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祝朋友們節日快樂!
一片粉紅。
粉紅的帷幔,粉紅的妙人,粉紅的桌椅,粉紅的薄霧,就連杯中的酒都是粉紅色的。
雷響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東越國的爐鼎院,都是粉色調的,當初在雷家堡的時候,爐鼎院也是這個色調,而此時司徒宏基卻舉起粉紅的酒盞,高聲笑道︰「雷響,如此春宵,如此美眷,酒不醉人人自醉,來,讓我們同醉溫柔鄉。」說完一飲而盡。
雷響只輕輕抿了一口,「司徒前輩,在下已飲百余杯,真的喝不下了,再喝恐怕要撒酒瘋了。」
司徒宏基哈哈笑道︰「雷公子海量,這區區百余杯算的了什麼,再說這輕歌曼舞,無酒不歡啊,我看這樣吧,咱換些清淡的酒,來人。」一句話說完,馬上有兩名粉紅紗衣的女子,手捧托盤盈盈走上前來,為兩人更換了美酒。
雷響再不好推辭,捧起酒杯,「感謝司徒前輩的盛情,在下卻之不恭了。」說完一仰脖一杯酒入喉,確實不如剛才那樣剛烈,這酒似旭日陽光,柔和而舒緩。
此刻歌舞再起,一群十七八的女子,在兩人面前的舞池中,婀娜搖擺,翩翩若仙,看他們明媚的笑靨,雷響心中似有一種躁動,再看那些女子時,便能從他們眼角眉梢,望出那千種風情、萬種的春色。
雷響醉了!
酒,確實是好酒,所以雷響醒來時,頭一點也不感覺疼痛,只是身體感覺一陣涼意,他微微抬起上身,便看到一具白花花的,仍在他赤luo的身體上不停的蠕動著。
雷響也是人,一個標準的正常男人。
所以他迅捷地翻轉身體,一下子把那人壓在身下……
當喘息聲漸漸平息下來,雷響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那是征服者的微笑,雖然他沒來得及看清,被征服人的面孔,但他可以感覺那身體的美妙,和那滿足的申吟。
此刻他感覺到,身旁之人突然跳起來,白光一閃,一襲白衣便套在她身上,雷響正想再欣賞下那曼妙的身體,一個袋子卻向他臉上砸來,緊接著一句硬邦邦的話,「一萬靈石,走好不送。」
順著聲音雷響才看清,這位昨夜纏綿的美女,然後雷響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司徒焉?」
司徒焉優雅地整理了下白色衣裙,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雷響,沒想到吧,你還是讓我給睡了,不過這一萬靈石,也夠給你的補償,咱倆兩不相欠了。」
倒貼?
這爐鼎院還做倒貼的買賣,難道這世界變了?
雷響被弄的一頭霧水,望著司徒焉那冰冷的笑容,雷響仿佛讀出一絲快意,那是復仇的快意,瞬間明白了一切。
那日在恆陽山,眾人都看見司徒焉被穆師哥欺負,回宏基築基學院後,司徒宏基為了女兒的清譽,便提議她嫁與雷響,當時被雷響果斷拒絕,今天她是來報復自己的,「呵呵,這小丫頭,還有這樣報復人的,如果女孩子都這樣報復,我願意成為被報復的對象。」
「司徒焉,你還年輕,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以前的錯根本不在你,何必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在這爐鼎院……」
雷響還想說下去,卻被司徒焉粗暴打斷,「閉嘴,你先搞清楚誰為爐鼎?呵呵,是我玩了你好不好,別不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姑女乃女乃半年玩了幾十個,呵呵,不就完事給點贊助嘛,男人,都一個模子的,誰有錢就往人身上貼。」
一席話噎的雷響一時無語,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我爹給的,怎麼地。」
雷響忽然眼楮一亮,「司徒前輩哪來的錢,他只是宏基學院的院子,不至于這麼揮金如土,難道他貪污?受賄?就算是,可也沒機會搞到這麼多靈石的。」
司徒焉高傲地一笑,「是當今聖上賞賜的,你管得著嗎?」
「聖上?」雷響心中反復咀嚼著這句話,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麼,而司馬嫣以為他膽怯了,便用一種勝利者的口吻說道︰「錢都給你,還不給我滾,難道嫌錢少不成。」
連說了兩遍,雷響都沒有反應,司馬嫣氣急了,雷響對她的輕視,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抬起小牛皮靴,一腳蹬了過去。
「哎呦。」雷響不由得再次躺倒,翻著白眼看著司徒焉,「干什麼?這麼快就謀殺親夫啊。」
司徒焉小嘴一撅,「你還佔我便宜,看我不客氣啦。」說著一拍儲物袋,一把琥鉑色的飛劍飛出,在頭頂一個盤旋,就要沖雷響刺去。
雷響趕緊擺手求饒,「得了,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您就饒了我吧,我再問一件事,就只問一件事就走,還不行嗎。」
見雷響服軟,司徒焉這才坐在椅子上,與雷響保持一丈多的距離,而且頭頂的飛劍並沒有收回,「快說,姑女乃女乃我忙著呢。」
雷響無奈地苦笑,「你參加那天跟血煞盟決戰了吧,我想知道當時的情況,東越國的皇帝怎麼死的?」
司徒焉不解地望著雷響,真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說說也無妨,「那天一片混戰,都打成一鍋粥了,我就看見五名血煞盟結丹高手,圍著東越國皇帝猛攻,他們好像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所以舍棄眾位大人,只專攻皇上。」
雷響若有所思地點頭,「那後來呢?」
司徒焉一邊回憶一邊說︰「後來……皇叔帶著結丹修士去支援,被血煞盟用秘法布置大陣攔截,經過半個時辰的廝殺,他們才得以破陣而出,而此時皇上已岌岌可危,皇叔他們趕到時,那幾個血煞盟的人,竟然不管不問,仍一味追殺東越國皇上,最後還是一名血煞盟高階修士自爆,與皇上同歸于盡的。」
「哦」雷響應了一聲,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司徒焉卻繼續講著當時的經過,「皇叔他們與剩余四人大戰一處,東越國的軍民都想為皇上報仇,所以人都殺紅了眼了,皇叔更是奮勇當先,竟然斬殺了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就是陳俊熙他父親,在眾人合力下,血煞盟結丹修士無一漏網。」
「你們怎麼知道陳俊熙的父親,就是血煞盟盟主?」
司馬嫣道︰「剛開始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但皇叔出其不意斬殺之以後,幾個血煞盟結丹修士驚呼,盟主!然後各自作鳥獸散,我們才知道無意中殺了他們盟主。」
雷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只是淡淡地問︰「「皇叔以初期修為,斬殺結丹中期修士?他是怎麼做到的?」
司徒焉想了想道︰「當時皇叔已經拼老命了,具體怎麼殺的我也說不清楚,只是看見他突然沖進那盟主的護身血光中,然後很快退出來,轉瞬那家伙就掛了。喂……听到了嗎?」
雷響從愣神中轉醒,呲著小虎牙笑道︰「我正回味剛才咱們纏綿的片段,哎,真是溫馨的回憶啊。」
「找死!」司徒焉柳眉倒豎,用手一點指頭頂飛劍,琥鉑色飛劍一顫,一道光華沖雷響斬去。
誰成想雷響腳下一滑,四枚轉輪出現,人也化作一道清影,瞬間滑了出去,然後便如空氣一般消失了。
舉國狂歡。
雷響緩緩地飛行在東越國的上空,低頭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的臣民,他的臉色波瀾不驚,看不出喜怒哀樂,前面一處荒蕪的山脈,雷響一頓遁光,降落而下,抬手布置了兩個法陣,然後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波破魔佛,的特呢了。
這句類似咒語的東西剛念完,識海中便傳來一道神念,「雷響,又招呼我老人家干什麼?不都天下太平了嗎,王子公主也終成眷屬了,你還瞎折騰什麼,還不趕快辦正事去。」
雷響當然明白朱赤嘴里的正事,就是去尋找破除暗黑索命符的方法,便傳回神念,「答應你的事,我從沒敢忘記,此間事情一了,便去想辦法,不過你醒來好久了吧,呵呵,還偷看別人行好事,呵呵,你沒有偷窺癖吧。」
「沒有,沒有,我老人家怎麼會如此齷齪,哈哈,不過雷響,你也夠有艷福的,這麼樣的一個美人,愣是倒貼給你,嘖嘖,我要是有肉身,我也……」
雷響打斷他的話,「你要有肉身,便看不到這西洋景了,瞧你那色眯眯的樣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你以為我只貪圖司馬嫣的美色嗎?」
「呵呵,難道你不是,得便宜賣乖的家伙。」
雷響道︰「你知道女人在什麼時候最放松警惕嗎?最容易說實話。」
「什麼時候?」
雷響道︰「就是在男歡女愛之後,所以我和她那啥,更多的是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哎,只有犧牲色相了。」
「呸!」朱赤啐道,「合著你還吃虧了,白撿的饅頭還閑面黑,還什麼探听消息,純粹扯淡,我看你就是想佔便宜,嘿嘿,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對女人還真有點研究,你真實年齡是十九歲嗎?我看是虛報年紀了吧。」
雷響輕嘆一口氣,忽然正色道︰「朱老前輩,咱別斗嘴玩了,這次喚你出來,是有要事請你幫忙。」
「呦,要事?天底下還有什麼事,能難倒我們的雷大公子啊,是不是那小妞的事,哈哈。」
雷響沒有笑,非常嚴肅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遇到大麻煩了,你若不出手相救,那麼我很可能就掛了,到時你還有活路嗎?」
朱赤不懈地一笑,「你小子別嚇唬我,我老人家活了這麼久,也不是嚇大的,這幾年蝸在你識海里,元神滋養的很好,驚神殺到可以勉強使用了,就是我不明白,血煞盟已經被全殲,這里還有什麼事讓你掛牽呢?還有誰能傷害到你?」
雷響只口吐五個字,「血煞盟盟主」
朱赤給氣樂了,「哈哈,雷響你糊涂了吧,那陳俊熙的老爹不是被滅了嘛,還哪來的血煞盟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