的話,我的這塊五彩石將來也給你吧。將來讓玉雕師傅雕刻成梅花玉杯,成雙成對的。等到你出嫁那天,這一對梅花玉杯就跟著你嫁出去吧。」

妹妹嬌氣地噘著小嘴道︰「哥哥,你太壞了。你表面上說將五彩石雕刻成梅花玉杯後送給我,實際上是想趕我早點離開這個家。你不喜歡我嗎?你就那麼討厭我這個當妹妹的麼?」妹妹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是女孩子的天性,哥哥並不小心眼兒。說著,說著,就快到中午了。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夫妻執意要留佔卜先生共進午餐。銀發白須老人推辭再三,便留下了。不能辜負了對方的一番美意啊。

這大草原今天的天格外地藍,雲格外地白。

不論這兩塊五彩石將來能不能像佔卜先生說的那樣,雕刻成梅花玉杯,或者成為什麼「鎮國之寶」。這對于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再有什麼災難降臨,過上平平安安的生活就好。關鍵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大家好開心啊。雖然是萍水相逢,卻親如一家。上有老,下有小,品嘗著美味佳肴,有說有笑。這等天倫之樂,何處去求啊?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什麼「鎮國之寶」早被這幫人忘到九霄雲外了。

日子要一天一天過,故事要一篇一篇續。紅豆和白麗心中竊喜︰來到東方魔幻城的第一站----青龍偃月家,就發現了「梅花玉杯」的根源,就受到這樣熱情的款待,何樂而不為呢?

辭別青龍偃月家人時,紅豆和白麗真有點依依不舍了。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以及他們的一雙兒女出門相送,希望銀發白須老人經常來這里做客。

「唰」地一道銀光閃過,白胡子老頭兒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麼第二站該是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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