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傾天下之替身狐妃 第一百零一章 龍榻上的迷離

作者 ︰ 若月亦影

「難道你想放棄這次機會?」神秘人嗤笑。舒愨鵡

白玉朔沒有開口,他蒼白的面容顯得暗沉。另一旁的神秘人早已在音落之際消失于寢屋之中。來去無影。

側屋。

清舞醒過來時便發現自己身處皇宮的朔月殿之中,不由蹙緊了眉。她記得她和墨鳶是在冰棺里相依而眠,難道,他回來了?

想到此,清舞直接下榻,朝白玉朔的寢屋走去。剛走到白玉朔的寢屋前,便看見屋外所聚集的太醫們,這個架勢看上去非常的壯觀,或者說,白玉朔出了什麼事嗎?

清舞徑直朝前走去,她忽視掉旁人驚愕的目光,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寢屋前,便給事先反應過來的豆子一把攔下來,「郡主,爺要休息,您請回吧。」

豆子的脾氣收斂了不少,卻還是隱約可以感受到他的生氣。

「讓開。」清冷的聲音,沒有感情可言,隱隱帶著威脅之意。

「豆子只听從爺的命令,恕難從命,請郡主回屋。」

清舞冷笑,不再說話,她伸手就推開了豆子,不料豆子也是個硬脾氣,硬是不讓,反倒失手推了清舞一把……

「啊……郡主!!」周邊圍著的宮女見清舞要跌倒在地,不由失聲驚喊。

吱呀——

說時遲,那時快,寢屋的大門被打開,里屋瘦弱的身軀,伸出手拉住了險些跌倒在地的清舞。清舞低眉,遮住了眸中的嘲諷。

「爺!」豆子驚呼。

眾人紛紛為此捏了一把冷汗,豆子神色怪異,或許只有他知道,清舞是故意的,她是看準他的性子才故意要無視他而沖撞進去,她的目的,為的就是爭吵中引來白玉朔,換取同情心!

只是,她怎麼就那麼肯定,瘦弱的白玉朔會出來救她?還會再她即將跌在地面時,迅速地拉起她?要知道,白玉朔平常都沒什麼力氣,不要說去拉住一個人!

但是,眼前的這一幕清晰的告訴豆子,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都下去!」白玉朔拉起清舞,淡漠開口,聲音隱藏著不悅之意。胸膛處的異常涌向喉間,帶來一陣瘙癢,「咳咳咳……」他捂唇輕咳,面色依舊蒼白。

他瘦弱的身軀宛如入秋的葉,在風的吹舞下,搖搖欲墜。

清舞見狀,反拉住白玉朔,她與他並排而站,讓白玉朔好把身體的部分重量靠在她的身上。清舞低聲開口,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听得見的聲音︰「你沒事吧?」

他搖首,不語。

清舞冷眼瞥了逐漸離去的太醫們,撐著白玉朔的身體正要往里走,「爺,讓豆子留下!」

「王爺讓你下去!」清舞冷聲開口,說罷,不理會一旁臉色鐵青的豆子,就徑直帶著白玉朔往里屋走。大門被關上,屋內的視線頓時暗了下來。

「听說你失蹤了。」他淡然開口,聲音隱約帶著一些情緒,有些復雜,讓人難以琢磨。

清舞扶著他身體的手抽回,「那又如何?」

白玉朔失去了支撐點,腳步有些浮夸無力,一個蹌踉,若不是撐住紅檀的木桌,險些要狼狽跌倒。「你就是這麼對待恩人嗎?」

清舞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那個程度,你還算不上恩人。」

剛才,她是故意的。

若是白玉朔沒有出來,她也不會讓自己摔在地上。當然,那個時候,豆子會倒霉。

從屋外聚集了那麼多的太醫,清舞就知道里頭的人不會是墨鳶。她進來無非是想確定一下白玉朔的死活,如今知道他還好好的,她也就安心了。起碼,目前為止,南靖王府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不過,南靖王突然的病重,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個她還沒有的任何的頭緒,看樣子,她也該回去了。至于,白玉朔說要幫的忙,這是她要進來的另一個目的。

她率先落座,拿過桌子中央擺放的茶杯與茶壺。「你那日說要幫的忙是什麼?」

一彎清水落于杯中,清舞遞給了白玉朔。

接過,卻遲遲不喝,而是在節骨分明的指尖上輕捏著,「失敗了。」他淡然的聲音,有著無力。那個所謂要幫忙,無非是想要清舞呆著身邊,防止墨鳶沖破禁錮的突然爆發。那個時候若是沒人阻止,他會殺了宮里的所有人。那一日,神秘人在他蘇醒之際,告訴他,墨鳶的元神在清舞的體內。

只要清舞在,那麼,墨鳶即便再暴戾,也會在瞬間停手。

這是壓制墨鳶靈魂的最壞打算,當計劃失敗,為了挽救而讓清舞跟著一起進宮。

神秘人那日的話還猶如在耳︰「進宮吧,王府里是墨鳶的勢力,他會很快掙月兌禁錮。」

「切忌,不要與樓清舞有親密的舉動,不然,墨鳶再度出現,你會面臨又一次的死亡。」神秘人如是說,沒有給白玉朔問話的機會便消失在了屋內。只留下淡淡的青光……

清舞听出了白玉朔聲音里的無力感,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她突然起身,直視白玉朔,「你一開始是想我幫你做什麼?」

她很敏感,單單一些情緒的流露,就可以讓她聯想到很多的事情。這一次,白玉朔想要她幫忙的事情,一定和墨鳶有關!!只是,她知道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寢屋內的靜謐,身著里衣的白玉朔,身形瘦弱,他面色蒼白,星眸黯然無光。而一旁的清舞素衣著身,鳳眸里是步步緊逼的強勢。

她不準任何人有傷害墨鳶的念頭!

即便,墨鳶只當她是汐兒。從冰棺那夜開始,清舞就知道,墨鳶的潛意思里一直以為,她就是汐兒。這是多麼嘲諷的事情?他覺得汐兒是她,所以她就不是替身了。

面紗遮住清舞唇邊的苦澀,她不會放棄,因為她想取代汐兒的位置。

白玉朔听著清舞的問話,久久沒有回應。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清舞遞給他的茶杯上,杯內的茶水在里頭揚起漣漪,一圈一圈的波瀾隨著他的搖動而晃來晃去。

見白玉朔不回答,清舞皺了皺眉,「白玉朔,你不說我心里也明白,墨鳶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傷害到的人。」

音落,白玉朔輕蔑的笑傳了過來,「有你在,不就可以傷害到他嗎?」

他很反感清舞的一直偏幫墨鳶!即便清舞先喜歡上墨鳶,他也很反感!但是,他對清舞,似乎沒有喜歡,就是覺得反感。

好像是內心深處的一種自然而生的情感。

「樓清舞,他不適合你。」

她冷笑,「那是你的認為。白玉朔,別妄想利用我去傷害墨鳶,你還不夠格。」說著,她正欲離開,身後傳來了白玉朔淡漠的聲音。

「你不好奇,為什麼你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墨鳶嗎?」

一句話,讓清舞成功的停下了腳步,她的背脊挺得筆直,有些僵硬。

她不是不好奇,只是,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一個她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答案。「我為什麼要好奇這個,墨鳶想找我,他隨時能出來。」

這句話一出,讓白玉朔的臉色白了白。

這是暗諷的話。明明他是身體的主人,卻不能真正的掌控他的身體。他的出現,必須要是墨鳶的憐憫。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緊了幾分。

他久久沒有說話,而清舞卻自知說話過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沒有等白玉朔的回話,徑直打開了寢屋的門,朝外走去。她走得很堅決,沒有一點的心軟和內疚。寢屋的大門後,白玉朔的臉色愈加的蒼白沒有血色。

指尖陡然一松,緊握茶杯的手,驀然落地。 ,一聲響,地面上是破碎的瓷杯,那細細小小的渣片,清晰入眼,宛如此時全部都沾于白玉朔的心間上,讓他心髒突然疼的厲害。

偌大的寢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他一人,和滿地的碎片。

「讓她愛上你!」空氣中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來,讓白玉朔攥緊了木桌上一角。

讓樓清舞愛上他嗎?

白玉朔想起清舞剛才的堅決,他就覺得,這個希望遙不可及。她比想象之中還要在意墨鳶。在意那個妖孽一般存在的人物。

神秘人的話語一直在耳邊縈繞,久久不散。

>他病弱的面容閃過一抹堅定。只是轉瞬即逝。

這個神秘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白玉朔突然間很想知道。他似乎一心想拆散清舞和墨鳶,那麼,他是真的想幫他壓制墨鳶的靈魂嗎?

想到這里,白玉朔有些不確定。

他舉步艱難,緩緩朝床榻的方向靠近,殊不知,在龍涎宮此時正在上演一場猶為驚人的大事。

龍涎宮。

在里屋的最深處,金雕的鏤空龍床上,兩具刺果果的身軀在簾帳後狡纏不一,從紅羅帳外望去,一抹高大身軀的男子此時撐著床板,身後的發絲傾斜而下,遮擋了男子的容顏。

若隱若現之下,可以看見男子撐于下方躺著的是一個身形姣好的女子。女子的青絲散落于枕,縴細的素手搭上男子的肩。

從紅羅帳外看去,更添了一絲蠱惑人心的嫵媚。

窗外透射而進的光線,落在衣著凌亂遍地的榻下……

*

三更完畢,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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