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幽藍的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一浪又一浪,一聲又一聲,忖的周遭的空氣越發的寂寥。
駱純抱著膝蓋坐在沙灘上面,沁水般的眸子里此刻卻滿是黯然和憤怒。陣陣海風襲來,揚起她來不及整理的發絲,巴掌大的小臉更顯蒼白和挫傷。
不知道是不是面對著海水被海風嗆到的緣故,她的眼楮好干好澀。想哭卻又極力控制著,為兩個同時背叛她的人已經不值得了。她不忍心讓自己這麼狼狽,不忍心讓自己這麼淒慘。
故而,只是眼神呆滯的看著幽藍色的海面。
漸漸的,天亮了。太陽升起來了,湖面頓時籠罩在一片波光粼粼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是不甘心的拿出手機撥通了江維澤的電話。畢竟,這個男人跟她戀愛了三年,而且他們就快要訂婚了。連訂婚戒指都挑好了……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通了。
蒼白的小臉上露出嘲弄的苦笑,看來那邊的人早就等著她這一通電話了。
但,讓她意外的是明明撥打的江維澤的電話傳來的程初藍的聲音,「喂,駱純?你從酒店出來了嗎?昨夜過的如何?」
她的聲音明顯的透著一絲得意和挑釁!
駱純的心頓時宛如又被利刀狠狠的刺了兩刀,整晚上程初藍和江維澤在一起,那就擺明了他們兩人早已背叛了她,只可憐她被傻傻的蒙在鼓里。心里脆弱的碎成了玻璃渣,表面上卻語氣生硬的道,「方便嗎?出來見一面。」
自己被背叛了,感情被背叛,柔體被設計,清白被毀,偏偏對自己做出這麼殘忍事情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此情何堪?如果不找他們出來問個清楚,她怎麼能甘心?
「當然方便啊!你在哪里?我跟維澤馬上就到!」程初藍的聲音里透著一絲隱藏不住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駱純狼狽的樣子。
「我在海邊。」清冷的嗓音里透著痛色和落寞,掛斷了電話,眼角有隱忍不住的淚水滑落。
一滴又一滴順著她蒼白卻精致的臉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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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逸酒店。
祁逸堯體/內的酒精的究竟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揮散的差不多了。
濃密而狹長的睫毛顫抖,眼眸睜開,墨黑的瞳仁里閃過一絲疑惑。昨晚,身邊應該躺著一個女人才對,他雖然連燈都沒有開。但他意識里是有一個女人在身邊的,並且這個女人生澀的味道他不討厭……
只是空蕩蕩的房間,凌亂的大chuang上早已沒有女人的身影。揭開被子,chuang單上一抹血色如同盛開的暗梅,心底似乎閃過一抹失落,輕揉眉心,微微嘆息。為什麼嘆息他自己也細究不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失控的人,更加不是那種酒後亂xing的男人。可是,昨天那個特殊的日子里。他醉了,累了,最後竟失控了,心底莫名的空落落的……
起身,優雅的穿衣。他不喜歡酒店,從來就不喜歡酒店特有的蒼白冷清的味道。
因為昨夜的瘋狂,他的金色袖口掉在地毯上。俯身撿起,卻意外的撿到一枚耳釘。這種女人氣息很濃的耳釘,按照慣例他連撿都懶得撿。可是,腦海中回想起昨夜女子那生澀又讓人不可自拔的身體後,竟鬼使神差的將耳釘裝進西褲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