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杯傳奇 第五章 工匠巧奪天工

作者 ︰ 青銅月

第五章工匠巧奪天工

白胡子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呢?真是奇怪。這且不去管他,只當玩笑吧。

東方魔幻城籠罩著神秘的色彩。常言道「無巧不成書」。于是,總有些離奇之事經常發生。紅豆和白麗置換了身份,兩人合二為一魔幻成銀發白須老人,在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家探測到了制造「梅花玉杯」的原料----五彩石。第二站,就該繼續探測「梅花玉杯」的制造過程了。

魔界一天,人間三年。紅豆和白麗從銀發白須老人的身份,再次置換成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他們對東方魔幻城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新奇的。好像到了一個新的旅游景點一樣。在魔界游歷了三天。好開心的三天啊。這對于穿越到東方魔怪城的一對新婚夫婦來說,實在是太難忘的記憶。

而在幾千年前的東方魔幻城,三年一晃一晃就過去了。原來的獵人青龍偃月和牧羊女阿麗單單,現在已經完全擺月兌了狩獵和游牧的生活習俗,他們用羊皮交換陶器,用陶器交換食物,用食物交換玉器……玉器在當時很流行了。主要是用來祭祀和裝飾用的。

而青龍偃月和阿麗單單的一雙兒女也漸漸長大成人。在一天天平凡的日子中,一家人早已把五彩奇石的事情忘卻得一干二淨。

在王宮貴冑的家庭,漂亮昂貴的玉器代表著主人的身份、財富。也許,一個在拉弓射箭時使用的玉石扳指,一粒佩戴在王子帽子上的玉珠,就會價值連城呢。何況梅花玉杯,玉料非凡,色彩豐富,再加上精湛的工藝,必定是難得的寶物。

那一年,天下大旱,許多地方的莊稼顆粒不收。而靠近大河的大銀杏樹這個地方倒是風調雨順,家家豐衣足食。于是,大銀杏樹下的村落外前來的定居的住戶越來越多。因為此地土地肥沃,雨量豐沛,氣候四季分明,非常適宜人類居住。其中有一戶玉器雕刻工匠就成了獵人家的鄰居。

這位玉石雕刻師,原來是專為皇宮服務的。人稱「金剛鑽兒」。他人的長相其貌不揚,但是雕刻的玉器卻很是講求工藝精湛,個性十足,對每一款玉器成品都極端負責任,每完成一件都要在上面落款,把自己的綽號----「金剛鑽兒」雕刻在上面,以防假冒。

就是因為這個脾性得罪了不少達官貴人,因此命運多舛,生活坎坷。

真的應了那位銀發白須佔卜先生的預言了嗎?天不轉路轉,山不轉水轉。那五彩石恰巧就遇上了高明的玉雕工匠----「金剛鑽兒」師傅。

這日,阿麗單單在見到「金剛鑽兒」師傅的那一霎那,忽然就想起三年前的事情。莫非?白胡子老頭兒的話要在今天應驗麼?我倒要試試看。

當牧羊女阿麗單單將那兩塊怪石遞到玉器雕刻師----「金剛鑽兒」手中時,那玉器雕刻師簡直就傻了眼。他左瞧瞧右看看,仿佛要把石頭看成一件活物來。

「金剛鑽兒」師傅眼中放射著奇異的光芒。他不自覺地發問道︰「這石頭是如何得來的呢?」

阿麗單單一五一十地將五彩石得來的經過說給「金剛鑽兒」師傅听。

「金剛鑽兒」師傅這才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玉石啊。這其中飽含了多少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既然玉石得來這麼不容易,雕刻就應該更加精心才是。他心中不停地揣摩著。

「雕刻成什麼呢?」玉器雕刻師----「金剛鑽兒」師傅征求主人的意見問道。

青龍偃月謙虛地回答道︰「你是玉雕大師,你看雕刻什麼比較好呢?我們什麼也不懂,你拿主意吧。」他有點好奇地反問道,「金剛鑽兒師傅,听說你在皇宮很有威望的,怎麼……」

「唉,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啊。」「金剛鑽兒」師傅嘆了一口氣說道,「就像你們得到這五彩石一樣,該是命中注定吧。只怪咱這人性子直、脾氣硬。不願以假亂真,不願魚目混珠。一件玉雕成品就像我的命根子一般,我不會隨意破壞玉石的。」

于是,「金剛鑽兒」師傅向鄰居講述了自己的身世。他雕刻的玉器已經有二十余年了,並且在長期的探索著中,逐漸地形成了自己的風格。由于風格高雅,意味深長,深得皇帝的喜愛。包括一些朝中重臣也對他的玉器成品非常感興趣。由此,市面上就出現了大量的贗品。為了保持自己清白的名節。「金剛鑽兒」師傅特地做到件件有落款。

而偏偏那些奸臣們要用贗品以假亂真,牟取暴利,因此害怕「金剛鑽兒」師傅用落款的形式出現。就逼迫著「金剛鑽兒」師傅放棄落款的規矩。有一次,「金剛鑽兒」師傅雕刻了一個轉動花薰,在內壁上雕刻了自己的名字。有人將這個花薰進貢到了宮中。皇上見到這個花薰後,對其大加贊賞。

緊接著,就有模仿作品出現。一些企圖想得到皇帝重用提拔的佞臣,將那些贗品轉動花薰獻于皇上。誰料想,這皇上居然對于玉器的鑒定達到了「火眼金楮」的程度。那些在外人看來可以以假亂真的轉動花薰,皇上一眼就識破了。

皇上一針見血地指出,只有那個三層半的轉動花薰是「金剛鑽兒」師傅雕刻的真品,其余幾個三層的均為贗品。皇上的見地令文武百官驚恐萬狀。為了驗證真相,皇上一口咬定,這個三層半的轉動花薰必定有「金剛鑽兒」師傅的落款。最後,經過仔細查找,確實在玉器內壁上找到了證據。

這事惹惱了弄虛作假者。這些亂臣賊子,決計要懲罰「金剛鑽兒」師傅。他們將其家園毀滅,趕出了京城。「金剛鑽兒」師傅無家可歸,只好帶著妻兒老少,逃到了這大銀杏樹下……

又是一個悲劇的故事。在東方魔幻城,既是沾染著傳奇色彩的人物,也難逃厄運。難道與這塊奇異石頭有接觸的人都要遇到災難麼?真是怪了。

紅豆和白麗再次來到大銀杏樹下時,保持了自己的本色裝束----紅豆是體恤、牛仔褲,白麗是連衣裙。當這二人出現在「金剛鑽兒」師傅的眼前時,把玉器雕刻師嚇了一大跳----這對年輕男女是星外來客嗎?他們與當地的人們完全是不同的裝束。

紅豆和白麗說明來意,主要是到這里感受當地風土民情的。那麼,就讓他們對玉器的雕刻參與些意見吧。

「金剛鑽兒」師傅再次征求五彩石主人的意見,看雕刻什麼合適。

「一對攀枝的梅花酒杯吧。」牧羊女阿麗單單回答。她是突然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便嚴格按照佔卜老人的話去做的。誰料到,眼前的這兩位「星外來客」,就是三年前銀發白須老人的化身。誰知道呢。

那玉器雕刻師----「金剛鑽兒」師傅的眼中就放出些亮光,口中自言自語地︰「梅花----酒杯?」

紅豆贊嘆道︰「絕妙的意境啊!梅花----有漂亮的顏色,有藝術的造型,有撲鼻的芬芳,有君子的風範,更承載著詩歌的多種元素……這酒麼----有液態的流動,有凝重的香氣,容納了詩人的氣質,更具有醉意朦朧的感覺。梅花與酒結合在一起,這種創意應該是恰到好處的。」

經過紅豆這麼一分析,啟發了「金剛鑽兒「師傅的創作靈感。「奇寶啊!」玉器雕刻師不由自主地說了這麼一句。其實,「金剛鑽兒」師傅早就胸有成竹,他也是想將這五彩石雕刻成梅花玉杯的。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不謀而合了。

「金剛鑽兒」師傅特別喜歡梅花,因為梅花具有孤傲的品格,高雅而芬芳,決不隨波逐流。並且,以酒來搭配玉石,更有風花雪月的風韻。

「好吧,就雕刻成梅花玉杯吧。等到梅花玉杯雕刻成功,我便一生無憾了。」「金剛鑽兒」師傅如釋重負地感嘆著。

「果真這麼金貴麼?」阿麗單單欣喜若狂地問。她的情緒異常興奮。

玉器雕刻師點點頭。他一點頭,一對梅花玉杯的國寶就問世了。對于梅花玉杯的雕刻,「金剛鑽兒「師傅可是傾盡了巨大的心血。他有信心將其雕刻成舉世無雙的絕品!他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十分可愛。

那兩塊玉石放在玉器雕刻師家里,「金剛鑽兒「師傅光看就看了三百二十四天。他不忍心很快就下手雕刻呢,這太珍貴了。哪塊紅色雕刻成九朵梅花?哪塊褐色雕刻成一條條枝蔓?讓這些枝蔓相互攀纏在一起,形成回龍騰蛟的氣勢。哪塊白色的、能晃動部分,雕刻成飄舞的雪花……尤其是那幾個水泡,既不能破了,又不能留在杯底太厚了,要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才是最好的。

水膽的妙用,是最奇妙的。通過水膽的晃動,能呈現出漂浮的感覺。「金剛鑽兒」師傅在雕刻這對梅花玉杯的時候,回想起自己悲慘的身世,不禁潸然淚下。那晶瑩的淚珠兒滴進了梅花玉杯,竟然產生了魔幻的效果----杯內有雪花飄舞!

是淚麼?那麼辛酸。是酒麼,那麼剛烈。梅花怒放在風雪中,芳香四溢。再倒入酒漿呢?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再倒入紅色的酒漿呢?「金剛鑽兒」師傅不忍心想下去。他只覺得,有了漂亮而豐富的顏色,有了水膽和透明的作用,有了那影影綽綽的棉絮般的玉石生長線,梅花玉杯制成後肯定會一鳴驚人。

連「金剛鑽兒」師傅也預想不到,雕刻成的梅花玉杯竟然這麼奇妙。

梅花玉杯顯靈了?不對,是自己在腦海中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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