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纏獨愛,首席別放肆 第90章,恍然大悟!

作者 ︰ 夜未央!

驚慌之下,程初藍撥通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沉聲質問道,「你騙我!四年前你騙了我!為什麼駱純的女兒還活著?為什麼我看見她們母女了?」

對方明顯的一楞,下意識的回道,「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我也希望你沒有騙我。舒愨鵡」程初藍慌亂不已的低喃道。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幾秒,沙啞著聲音問,「你看見她們母女了?在哪里?」

「對,我看見了。就在c城看見她們母女了,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提到c城,程初藍就情緒失控的大吼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你肯定看錯了!」電話那端的男人不假思索的回答。

程初藍在人篤定的語氣中,稍稍的平靜了一點,她吸了口氣,然後對著電話命令道,「不管怎樣,你盡快趕來c城,你一定要弄到駱純跟那個女孩的頭發拿去做dna鑒定。我不允許有一點點的疏忽,只要dna鑒定報告放在我面前,我才能相信那不是駱純的女兒。」

電話里的人又沉默了一會,然後低低的譏諷道,「程初藍,四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不可一世?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听你的?就算駱純的女兒活著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你搶了她的男朋友,還要如此容不下她?」

程初藍冷冷的勾起唇角,「你可以不听我的,不過,前提是你能承擔的起後果。別忘了,四年前是……」

電話那端的人敏/感的神經瞬間被挑起,對著電話粗暴的吼道,「閉嘴!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

「我可以不提,前提是你必須幫我確認駱純的女兒是不是還活著?」程初藍緊握著電話,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早晨病房門口的那溫馨燦爛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眸,她要確認那個小女孩究竟是不是駱純的女兒。如果真的是她女兒,她一定不會讓她們母女就這樣幸福下去。

駱純這個踐人已經不配得到幸福,她越是幸福,自己就越是恨她,越是要毀掉她的幸福。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良久,似是平靜了,換了一種口氣低低的道,「初藍,以前那個高貴典雅又善良的你哪去了?為什麼一定要咄咄逼人?」

程初藍眸底迅速騰起一抹怒火,「我咄咄逼人?呵………是駱純自己犯/賤。她又來勾/引維澤了你知不知道?江維澤是我的男人,她背著我來勾/引他,你說我能放過她嗎?我程初藍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男人,最引以為傲的愛情都被她威脅到了,我能放過她嗎?」

那邊的人堅定的否決,「不,不可能。駱/純不會那樣做的,她不是那樣的人。」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楮,既然她敢犯賤,我就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程初藍的聲音像是從牙齒里碾碎出來的。

「你別忘了,當年江維澤跟駱純才是一對。」電話那邊的人嗓音低低的提醒。

「滾!不要再跟我胡扯什麼當年是我對不起駱純的理論,我討厭听。五天之內,幫我確定那個究竟是不是駱純的女兒。不然,你等著。等著我一點一點撕下你的面具,讓大家都知道你其實就是個混蛋。」程初藍狠狠的警告,憤怒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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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駱純興奮的抱著女兒在房間內轉圈圈,已經一個星期多沒有見到這麼可愛的女兒了,真的好想她。鼻息間縈繞著女兒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淡淡女乃香,眼前映著女兒那張燦爛如花般的笑臉,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娃/娃,有沒有想媽/咪?」

原本今天是周末,她躺著chuang上輾轉反側。心里想著女兒今天不用去幼兒園,在家里會干嘛呢?沒想到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像是心有靈犀般迅速接通電話,果然是女兒打來的。女兒說爹地不讓她打電話,這是偷偷借司機叔叔的手機打的。又問了媽/咪現在在什麼地方,然後知道媽/咪在醫院後,一定要鬧著來看媽/咪。

她以為小孩子隨便說說,沒想到女兒真的來了。她能不興奮嗎?

彼時,小優璇埋頭偎依在媽/咪的xiong前,蹭著媽/咪溫暖又舒適的懷抱,純真的小臉上滿是幸福和滿足,認真的點頭

,「想,我好想媽/咪。想的都快哭鼻子了……咯咯……」

駱純在女兒臉上連親了兩口,「真的呀?媽/咪也想你,很想很想。」

同樣在病房內的蕭雅雅看見這一幕已經快要石化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驚詫的叫道,「純姐姐……你……你什麼生出這麼大的女兒了?」腦海里真是閃爍著無數個問號。

純姐姐在大家的心目中,那可是冰清玉潔的女神。可是,突然女神就多了一個精致的小女兒。這……這叫人怎麼能接受的了?

沉浸的見面喜悅中的母女兩人這才想起病房里還有第三人在,駱純沖雅雅笑了笑,然後抱著女兒走到她身邊,「來,媽/咪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阿姨叫蕭雅雅,是媽/咪的同事,也是媽/咪最好的朋友。」

小優璇立刻嘴巴甜甜的跟雅雅打招呼,「美女阿姨好,我叫優璇,是媽/咪的女兒。」

母女兩人同時看著自己的時候,蕭雅雅嘴巴張大,甚至忘記合攏了。

直到駱純眨著眼楮,伸手ding了ding她的下巴,「干嘛?干嘛這麼驚訝的樣子?」

蕭雅雅這才找回神智,一巴掌拍掉駱純的手,斜了她一眼,「廢話,你突然冒出一個這麼大的女兒,我能不驚訝?」

駱純又笑了,伸手為女兒攏了攏散落在額前的發絲,細細的端詳著女兒,「寶貝娃/娃,你怎麼好像瘦了?」

小優璇乖巧的窩在媽/咪的懷里,悶悶的回道,「是想媽/咪想的。家里的飯菜也沒有媽/咪做的好吃,所以就吃瘦了。」

小娃兒這麼乖巧可人的模樣,讓駱純心底泛起甜甜的漣漪,捏了捏寶貝的鼻子,「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娃/娃。」

再一次被晾在一邊的蕭雅雅不滿的瞪著駱純,「駱純你快點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哪來的女兒?」

還沒等駱純說話,小優璇已經搶著回答,「我是媽/咪生的女兒。」

駱純微囧,不過還是笑著在雅雅耳邊低語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有些話當著娃/娃的面不太好說。

蕭雅雅好奇心就像是漫天的泡沫一樣亂飄,卻又得不到答案,只能狠狠的瞪著她,「駱媽/咪,請你別那麼激動。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腰不痛了嗎?」

駱純看見女兒之後,興奮的忘記了疼痛,經雅雅這麼一提醒,才覺得腰間有點隱隱的扯痛。

小優璇一听這話,立刻掙扎著從媽/咪的懷抱里跳下來,然後懂事的把媽/咪拉到病chuang邊坐下,亮晶晶的眼楮里滿是對媽/咪的關心,「媽/咪,剛才有沒有弄疼你?你哪里疼啊?我幫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

女兒這麼乖巧懂事的樣子,讓駱純欣慰的笑了,撫/模著女兒的腦袋溫和的笑道,「沒事,媽/咪哪里都不痛了。媽/咪看見你之後,就什麼病痛都沒有了。」

小優璇揚起天真的小臉,「真的嗎?那以後我會天天陪著你,一直陪到媽/咪一百歲。媽/咪就會一直沒有病痛的。」

駱純將女兒輕輕的擁進懷里,幸福的親吻著女兒的小臉。

小優璇白女敕的小手mo著媽/咪微微腫著的臉頰,「媽/咪,真的不痛了嗎?」

駱純搖頭,然後又開玩笑的問,「不痛了。媽/咪現在是不是很丑?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疹,是不是像童話中的老巫婆?」

小優璇卻認真的看著媽/咪的臉蛋,然後親了又親,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媽/咪不丑,媽/咪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心中最美麗的媽/咪。」

駱純心里暖暖的,將女兒更緊的往懷里攬了攬。

蕭雅雅看傻了,吶吶的道,「駱媽/咪,你這女兒還真是個活寶。」搞的她也突然想生個女兒出來玩玩了。

因為有了女兒的陪伴,病房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氛瞬間就不見了。空氣中浮動的都是淡淡的幸福味道……

蕭雅雅費力跑了好幾家藥房才買到的特效藥膏,一天抹三次,早中晚。

我們小優璇來了之後,就包攬了這活。瞧她認真又仔細的為媽/咪抹藥的樣子,甚是惹人歡喜。

藥抹好了,

駱純在女兒額頭上親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娃,你真是一個人偷偷跑來的?」

小優璇偎依在媽/咪身邊,點頭,「是的。」

「啊!」駱純澄清的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和後怕。小娃兒一個人來醫院那多危險,真的讓人心疼。

小優璇烏溜溜的眼珠里溢出機靈的光芒,然後附在媽/咪耳邊笑道,「媽/咪,你別擔心我。我是拜托了司機叔叔給我送過來的,司機叔叔一直把我送到病房門口才走的。放心吧,我不會走丟的。」

駱純欣慰的笑了,「真是個聰明娃,媽/咪喜歡。不過,以後沒有特殊情況不能自己跑出來了。不然爹地會擔心的。」

一提到爹地,小優璇明亮的眼楮頓時黯淡了幾分,隨即撅起小嘴,「爹地才不會擔心我呢!爹地最近可討厭了。」

駱純微微皺眉,「爹地怎麼討厭了?」

小優璇又一本正經的數落起爹地的罪行,「爹地最近這幾天都是超級忙的,忙的都沒有時間陪我。而且,還不準我給媽/咪打電話,更加不準我來看媽/咪。昨晚上爹地回家喝了好多酒,我拜托他帶我來看你,他都不願意。可討厭了……」

這段時間小娃兒的確是夠郁悶的了,她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媽/咪。可是,爹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讓她去找媽/咪了。上次在媽/咪家里吃飯她才剛吃了兩口,就被爹地強行抱走了。之後就禁止了她跟媽/咪的一切聯系,甚至還交代了幼兒園的老師不讓她接老師的電話打給媽/咪。

更加討厭的是,以前從來不會喝的醉醺醺的爹地。最晚喝了好多酒,回家之後還吐髒了她的布偶娃/娃。然後任憑她怎麼撒嬌,怎麼哭鬧,就是不同意她來看媽/咪。可氣人了!

駱純陷入了沉思,怎麼一/夜之間祁逸堯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天天打電話騷擾她,三天兩頭去蹭吃蹭住,最近突然就安靜了。安靜的有些冷漠,讓人好不習慣。

「媽/咪,你在想什麼啊?是不是你也覺得爹地討厭?」小優璇見媽/咪怔神,便揚起小臉問。

「是啊,你爹地可討厭了,可氣人了。祁逸堯就是個討厭鬼!」駱純悶悶的說道。

一直被母女兩當成空氣的蕭雅雅,總算听出一些端倪了。她指著小優璇,恍然大悟的問,「我听明白了,這是祁逸堯的女兒?因為喜歡你,所以叫你媽/咪?」

駱純悶悶的掃了她一眼,「你總算聰明一次了。」

蕭雅雅不以為然的撩了撩栗色的卷發,雙/tui優雅的交疊在沙發上,「我當然聰明,xiong大無腦這理論跟我可搭不上邊。」

駱純沒心情陪她耍嘴皮子,腦海里一直思索著祁逸堯怎麼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到底怎麼回事?她好像沒有得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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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小優璇午睡之後,蕭雅雅的好奇心終于得到了滿足,駱純將所有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她。

听完了之後,蕭雅雅驚的張大嘴巴。

駱純無語的沖她翻白眼,然後還跟早晨一樣,ding起她的下巴幫她合攏嘴。

好半響,蕭雅雅才從震驚中回神,喃喃的道,「天啦,我一直不知道原來女兒不用自己生,可以用撿的。」

駱純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孩子在這睡覺了,不要說那麼難听,當心孩子听見傷了自尊。」

直到蕭雅雅點頭,駱純才松開她的嘴巴。看著chuang上那個精致的如同小公主般的女孩,再看看駱純,忍不住發出第二個感慨,「不得不說這孩子長的跟你還真有點像,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小眉眼,小下巴,簡直是如出一轍啊。你要是不說,我還真以為這是你女兒。」

駱純臉頰上彌漫著暖暖的笑意,伸手mo了mo自己的臉頰,「是嗎?我們真的很像嗎?」

蕭雅雅肯定的點頭,「第一眼看見這孩子,我立刻驚悚了,我以為是你偷偷生的。」

駱純又笑,笑容里有一絲絲的幸福蕩漾,伸手為娃/娃掖了掖被角,「可能這是一種巧合的緣分吧。」

蕭雅雅點頭,感嘆

道,「這麼巧的事情竟然被你遇到了,不過,你得感謝老天爺,讓你有了一個這麼懂事的女兒。瞧她剛才為你擦藥的動作,可真是仔細。你們母女情深的樣子,讓我恨不得立刻回家生一個女兒出來心疼心疼我。」

駱純逗她,「那就回去生好了,我幫你女兒的滿月酒紅包都準備好了。」

蕭雅雅踢了她一腳,「放屁,我要是一個人有這功能。我立刻收拾東西回家生孩子去。」

駱純捂著自己的小腿,「斯文點,我是病人。」

「你丫哪里像病人?我看你掉進蜜罐還差不多,有這麼懂事的女兒來陪你,還有我這麼仗義的姐們來照顧你。你丫幸福死了。」

「嘿嘿……」駱純幸福的笑了。

「對了,祁逸堯真是這孩子的爹地啊?那男人那麼冰冷,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女兒?」蕭雅雅很是不可思議,那廝冷冷冰冰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聯系到他已為人父。

「你什麼邏輯啊?父親是冰山,就不能生出可愛的女兒?」駱純白了她一眼。

「也對,遺傳學這種東西還真是研究不盡。這孩子的親生媽/咪呢?」

駱純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離婚了。反正她是單親家庭……」

蕭雅雅眼底竄起一抹亮光,「單親家庭?也就是說祁逸堯還是單身?」

駱純點頭,然後詫異的看著小雅子,「他是單身沒錯,可是你為什麼那麼激動?」

蕭雅雅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激動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傻啊你,我是替你激動的。祁逸堯是單身,你機會就是大大的。」

只要提到這個話題,駱純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瞬間臉色漲紅一片,光著腳丫子踢了雅雅一腳,「小雅子,你這張嘴巴真能胡扯。什麼機會不機會的,我再認真的跟你說一遍,我跟祁逸堯只是普通的朋友。懂?」

蕭雅雅回踢了她一腳,「切,我才不是胡扯。男女朋友神馬的不都是從普通朋友發展而成的?我看祁逸堯那人外形還不錯,高高大大的,你也單了這麼久了,也該考慮戀愛了。」

駱純倚在chuang頭,雙臂抱著膝蓋,下巴枕在膝蓋上,認真的想了想,「戀愛這種事情不是光考慮就行了,這種事情主要看緣分。」

蕭雅雅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娃兒,低頭偷偷的親了一個,「這還不算緣分啊?亞美商場那麼多人,這娃兒為什麼一眼就找你做她媽/咪?這就是緣分。」

駱純癟嘴,「我跟娃兒是有緣,可是不代表跟祁逸堯有緣啊。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我才不覺得這是兩碼事,這根本就是老天爺為你創造的機會。祁逸堯那人看上去一表人才,女兒又這麼聰明懂事,最重要的是她喜歡你。你要是嫁過去多省事啊,連生孩子都省了。你知道現在多少女人為了保持身材不願意生孩子不?你這條件多有利啊?孩子有人幫你生了,你只管嫁過去就行了。」蕭雅雅的想法就是另類,竟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來。

听的駱純連連搖頭,「小雅子,你這都是什麼謬論啊?懶得理你了,我要吃隻果。去給我削隻果去,快去。」

蕭雅雅比了一個超級鄙視的手勢,「人家都是仗勢欺人,你這是仗病欺人。」

「快去啦!順便洗點葡萄,娃/娃一會起chuang要吃的。」駱純得瑟的笑著,此時不「欺負」她,更待何時?

晚餐還是蕭雅雅從外面買的外賣。

駱純不停的給女兒夾菜,「多吃點,都瘦了。」

蕭雅雅看見這麼溫馨的母女畫面,總是忍不住參合幾下,將自己的碗端到駱純面前,「我也要,我也要。」

駱純真是受不了她這麼孩子氣的樣子了,「自己夾。」

「純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蕭雅雅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不滿的瞪著駱純。

懂事的小優璇連忙夾了一塊雞肉到她碗里,嘴巴還甜甜的叫道,「美女阿姨你多吃點雞肉,媽/咪說雞肉可以美容。」

蕭雅雅這才滿意的笑了,打趣道,「還是女兒懂事,知道心疼我。你說我為了伺候你媽/咪,忙前忙後的容易嗎?寶貝,你也多吃點。以後阿姨跟你好,不跟你媽/咪

好了。」

駱純不以為然,「誰稀罕跟你好啊?」

「討厭,不理你。寶貝,你說阿姨今天特意給你買的晚餐好吃嗎?」

小優璇想了想然後說,「味道還可以啦,只是跟媽/咪做的菜比起來還差那麼一點點。」

蕭雅雅微微扁嘴,「小沒良心的,還是偏心你媽/咪。」

駱純被這兩個活寶逗的很是開心。

晚餐吃完了之後,難題來了。

駱純在躊躇著到底要不要給祁逸堯打電話,因為小優璇是不經過爹地同意偷偷跑來醫院的,所以不知道祁逸堯這個時候會不會在擔心女兒?而且她現在是在住院期間,晚上讓女兒住在病房里,空氣環境都不太好不利于小孩子身心發育。

小優璇偎依在媽/咪的懷里,也有些擔心的問,「媽/咪,你說爹地從司機叔叔那里知道我偷偷跑來醫院之後會不會很生氣啊?」

駱純腦海中浮現男人暗沉的臉色,下意識的點頭,「應該……會生氣吧?」

小優璇無奈的嘆息,「唉……我也不想偷偷跑來的。是爹地一直不讓我打電話給你,不讓我來找你。我好想你嘛!」

駱純也無奈的嘆息,她真的不懂自己是怎麼得罪祁逸堯的。惹的他那麼生氣,都不允許女兒來找她了。

小優璇白女敕的小手把玩著媽/咪衣服上的扣子,然後問,「媽/咪,你是不是跟爹地吵架了?你快跟爹地和好吧。」

駱純看著女兒這麼乖巧的樣子,再度嘆息。要是真的吵架就好了,至少吵架能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可是,她跟祁逸堯完全沒有吵架啊。她現在真的很莫名其妙。

最終還是小優璇懂事的將手機遞給媽/咪,還貼心的幫她按了爹地的號碼,「媽/咪,你給爹地打個電話吧。說不定打完了電話,你們就能和好了。而且,我不想爹地為我擔心。」

駱純笑著將手機接了過來,電話響了很久之後才被接通。她清了清嗓子,「下班了嗎?」

祁逸堯冷冷的聲線從那邊傳了過來,「沒有,你有事?」

駱純听著這聲音就有些心涼涼的感覺,不過還是忍住了,語氣盡量平穩一點,「那個……我是想告訴你,女兒今天來找我了,就是今天早晨。女兒說是拜托了司機叔叔才將她送來的……」

「什麼?」

一聲粗暴的聲線打斷了駱純的話,她楞了一下,繼續道,「你別這麼激動,司機叔叔是安全的將她送到病房才離開的!」

接下來,她的話沒有說完電話就掛了。

雖然整個通話過程中祁逸堯只說了七個字,但是隔著電話桶都能聞到火/藥的味道。下意識的摟緊了寶貝,預感到將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

半個小時後,病房的門被一股蠻力強行推開。

正在給女兒講故事的駱純微微抬起眸子,看見的便是一張陰沉的如同墨汁燻染過的面孔。

小優璇嚇的往媽/咪的懷中鑽了鑽,弱弱的叫了一聲,「爹地……」

正在途指甲油的蕭雅雅驚的將指甲油打碎,驚慌的起身。看著怒氣沖沖的男人,心想這是神馬情況?怎麼跟鬧地震一樣?

駱純也被男人的怒氣震懾到了,連忙小聲的解釋道,「你先別生氣,女兒只是想我了,來陪陪我。」

祁逸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眼神里竟夾著幾分不屑,蜜色的唇微抿成一個犀利的弧度。

雖然,此時此刻的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駱純的心還是涼了半截。因為,她清晰的捕捉到男人眸底的那種不屑,甚至還有點嫌棄。因為臉上滿是紅疹,所以自尊也比平時敏/感了許多。直覺以為祁逸堯是在嫌棄自己此時的「丑」樣子……

同樣驕傲的她,眸底也騰起幾絲冷意,然後轉過臉去看窗外。

祁逸堯的眸底劃過一絲暗沉,這可惡的女人竟然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好,很好。大步上前,將女兒硬生生的從她懷里抱起來。

小優璇嚇的哇哇大哭起來,掙扎著想要再回媽/咪的懷抱。

駱純听見女兒哭了,立刻急了,狠狠的瞪著祁逸堯,「你干什麼?你弄疼女兒了。你動作輕點,跟自己的女兒生這麼大的氣干嘛?你至于嗎?」

祁逸堯身子僵了僵,然後冰冷無情的字眼溢出口,「我弄疼我自己的女兒,跟你有關系?」

一句話,將這兩個月以來相處的感情都拒之千里。一句話,冷漠的將駱純劃分在他們父女之外。好像,她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局外人。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心里竄起一陣陣涼意。這種涼意跟隨著血液循環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內,全身都很冷。

駱純僵硬著身子,呆呆的看著男人,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再說什麼。

倒是脾氣火爆的蕭雅雅忍不住了,「喂,祁先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以為人人都愛管閑事?我們家純姐姐善良,才會把你女兒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你怎麼反倒這種態度?」

祁逸堯冰冷的眸光轉而射向蕭雅雅,那種無形卻殺傷力十足的眼神,震懾的蕭雅雅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發誓,她這輩子沒有見過這種傳說中真的能用眼神殺人的人。

小優璇一直在爹地的懷里哭鬧著,「爹地,你是壞爹地。你為什麼不讓我來找媽/咪,你壞,你討厭……」

祁逸堯眸光微微的低了幾分,看著懷中的掌上明珠,嘴角冷冷的勾起。心口有些堵澀的難受,這才幾天?他的寶貝女兒也被這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了。最近,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順帶著壓抑女兒的感情。可是,當他接到女兒偷偷來找這個女人的電話時。太陽穴好一陣突跳,心頭真是五味復雜……

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此刻卻在自己的懷里哭鬧著,掙扎著要這個女人抱,反倒是討厭起自己來了。想想這四年來,自己什麼時候凶過她了?又什麼時候罵過她了?還是什麼時候打過她了?

現在這個場面,讓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想要忽視這個女人,卻越來越發現這個女人能夠左右他的心情。該死的,就連這個時候。他看見她滿臉紅疹的樣子,都還會有些心疼……

該死的!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心疼這個心里只有江維澤的女人!

「爹地,我想陪媽/咪!我要媽/咪……好不好?」小優璇可憐的懇求著。

駱純心底好一陣不忍,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從男人懷里將女兒搶過來。可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

祁逸堯幽暗的眼譚里劃過冰冷的弧度,然後輕啟唇角,霸道的命令,「跟我回家,這個女人不是你媽/咪。」

駱純涼颼颼的心髒瞬間就像是被劃了一個傷口,傷口正在流血。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不知道心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明明祁逸堯說的都是事實,事實上她真的不是優璇的媽/咪。可是,為什麼听著這句話她就是感覺這麼難受?

蕭雅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度吼道,「你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話怎麼這樣無情啊?好歹我們純姐姐也把優璇捧在手心里疼啊!」

「以後,優璇不會再麻煩你。你跟江維澤結婚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不會打擾你的幸福。」說完這句話,祁逸堯冷漠的轉身離去。

病房的門被合上的那一刻,抱著懷里的女兒,祁逸堯眸底的暗傷盡顯無疑。這輩子他說的最違心,最窩囊的就是剛才那一番話。可是,即使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卻還是一定要說出來,因為他是何其驕傲的男人。怎麼會允許自己對一個心里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動心分毫?

他不會允許自己那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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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駱純听著男人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心也跟著漸漸地下沉。腦海里暈乎乎的回想著男人最後說的那句話————以後,優璇不會再麻煩你。你跟江維澤結婚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不會打擾你的幸福……

這是什麼話?這男人發神經了?在胡扯什麼?她什麼時候要結婚了?什麼時候要跟江維澤結婚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越想越氣憤的她,干脆用被子蒙上腦袋……

而作為旁觀者的蕭雅雅听了男人最後那幾句話後,卻陷入了沉思。

翌日。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細雨,密密麻麻的落在窗前的透明玻璃上。

天氣陰沉沉的,一如某人的心情。

起chuang後的駱純站在窗前,伸手去感受那些密密麻麻的細雨。一貫清澈見底的眸光有些模糊,亦是有些黯淡。思緒早已飄到細雨之外,竟連雅雅買好了早餐站在她身後都渾然不知。

蕭雅雅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長裙,是當季最流行的款式,露肩的設計將她兩肩吹彈可破的肌膚忖托的越發瑩潤迷人。一頭栗色的卷發張揚的披露在腦後,兀自站著,性感又透著幾分妖嬈。

許久之後,駱純不經意的回眸看見的就是那廝似笑非笑的眼神,吸了一口氣,轉身回到病chuang前坐下,「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死人了,回來了也不吭聲。站我後面多久了?」

蕭雅雅優雅的換了一個姿勢倚在窗台邊上,伸出修長的五指端詳著昨晚的‘杰作’,然後漫不經心的回道,「回來很久了,站你後面也很久了。你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

駱純上病chuang躺著,嘴硬的道,「什麼都沒想。天氣陰沉沉的,所以心情也不好。加上這病房待的實在憋屈。」

「真的什麼都沒想?」蕭雅雅開著玩笑,「可我看你臉上明明就寫著祁逸堯三個字啊?」

「去,去,去!我才沒有想那個可惡的男人!不過,我倒是想女兒了。」駱純勾了勾唇,眸底閃過一絲失落。昨天有女兒在病房,感覺輸液抹藥這些平時煎熬的事情都沒那麼煎熬了。一天一晃就過去了,今天女兒不在,這時間可真難捱。

「還不承認?」蕭雅雅走近幾步,盯著她的眼楮。

駱純推了她一把,「去你的,快點伺候本宮早膳。本宮餓了。」

蕭雅雅白了她一眼,「就知道轉移話題,你要是心里悶就說出來嘛。說不定我可以幫你驅散煩悶呢。」

駱純不理她,顧自打開餐盒,還故意驚叫了一聲,「哇,有我愛吃的水晶餃啊。謝謝哈,我不客氣了。」

看純姐姐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蕭雅雅不忍心再逗她了,走到她身邊坐下,用手拿起一個水晶餃塞到嘴里,「純姐姐,不逗你了。我知道你是因為祁逸堯這個人暗自傷神,我也知道他昨晚說的話過分。可是我聯系了事情的前前後後,我卻悟出一點眉目出來了。」

駱純胃口極好的吃著水晶餃,不以為然,「就你那智商你能悟出什麼來?」

蕭雅雅瞪了她一眼,然後故弄玄虛,「你真的不想听?不想知道祁逸堯最後為什麼會說那麼莫名其妙的話?」

提起祁逸堯,駱純心底就堵的難受。干脆放下水晶餃,憤憤不平的罵道,「別跟我提那個混蛋,別髒了我的耳朵。那個混蛋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之前強勢又霸道的找上門蹭吃蹭喝,這會又突然發神經讓我少管他們父女兩的事。你以為我整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我能猜到他為什麼這麼莫名其妙,因為他吃醋了。」蕭雅雅大膽的拋出自己的猜測。

駱純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小雅子,你別嚇我。你這是胡說什麼?」

蕭雅雅高深莫測的眨了眨眼,「我分析的不會錯的,祁逸堯就是吃醋了。知道前天夜里我趕來醫院看見的是什麼畫面嗎?那天夜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祁逸堯那座冰山竟然坐在病chuang前幫你按摩腰。動作雖然算不上細致,但是還算溫柔。而且你睡的那麼沉,他就一直幫你按摩著。」

駱純微微斂眉,「大概你看錯了。」

「不可能的。」

「那又能說明什麼?或許他只是看我疼的難受,身邊又沒有照顧的人,才善心大發的幫我按幾下。再說了,你來了之後他不是立馬就走了嘛。」駱純不相信祁逸堯真的關心自己。

「可是,你並不知道他因為什麼才走的。那天夜里你丫該死的竟然喊了江維澤的名字,祁逸堯那廝听見江維澤這三個字後轉身就走。」蕭雅雅認真的分析著。

駱純有些詫異,更加有些懊惱,「小雅子,你別刺激我。我真的喊了江維澤的名字?該死的,我怎麼會喊他的名字?」

蕭雅雅安慰她,「別激動,其實你是在夢里罵江維澤呢。」

駱純終于

松了一口氣。

蕭雅雅又道,「我估計祁逸堯最近跟你莫名其妙的杠上了,肯定是因為江維澤。你沒有听見昨晚他咬字那麼咬牙切齒?還有昨晚那話怎麼听怎麼酸,簡直是酸到骨子里了。只有你這個傻瓜不明白。」

她分析完了,駱純傻了,喃喃的道,「不會吧?祁逸堯會吃醋?」

心里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為什麼會有點抑制不住的小竊喜在冒泡泡?

蕭雅雅繼續提醒道,「你再想想他第一次莫名其妙跟你杠上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駱純將記憶的閥門打開到男人第一次莫名其妙抱著女兒離去的那一天,那天男人先是霸道的給她打電話命令她去買菜做飯給他們父女吃,然後回家之後她就做飯了,做飯期間割傷了手指男人還幫她貼了創可貼,然後她繼續做飯,飯菜做好了,他跟女兒就先吃了,她在廚房盛湯。這時候女兒拿著她手機跑來廚房說是有短信,她正在忙以為是廣告,所以讓女兒幫著看短信。再然後她走出廚房,男人就生氣的抱著女兒走了。

腦海中靈光一閃,難道……難道是因為手機上的那幾條短信?

後來,她看了手機才知道原來不是廣告,而是小雅子發來的關心短信。會不會是短信內容讓祁逸堯誤會了?

駱純沒有隨手刪除短信的習慣,還好她保存著小雅子那天發來的短信。

當她打開手機,再度看著那天小雅子發來的四條短信後,真的有點相信祁逸堯是在吃醋了。

「小雅子,你那天發我的短信好像真的有點那個啥……祁逸堯是不是因為看了這幾條短信才發神經的?」

蕭雅雅把她手機抓過來一看,更加確定了,「基本上我的分析和判斷都沒錯了,祁逸堯這廝肯定吃醋了。昨晚我怎麼听都覺得他說話酸溜溜的。」

駱純握著手機,怔住了。祁逸堯真的吃醋了?他真的對自己有點不一般的意思?

靜靜的坐在病chuang前審視自己的心,好像最近祁逸堯這三個字,還有他那張霸道的面孔總是時不時的竄進她的腦海。上班的時候會想到,下班買菜的時候也會想到,回家躺在chuang上的時候也會想到。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所以就拼命揮趕腦子里那人的影子,可是就是趕不走。

這次住院,整天無所事事,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更是放肆起來。整天期待著祁逸堯牽著女兒的小手出現在病房里,而且昨晚她滿臉紅疹的樣子她很不想給他看。他眼底類似于嫌棄的眸光,深深的劃傷了她的心。

她沉浸了四年的心,是不是有些動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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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祁逸堯都沒有在病房里出現過,女兒也沒有再來過。

駱純沒事就喜歡站在窗前,對著花園中那一條曲折的碎石小徑發呆。清澈的眸底,總是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蕭雅雅有些看不下去了,勸道,「純姐姐,你既然那麼舍不得那對父女,就主動給他們打電話嘛。我都幫你分析那麼多了,肯定是祁逸堯誤會你跟江維澤了。男人都愛面子,你主動給他打個電話給他一個台階下嘍。」

「不打……他喜歡誤會就誤會,跟我有什麼關系?」駱純的態度少了之前的堅決。

蕭雅雅又發揮了她三寸不爛之舌,360°全方位無死角的勸說一通。

最終,駱純妥協了。深呼吸再深呼吸,才撥通了祁逸堯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終于被接通,接通之後那邊的男人也沒有說話,但是能听見他微微粗/重的呼吸聲。

駱純的心弦微微崩緊,主動開口,「在忙嗎?」這個點,他應該在工作。

「嗯。」祁逸堯只是冷哼了一聲。

駱純有種滿腔熱血被揮灑到冰塊上的無奈感,「呃……那個女兒上學了嗎?」

「嗯。」還是冷冷的應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帶女兒來陪陪我吧,一直待在這病房內我都被憋瘋了……」這語調有那麼幾分軟綿綿撒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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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辦公桌前的祁逸堯墨黑的瞳仁瞬間收縮了一圈,身子也微微僵了僵。

駱純在腦海里回味剛才的話,也覺得有點別扭,怎麼好像是在撒嬌?關鍵是她這話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而電話那邊的男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終于,那邊傳來男人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我沒空。」

駱純有些繃不住了,她已經主動給他打電話了,他干嘛還這麼冷冰冰的?她也是個驕傲的女人,真想立刻把電話掛了。無奈,小雅子一直對她使眼色。

于是,她按照之前小雅子給她編排好的台詞別扭的說,「醫生說我身上的過敏的紅疹感染了細菌,有點發炎。這兩天又癢又痛,難受死了,我都快被折磨的崩潰了。」

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祁逸堯明顯的身形一怔,握著鋼筆的那只大手用力了幾分,卻忍著沒有說話。

等了很久,電話那端還是沒有反應。駱純有些偃旗息鼓了,語氣有些氣惱的提高聲音,「喂,祁逸堯你在听嗎?我想女兒了,你能不能帶女兒來陪陪我?」

「不能。」這次回答的倒是ting干脆,就是語調ting無情的。

駱純心底那些漫天飛舞的小泡泡瞬間就破滅了許多,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又襲來了,黛眉蹙起,實在是繃不住的吼道,「祁逸堯,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為什麼突然好像跟我勢不兩立似得?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小肚雞腸?我現在好歹住院呢,你能不能顧及一下病人的情緒?」真的搞不懂他怎麼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百思不得其解!

 里啪啦的吼了一通後,卻沒有覺得半點暢快。

祁逸堯被吼的一楞,這是第一個敢這樣對他大吼大叫的女人。還是一個心里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然後回了兩個字,「瘋子。」

「什麼?你說我是瘋子?你才瘋子!你神經病!我告訴你,我跟江維澤根本就什麼事沒有。他已經結婚了,都結婚四年了。你說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他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駱純突然沉默不說了。

蕭雅雅連忙上前問,「怎麼了?那廝听了你這話什麼反應啊?」

駱純氣的漲紅了臉,一直逼著自己冷靜再冷靜,才忍住想要摔手機的沖動。

「怎麼了?什麼情況?」

「該死的祁逸堯,直接掛了我電話。我後面的話他直接不听……」駱純氣的咬牙切齒,低聲下氣的打電話去跟他解釋,他卻這麼的不屑一顧。難道是小雅子分析錯了,他根本就不是在吃醋?

就在她抓狂的時候,她的主治醫生神色匆匆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名小/護/士。

駱純微微驚訝,就听見醫生詢問。

「駱小姐,你的紅疹感染了?感染在什麼部位?讓我檢查一下。」

駱純怔怔的搖頭,「沒……我沒感染啊。」

突然想起剛才跟祁逸堯說的話,黯淡的眸光突然明亮了幾分,心跳又開始不規律了。

蕭雅雅也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跟醫生解釋,「沒……沒感染。是純姐姐在病房待的太憋屈了,所以意識混亂了以為自己紅疹感染了,對不起,虛驚一場。」

中年醫生不放心的看了看駱純手臂上還有臉上的紅疹,確定沒有感染後,才重重的松了口氣,還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他正在別的病房查房,突然接到祁逸堯的電話,沖他發了好一頓的脾氣。原因是駱小姐的紅疹感染了,他知道祁逸堯是何等的大人物,真心得罪不起,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趕過來察看駱小姐的狀況。

還好,是虛驚一場。

醫生護士離開後,駱純和蕭雅雅對視著,繃不住笑了出來。

蕭雅雅咬著唇,笑容里透著幾分艷麗,「我就說嘛,祁逸堯這廝還是在乎你的。真沒想到他這麼悶sao,接電話時候裝著不屑一顧的樣子,掛了電話馬上就聯系值班醫生了。」

駱純也笑了,剛才憋的一肚子火正在慢慢的降溫。小雅子說的沒錯,這廝還真是悶sao。

可是平靜下來之後,她有些被自己這樣子的情緒化給嚇到了。自從認識了祁逸堯之後,原本那個高傲冷然的駱純就漸漸不

見了。現在的她非常容易情緒化,他的一句話往往能左右她的心情。他的一個冰冷的眼神,都能傷她幾分。

前一刻,她還躺在病chuang上憤怒抓狂,下一刻,她就已經為男人悶sao的關心行為心花怒放了。天,她究竟是怎麼了?

以前的她,一貫從容優雅,怎麼最近越來越像個不成熟的小女生?

不行,不行!

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不能再被祁逸堯那廝影響了,她已經成熟了。不能再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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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走廊拐角處的角落里,程初藍穿著純色的雪紡衫,是那種韓版的設計剛好可以凸顯她的小/月復,最近她酷愛這種孕婦裝。她手里拿著手機,撥通了歐陽姍姍的電話,接通後小聲的問,「姍姍,你答應姐的事辦好了嗎?」

歐陽姍姍應道,「放心吧姐,我已經聯系好了那幫人。」

「你找的這幫人可靠嗎?能成大器嗎?」程初藍臉色雖蒼白,眸光卻是暗沉的,形成了極致的對比,忖的她周身多了幾分陰霾氣息。

歐陽姍姍冷冷一笑,篤定的點頭,「我辦事你放心,只管把病房號發來吧。」

「嗯,姐相信你。姐能不能挽回你姐夫的心就靠你了。」程初藍掛了電話,就飛快的編輯出一條短信發給了歐陽姍姍。

做好了這一切,她嘴角陰冷的弧度加劇。駱純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搶了我程初藍的男人!

發完了給姍姍的短信後,她又迅速編輯了一條短信,信息內容是這樣的————老公,我帶寶寶听了一會胎教音樂,一個人好悶。你請來的美國孕育師中文很爛,我听著好別扭。然後又附上一張她早已拍好存在手機里的照片。

她之所以這樣,是想制造自己不在c城的證據。她是以防萬一,萬一她拜托姍姍做的事情被查出來,她也好完全的推到姍姍身上。她教訓駱純的同時,還要保住自己端莊善良的形象。這樣她才能完完全全的奪回江維澤的心……

收起電話,她輕輕撫模自己肚子,眼神立刻溫柔如水,「寶寶,媽咪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媽咪不會允許有別的女人搶走你的爹地,媽咪一定要讓你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駱純那個jian女人妄想從我們身邊把爹地搶走的……」

彼時的她,跟前一刻簡直是判若兩人。怎麼看,她都有當演員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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