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怪物不見蹤影之後,梁子轉身問我道︰「你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沒有?」
「我上哪兒知道去,最近怎麼怪事越來越多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兩人隨即轉身繼續在閣樓里查找,梁子舉著拖布桿我舉著手電,等到把所有的角落都查遍以後,確認已經沒有其它的怪物了,兩人才陸續的下到臥室里。
我趕快再去查找停電的原因,走到電閘處就發現總電源的開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我趕快把電閘恢復到原位,隨即臥室和客廳的燈才亮了起來。
有了燈光之後我們兩個才算是稍微減少了一些緊張感,梁子一**坐到我的床上,點起一根煙狠抽兩口後說道︰「我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肯定和咱的那幅畫有關系,還是盡快找個地方處理了吧!」
「畫,對了畫」,我想到這里趕快伸手到枕頭下去模,隨後發現畫還在,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怪物不是來搶畫的。
我也點起一根煙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然後對梁子說道︰「行啊,這次就听你的,明天咱就讓老路找找主顧,不管多少錢先處理了再說吧,這畫我也不敢在放在身邊了,否則非得引來殺身之禍不可。」
雖然我們都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幅畫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實在是不處理不行了,我們倆誰也沒再睡覺,就這麼一直抽著煙靠到天亮,我看著窗外的路燈都滅了,就催著梁子趕快給老路打電話。
估計這個時候老路應該還沒有睡醒,梁子和他簡單聊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告訴我說等老路的消息就行了。
我們兩個又坐著聊了一段時間,看看表快八點了,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我就用膠帶把畫牢牢的粘在了梁子的胸前,纏了好多圈感覺拔都拔不下來了才算是比較放心。
隨即下樓打車到了六寶的飯館,六寶看來也是剛剛起床,看見他正在門口收報紙呢,他見到我們倆也很意外,隨即笑著問道︰「什麼情況,二位不會這麼早就來蹭飯吧!」
「快拉倒吧,現在吃啥都覺得沒味了,差一點你就見不到我們哥倆嘍。」梁子夸張的說道。
六寶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簡單把昨晚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六寶听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三個人進到六寶的臥室坐下,六寶讓廚房給弄了點早餐,我也沒胃口吃,對付喝了點粥後就坐在那里發呆。
然後無聊的看著電視,等著老路的消息。直到快接近中午了,老路才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進門就興奮的喊道︰「成了成了,我照著名片打電話過去,對方開始不愛搭理我,後來一听我是賣‘煙灰缸’的人,就立刻變了一種態度,我告訴他有寶貝要出手,就約好下午兩點去驗貨。」
我一看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就叫著梁子說再補補覺,梁子因為畫被綁在肚子上,躺著睡都覺得不放心,就那麼靠在床頭上開始咪了起來,我也覺得疲倦的很,也趴在六寶的床上睡了過去。
被老路叫醒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我起來就看見梁子和六寶正用報紙在那里包幾把菜刀,就問他倆干什麼?
「準備家伙啊,為這畫出了那麼多的怪事,這次可一定要有所準備。」梁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要按照以前我肯定會說他們又在胡鬧,但是現在看來準備點武器卻也不是壞事,四個人分別都選了一把菜刀藏在後腰上之後,才下樓打了一輛車按照老路說的地址駛去。
在車上我就覺得有些搞笑,這要是司機知道我們每人後腰里都藏著菜刀,還不得開門就棄車逃跑啊!
出租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到地方我一看竟然是一棟三層樓的小別墅,心想這老板看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身份,或許這次還真的就能賣出個大價錢也說不定。
幾個人下了車老路就去敲門,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問明白我們的來意之後就帶著我們進到了一樓的客廳里,說了句「請稍後」小伙子就上了樓。
我們坐在客廳的實木椅子上四下打量,我就覺得這棟別墅的裝修風格很獨特,雖然算不上是西方風格,但是和我們這一帶多數的有錢人都不一樣,並不顯得有多麼奢華,卻從里到外的透著一股子陳舊之氣。
幾個人正在那交頭接耳的時候,就听見了有腳步下樓的聲音,我舉頭望去,就見那小伙子和一個大概六七十歲的男子穩穩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此人個頭不高,一臉的高傲之氣,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像是哪個機關的領導一樣。
我心想這一定就是買老路‘煙灰缸’的那位了,這時就見到老路趕忙起身迎上去笑道︰「哎呀哎呀拓先生,多日不見您是更加的神采飛揚啊!」
那拓先生也是一臉帶笑的回敬道︰「再次見到路先生拓某也是高興的很啊,卻不知路先生此次前來是有何寶物,我可是有些等不急了啊!」
听見兩人的對白,我估計老路並沒有表明此次要賣的是什麼東西,他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之後,老路就帶著所謂的拓先生給我們依次做了介紹,拓先生很禮貌的對著我們眾人點頭示好,當他看到我的時候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過來握著我的手笑道︰「早就听路先生提起過邱老弟,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啊,哈哈哈」
我一想肯定又是老路和人家吹噓過什麼,隨即笑臉相迎道︰「拓先生您太客氣了,冒昧打攪還請拓先生不要見怪。」
其實我對于這種虛偽的客套話本身就煩感的很,只是遇到這樣的情景又不得不去恭維。
拓先生又深深的看了我一會說道︰「路先生只是說有寶物要出手,我卻不知是何物,可否取出來讓拓某欣賞一番?」
听到這里之後,我就對梁子使了個顏色,隨即就看見梁子便開始月兌衣服,拓先生奇怪的用眼神問了問我,我也就尷尬的沖著他點頭笑道︰「拓先生莫怪,我們這東西太過于金貴,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才這番情景。」
實際上我都覺得快要丟死人了,還不知道這畫到底能值多少錢,要是到時候人家看完表示就是一幅普通的畫卷,那可真的是該找個耗子洞鑽進去了。
梁子很快就月兌成了光膀子,伸手扯了幾下膠帶,由于沾的太緊竟然沒扯下來,隨即他尷尬的笑道︰「內個,拓老先生啊,你家有沒有剪子,借過來用用。」
拓先生只是笑而不語,隨即對身邊的那個小伙子點了點頭,那小伙子轉身出去沒一會就拿著一把剪刀走進來交給了梁子,我看見梁子笨手笨腳的樣子就著急,趕快過去接過剪刀把畫給取了下來。
在梁子被膠帶扯的‘嘶嘶’聲中,我把畫卷平方到了眾人面前的茶機上,然後對著拓先生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拓先生走上前去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緩緩的把那幅畫給打了開來,當畫被打開了能有三分之一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眼神一愣,隨著畫卷繼續呈現,他竟然整個人開始全身發抖起來。
我心想不會吧,難道這老頭要抽羊角風嗎?正準備上前去詢問一下,就見到拓先生立刻把打開的畫卷給從新卷好,隨即用驚恐的表情對我們說道︰「幾位朋友,還請隨我到二樓詳談。」
梁子一听要換地方,立刻把畫給搶了回去抱在胸前,拓先生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隨即全身發抖著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行人就跟著他上到了二樓。
到了二樓我們進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書房里,我看到四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畫,古劍,以及一些說不出名的東西,看來這拓先生也絕對是一個頂級的古玩收藏愛好者,卻不知我們的畫又為何讓他如此緊張。
這間房子雖然看似一個書房,卻也有一個類似會議桌的洽談區,我們進來之後剛剛找地方坐下,就听見拓先生說道︰「幾位請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來。」說完轉身出了房門,‘蹬蹬蹬’的就向三樓跑去了。
這時梁子緊緊的抱著畫對我說道︰「我靠了,這老鬼不會去叫人了吧,我們要不要先撤?」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說不緊張是假的,我們這些人在光天化日都是遭遇過搶劫的,所謂不妨不行,但是看那拓先生的樣子,怎麼看也和那群亡命徒不同,于是我就對梁子說道︰「別著急,等等看,咱們不都是帶著家伙的麻。」
梁子伸手模了模腰後才算是冷靜了許多,我們又等了大概能有五六分鐘,就見那拓先生和一個中年婦女一起攙扶著一個饅頭白發的老者走了進來。
那白發老者個子也不高,年紀估計能有八十多歲了,帶著一副老花鏡眼神卻顯得炯炯有神。
白發老者看到梁子懷里的畫之後,立刻推開身邊攙扶他的拓先生和中年婦女,幾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搶梁子手里的畫,梁子趕緊抱著畫躲閃到一邊,大聲的怒道︰「唉唉我說,這怎麼還搶上了,告訴你哦,在亂來我可翻臉了。」
這時我就見那白發老者顯得特別的緊張,隨即轉身對著拓先生嘀哩咕嚕的說了幾句我們听不懂的話,我立刻就覺得渾身一緊,再沒有外語經驗的中國人也能夠听的出來,這明顯說的就是日本話啊。
緊接著拓先生像白發老者擺擺手表示讓他冷靜,然後含笑著對我們說道︰「幾位莫驚慌,這位是我的老板,從日本來到中國的商人山本俊先生,他對幾位的這幅畫非常感興趣,還請各位將寶畫讓其觀賞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