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默默的走在路上,腦中不其然的想起那個蠻橫的少女,總是凶巴巴的對自己說話,可是心里深處總是無法對她不在意,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再難听的話他也听過,他都可以付之一笑。可是她的話卻讓他難受,仿佛心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看到她臉上質問的神情他心里難受,卻說不出口,明明想解釋,明明想說自己相信他,可是未等他出說口,她卻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轉身離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那麼孤寂他的心也會疼。
對薛絮兒他很是感激,感激她對自己的照顧,因著這份感激,他說不出傷她的話,可是卻傷了自己喜歡的女子。
劉瑾仿佛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原來自己竟是喜歡著那個女子,在意著那個女子。她溫柔也罷,嬌蠻也罷,任性也罷,他的心中都是歡喜的,喜歡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可是如今是否太遲了呢?
劉瑾看著遠方的天空,澄淨的天空仿佛那個女子一般,真實的存在著,她或許怨恨自己,或許不會原諒自己,可是,他喜歡她,就算刁蠻也罷,無禮也罷,他不在乎,他會默默地守著她,但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如此強橫,可是哪又如何,感情從來不是可以轉讓的,劉瑾無人看清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不經意間看到路邊的蝴蝶,停靠在花朵上,安靜的吸取花的汁液。也許自己就像那朵蝴蝶,狂戀著那朵月桂。
風輕輕地吹起少年如墨的黑發,劉瑾抬頭,不經意間看到前面的兩個人。
「你是何人?」桂花看著眼前的男子,烏黑的頭發任意的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黑帶把前面的頭發束在腦後,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懶散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的眼楮透出一抹笑意。
看清眼前的人沒有惡意,桂花稍微放松了心情。
「不知道公子貴姓,找小女有何事?」
「本,本公子尉遲,至于為何來找你,你正好猜猜看,猜準了本公子有賞。」
「公子莫不是說笑,小女沒有通天的本事,怎知公子有何事?」桂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好好的被人攔住,耽誤了她休息的時間,真真是可惡。
尉遲蕭月看著眼前女子一臉的不耐煩,感覺有些有趣,這可真是稀奇,從來女子見到自己,沒有不像蜜蜂見到花一樣蜂擁的湊上來,害的他堂堂的大將軍差點被女人淹沒,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不待人見,難道自己的魅力消減了。
「公子若沒其他事,恕小女不能奉陪了。」大熱天的這人有毛病不成,沒看到頭頂的大太陽嗎,就不嫌天熱。
「慢著,本公子讓你走了麼,本公子的大恩你還沒謝我呢?」
「公子莫不是曬暈了,我怎麼不知道何時欠了公子的恩,況且我沒記錯的話我從來沒有見過公子,試問這恩從何來。」眼看這人糾纏不清,桂花眼里有些冷意。
「你能參加這鄉試,這可是本公子特意下的令,劉家那小子本公子準備讓他再等三年,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本公子?」
桂花看著眼前的男子,原來就是他。
一清早,縣令派了人來,通知自己準備參加一個月後的鄉試,連公文都下來了,整整嚇壞了柳氏一家人。
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參加鄉試,桂花心里很是納悶,她可不記得幫過哪位大官貴人。而且劉家小子不能參加鄉試的事也一並在村里傳開了,都說這劉家不定是得罪了哪路貴人,這才被取消的鄉試,有些和劉家不和的,也紛紛出來湊熱鬧,這會兒劉家人都不敢出門,就怕惹得滿村的人再生出什麼閑言碎語。
「原來是尉遲將軍,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將軍,還望見諒。」
「你,」尉遲蕭月眼里閃過一抹冷意,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明顯,只是笑中有些狠意,「你是如何猜出本王身份的。」只憑幾句話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這個女子到底是誰?
「王爺,您不必如此驚慌,小女能猜出您的身份實在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鄉試本是只有取得秀才身份才能考取的,甚至連知府大人都不得隨意加人,但竟憑一句話就讓桂花參加了這鄉試,可見您的地位之高;最重要的是,這尉遲一姓只有皇家人才能擁有,而敢稱尉遲蕭的人也恐怕只有您本人了,您不會不知道您的名聲在這民間何其響亮,只要不是傻瓜,听到您的名字都會猜出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