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行遠了之後,梁子就問我道︰「什麼情況啊,這家伙你認識?」
我呆在原地回憶了好久,都沒想起這個人是誰,正在那奇怪的時候就听見一個氣憤的聲音怒道︰「哎呀我的天,這是哪個爹開的車,以為這特麼是開坦克呢,來來下車下車。」
隨著聲音看去,就見到兩名交警一前一後的怒罵著走了過來,我心想這可真是要了命了,剛甩掉那群神秘搶劫的人,這又把人交警車給撞飛了,當時就為了逃命也顧不了這麼多,現在真是一臉的苦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裝什麼大爺啊,趕快下車,駕駛證行駛證。」一名交警繼續吼道。
大伙趕緊下車笑臉相迎,六寶也沒有提起被搶劫的事情,就說是自己一時溜號油門當剎車了。
交警叔叔果斷不听他這一套,吵吵著喊道︰「溜號,你當是演小品呢,這都閃著警燈還能被撞,你這樣的上路就是對廣大群眾的不負責任,罰款還是小事,你這駕駛證也估計夠嗆了。」
我一看這也不是辦法啊,要是六寶的駕駛證被吊銷了,就我和梁子那水平,再遇到意外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于是我拍著梁子肩膀說道︰「梁大公子,你是不是好久沒給家里打過電話了,要不要問候一下你家老爺子。」
「擦,我就怕遇到這種事,跟他開口又免不了被數落。」梁子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就紅著臉磕磕巴巴的給他老爹打了個電話。
又過了大概能有一個多小時,一輛掛著白底車牌的越野車開了過來,司機下車和交警聊了幾句之後笑呵呵的走到我們近前道︰「走吧哥幾個,坐我的車回去。」
大家如釋重負,在交警那很不爽的眼神下上了這輛車,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等到了六寶的飯館我們陸續就推門下了車,梁子撓著大腦袋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司機笑呵呵的說道︰「不用客氣,你們的車不用管了,我會叫人去收拾的。」然後又沖著我們幾個點了點頭就開走了。
老路滿臉的差異,拽著梁子興奮的問道︰「哎我說,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麼硬的一個後台,你老爺子是干嘛的。」
「滾蛋,這事以後少打听走走進屋喝點。」梁子顯得很不高興,推門就進了飯館。
我們幾個一邊喝著酒就一邊研究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但是大家都是一頭的霧水,誰也想不明白是為什麼,之前如果說遇到的事情一切都是巧合還說的過去,但是這副畫的事情一共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何況我們是剛上高速就遇到搶劫,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怎麼看都是被人精心策劃的一樣。
又喝了一會梁子就對大家說道︰「要我說啊,這幅畫肯定是個寶貝,咱們應該盡快月兌手,免得夜長夢多。」
老路也趕快接道︰「不錯不錯,我回去找找買我‘煙灰缸’那老頭的名片,估計能賣個大價錢,咱們也好給六寶兄弟去修車。」
我喝著酒又想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對大家說不行,這幅畫太過于棘手,現在出手的話難免又會牽扯出什麼麻煩來,何況我們要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要有畫在不怕沒線索。
雖然大家都很著急見錢的,但是也覺得我說的在理,于是又喝了些酒看著快天黑了,就紛紛告別各回各家,我不放心把畫給他們拿著,就拉著梁子一起去我家住,覺得兩個人要是出了什麼事畢竟有個照應,回家的路上還順便買了個山寨的隻果手機。因為我之前的那個在地宮里讓怪猴子給搶走了。
我租的房子是一共六層,我住頂樓一室一廳還有個小閣樓,平時因為梁子總過來住,所以廳里和臥室各有一張床。
到家之後兩個人都覺得很疲憊,再加上又喝了許多的酒,隨便聊了幾句梁子趴在客廳的床上就睡著了,我回到臥室把畫又打開看了一眼,每次見到那只白狐憂郁的眼神就總覺得渾身的不舒服,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就把畫卷好壓在了枕頭下面,然後就覺得眼皮開始打架,沒多一會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隱約的覺得好像听見了一個女人在哭,開始以為是在做夢,掙扎了一會還是醒了,睜開眼楮一看眼前一片漆黑,我心想不對啊,我明明記得睡覺的時候沒有關燈的,這也是我的一個習慣,每次喝多了酒睡覺都會起來方便,所以也就懶得去關燈。
以為是梁子半夜起來給關上了,正琢磨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了的時候,就突然听見了一聲︰「嗚嗚嗚嗚嗚哼啊哼」的哭聲從頭頂方向傳來。
我立刻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即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因為這聲音我是听見過的,就和在地下通道里那怪猴子發出來的一模一樣,我又靜靜的等了一會那哭聲沒再響起,心想難道是自己這陣子受的刺激太多,驚嚇過度又開始幻听了?
正準備去模燈的開關,接著那‘嗚嗚嗚’的哭聲又一次傳來,這一次我听的非常清晰,就是從頭頂的天花板後面傳來的,我立刻就被嚇得一身冷汗,難道那怪猴子跟到我家里來了?
我著急的模著開關就去按,但是連續重復了幾次燈都沒有反映,沒辦法我又從枕頭下面模出新買的手機,按亮屏幕就想去看看怎麼回事,一轉身隨著手機的燈光就看到面前一個漆黑的大腦袋,我嚇得‘啊’的一聲還沒喊出來,隨即就被人 住脖子,一只手就捂住了我的嘴。
緊接著我就听見一個很輕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別出聲不對勁樓上有東西」
我一听到這聲音是梁子,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等他把手松開之後我就輕聲的問道︰「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進我屋里來的?」
梁子告訴我說他之前被尿給憋醒了,伸手模開關卻發現燈打不著,緊接著就听見了我臥室樓上傳來了哭聲,本來還以為我在裝神弄鬼的耍惡作劇,等進到臥室才發現不對勁。
我听到這里剛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雖然也明白這是在現代化的大都市里,不可能有什麼鬼怪的出現,但是那聲音的的確確的被我們兩個人听見了,這就是解釋閣樓里一定有東西。
梁子接著問我怎麼辦?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覺得不上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難不成兩個大男人還要哭嚎著跑下樓去,然後打電話報警說我們家里有鬼不成。
于是我打開床頭的抽屜找出了一把手電,梁子借著燈光又在臥室門旁邊發現了一把拖布,提起來就準備當武器用,我是又害怕又好笑,看來他和拖布還真是有緣,一天功夫用它當了兩次的武器了,上次是打人,這次還不知道。
我臥室的閣樓樓梯是房東自己改的,沒有拐角只是一條直線傾斜著到頂上,樓梯很窄梁子又那麼胖,沒辦法兩個人一起上,梁子壯著膽子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後面舉著手電隨時準備打開。
我的閣樓從住進來就幾乎沒怎麼上去過,以前一直都是當做倉庫來使用的,我們兩個彎著腰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第三次的哭聲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們已經絕對可以肯定了,這明顯就像是一個怨婦受了極大的委屈,正在獨自哀愁一樣。
梁子藝高人膽大,也可能是被那哭上壓抑的有點受不了了,蹬蹬幾步就跑了上去, 當一腳踹開門就大聲喊道︰「什麼人,竟敢在此撒野?」
緊接著我的手電就跟著亮了起來,燈光照射出去之後,兩個人同時向後退了一布,我險些沒站穩被他從樓梯給撞下去。
因為我看到的是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大餅子臉,腦袋又扁又大,兩只小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可能是被我的手電光給晃到了眼楮,一時間竟然沒見他有任何反映。
我感覺梁子在我面前的身子也在微微發抖,但是一瞬間他就緩了過來,大喊一聲「我擦」舉起拖布桿就開掄。
但是這一下竟然沒有打中,那東西黑影一閃就跳到了棚頂,我隨即就舉著手電跟著照過去,就看見它極快的速度在棚頂爬行,動作極其的高難,是人類絕對做不出來的。
梁子舉著手電大罵著又掄了幾下,但是依然沒有得逞,急的他跳起來大罵道︰「擦尼瑪的,有本事你給老子下來。」
我心想你和它耍橫估計作用不大,剛想找東西去幫忙,就見那怪物一個箭步就跳到了窗戶上,轉身回頭嘴巴一張,又發出了一聲猶如怨婦一樣的「嗚嗚嗚」的哭聲,然後順著外牆就爬了下去。
我和梁子趕快趴到窗戶上往下看,就見到一個類似人形的怪物正在大頭朝下的往下爬,六樓的距離它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底兒,然後順著公路連跳帶爬的幾步就鑽進街邊的樹後不見了。
梁子轉身看了看我,我也是一臉驚恐和莫名其妙,雖然我覺得那怪物的叫聲和地宮里的怪猴子有些相像,但這長相和動作卻又絕對不是一種東西,並且這怪物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的有幾分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