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里的鄉親們彼此面面相覷,這會兒到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紛紛散去,看劉家人的眼神里也有些難堪。
「爺,咱回去吧。」侍衛看著自家的王爺,「你說這個女子是不是很有趣,本王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女子。」邪魅的臉上是一抹風流不羈的微笑。
「對了,本王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爺的話,都查清楚了。這女子原名叫柳桂花,是這村的村民,自小與那劉氏的兒子劉瑾定有婚約,那知這劉氏貪慕虛榮,認為自己兒子將來肯定能高中舉人,竟狠心退了這婚,害的那柳家閨女不甘受辱投河自盡,幸好被人救了上來,哪知醒來後就變得如今這模樣,據說這以前的桂花很是膽小怕事,性子也是溫柔,誰知現在竟如此……
「哼,區區一個秀才,真的考上舉人又如何,如此不明是非,這種人怎配考取舉人,去,拿我的令牌找那知府大人,說我看著劉家小子礙眼,這舉人就罷了吧。對了,讓他另外給本王加上一個人,出了事本王擔著,去吧。
「是,王爺。」侍衛不敢問自家王爺做事的緣由,只得趕緊去辦。那柳桂花何其幸運,能得到他家王爺的眼緣,不過他倒是也很喜歡那個女子,有膽識敢說敢做,他最不得見的就是那種柔弱的女子,最是討厭。
這桂花倒是和他脾性,這事他可一定要辦好。
轉眼到了鄉試的時間,縣里的學子們日夜的努力,只盼能高中舉人。
「夫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崔生,什麼事大呼小叫。」
「夫子,你看看這個,是縣里的老爺特地讓人送來的。」
看到上面的字,謝夫子大驚,「這是怎麼回事?玉蝶怎麼會被取消鄉試資格,到底出了什麼事?」
「知縣大人也不知道,只說是青州府的知府大人特別下得命令,小的也不清楚。」
「玉蝶哥兒,這可如何是好。」謝夫子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讓參加鄉試了。
劉瑾臉上依舊從容淡定,不見慌亂。「夫子,車到山前必有路,學生相信一定會沒事的。」
「可是,還是不到半月就要考試了,這時間不等人啊。」謝夫子有些焦躁。
「玉蝶哥兒,老夫去縣衙問問,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可想。」
「我和夫子一起去,學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才有解決的對策。」謝夫子對玉蝶哥兒的態度很是欣賞,能有這種處事不驚的心態,才能在官場立足。他就是因為這倔強的脾氣,得罪了不少人,才落得如此下場,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兒能不再走自己的老路。
「狄大人,謝夫子請求見大人。」
「快請夫子進來。」
「狄大人」謝夫子朝縣令狄耿行禮。
「謝夫子不必如此多禮,不知道夫子來縣衙找下官有何事?」
「是我的學生劉瑾,狄大人,不知道為何唯獨他不能參加鄉試。」
「這事,我也是剛接到知府大人的命令,至于原因……「
「狄大人有話直講。」
「听說是一位大人特別下得旨意,玉蝶哥兒,你們劉家可曾得罪過什麼高官?」
劉瑾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大人,我們劉家只是平民百姓,甚至連大官的身影都不曾見過,何來的得罪。」
「這就奇怪了,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本事,對了,玉蝶哥兒,柳桂花可是你們鄉的?」
「回大人的話,桂花確實是我鄉的,可是有什麼事?「
「我這里還有一份公文,你看看。」
劉瑾看著公文,不敢置信,上面清楚地寫著︰柳氏之女柳桂花才華橫溢,現特許柳桂花參加鄉試。短短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柳桂花可是連秀才都不是,竟然能直接才加鄉試,這就算是知府大人也不敢這麼做,到底是哪路貴人如此幫住柳氏,或是還有其他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等先告退,叨擾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夫子嚴重了,下官不敢當,來人,送夫子一行人出府。」「是,大人。」
「玉蝶哥兒,老夫實在無能無力,真是愧對你啊。」謝夫子心里很是惋惜。
劉瑾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事到如今,能怎麼辦?他總不能讓夫子為他擔心。
「夫子,學生今日先回家一趟,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好,老夫也好好想想,看還有什麼法子。」雖是如此說,但謝夫子心里也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