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救世主」引起的騷亂(下)
「凱瑟琳?」哈利不明白佩妮為什麼會關心自己第一個認識的同學,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和母親小時候長得很像?
「你還知道她更多的事情嗎?」。佩妮的聲音非常緊張。
「這……」哈利努力地回憶了半天才說,「我只知道她是孤兒。」
「哦!」佩妮的臉上充滿濃濃的失望,「那算了。」說完,她就準備離開。
「佩妮姨媽!」哈利突然叫住她,「我能問為什麼嗎?」。
「她——」佩妮看著男孩的眼楮沉默一會才說,「她和莉莉小時候的樣子長得——非常像,除了眼楮。」
「你——」哈利突然驚訝地發現,「關心我媽媽?」
「她可是我的親!」佩妮瞪著他生氣地喊道。
「那為什麼……」哈利不敢問下去。
佩妮盯著他的眼楮再一次沉默,許久才開口道。
「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個魔法夢,我也一樣。」
哈利驚訝地瞪大眼楮。
「當莉莉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時,我忍不住偷偷寫信去問鄧布利多,我能不能跟著去上學,但鄧布利多回信說︰‘很抱歉,麻瓜是無法學魔法的。’」
佩妮望著窗外,表情充滿失望,明顯陷入回憶中,這讓哈利慌忙捂住嘴,以防自己驚叫出聲,打斷姨媽的敘述。
「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讓我非常嫉妒莉莉,久而久之,我就開始排斥一切和魔法有關的事物,莉莉發現後,也開始避免出現在我面前,一畢業就結婚,之後,除了你們出生的消息,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對方。而直到看到你的那天早上,我才知道——」淚水從佩妮的眼角滑落,「我的——莉莉已經死了。」
「那時我才明白自己之前的舉動是多麼的幼稚,多麼的可笑,我那時才明白親情的可貴,可是一切都晚了!莉莉已經死了!她為了保護你選擇了死亡!」佩妮望著哈利,嘶聲裂肺地喊著。
「我很後悔,很愧疚,沒有早一點與她重歸于好,沒有做好一個,幸好,她還留下你,至少還能讓我嘗試著去做好一個姨媽。」
佩妮溫柔地撫模著外甥的頭,這讓哈利露出驚恐的表情,不知是該躲開,還是該繼續享受姨媽難得的溫情。
「但不久之後,我便發現我根本做不到。」佩妮收回手,用復雜的目光望著哈利,「因為你是一個巫師!」
「為什麼!」哈利忍不住提高聲音。
「你會像你媽媽一樣,11歲就去上霍格沃茨,一畢業就離開這里,再也不會回來。」
「這——」哈利想說什麼,但被佩妮制止了。
「你一定會的!」佩妮斬釘截鐵地說,「因為鄧布利多跟我說,伏地魔——也就是殺死你父母的人只是失蹤!」
哈利沉默了,佩妮也沉默了。
許久,也許覺得實在是無話可說,佩妮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佩妮姨媽!」哈利突然再次叫住她,「我明天會早點起來準備早餐。」
佩妮回頭震驚地望著他,半餉,才有些哽咽地說︰「早點睡!」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因為這樣,所以你又重新變回‘家養小精靈’咯!」隔天一早,當從哈利口中了解到昨晚的情況後,德拉科就尖酸地說。
「我這是在感恩!」哈利大喊道,「除了這,我不知該做什麼。」
「我想你姨媽更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凱瑟琳安慰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懂!」哈利用腳尖使勁鑽著地面,「那個伏地魔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如果是在十年前,」德拉科陰森森地說,「你剛才那樣說,現在就已經死了。」
「這就是他的名字成為禁忌的原因嗎?」。凱瑟琳微眯起眼楮問。
德拉科聳了聳肩,另起一個話題︰「想知道怎麼變強嗎?」。
「想!」哈利眼楮里的亮光差點閃花了其他兩人的眼。
「那麼,我們先來玩個游戲。」德拉科笑眯眯地說。
「游戲和變強有什麼關系?」哈利不解地問。
「游戲其實也可以看做一種訓練,只是它更簡單,且更具有趣味性。」凱瑟琳幫忙解釋。
「啊!那我們玩什麼呢?」哈利立刻興奮地問。
「我們先玩……」德拉科壓低聲音露出神秘的表情。
既然是德拉科最先提議,而且他又是唯一一個在巫師界長大的人,當然玩得是他最擅長的游戲,但哈利和凱瑟琳的表現卻讓他感到非常震驚。
哈利就如同一塊干癟的海綿,快速地吸收他接觸到的知識,如果將他比作一個樹苗,那麼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長大。
而如果將哈利比作天才的話,那麼凱瑟琳就可以說是個妖孽,從無到有的過程完全是一個三級跳——尋找、熟悉、利用。
自己花了很長時間才擅長的東西,被哈利不費吹灰之力就追上來,而到凱瑟琳手里更是轉眼間就刷成精通,這將鉑金男孩的自信心打擊得迅速降為負值。
雖然是巫師界的東西,但萬變不離其宗,這種給初學者玩的游戲,根本就難不倒凱瑟琳。
但讓凱瑟琳感到驚訝的是,德拉科居然會這些「心理戰」才需要用到的東西,而且已經非常擅長,這不僅讓她重新估算起馬爾福家族在巫師界的分量。
而對于哈利,她是既驚訝又無奈,驚訝于他的無知,無奈于他的命運,于是凱瑟琳幫他制定了一份學習計劃,以便于他能花費更少精力去達到自己的目標。
雖然哈利不明白他現在接觸到的東西究竟代表著什麼,但他還是懂得這是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他非常努力地向德拉科和凱瑟琳學習。
哈利非常感激德拉科,因為德拉科讓自己明白將來必須要面對的是什麼,而他更感激凱瑟琳,因為她讓自己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戰勝困難。
而從兒子了解到結果的盧修斯同樣感到驚訝,驚訝于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居然會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干淨,更驚訝于凱瑟琳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對巫師界有了一個系統的了解。
因此盧修斯立刻就叮囑德拉科和他們打好關系,讓哈利對馬爾福家族有一個比較好的印象,當然也沒忘了將凱瑟琳的部分情況告訴兒子,讓他初步了解她真正的實力,幫助他重新恢復自信心。
而納西莎確實是一個非常喜歡孩子的女人,不管是凱瑟琳還是沒有見過面的哈利,她都非常喜愛,每天的首要任務,就是幫三個孩子準備各種各樣的零食和花樣百出的正餐。
而同時她也是一個非常溺愛孩子的母親,這一點連哈利都看的出來,因為即使三人吃得都是同樣的東西,但德拉科那一份絕對是最完美的。
不過對哈利來講,改變最大的還是佩妮,這位一直以來對他十分刻薄無情的姨媽,似乎決定再次正視起自己的錯誤,開始嘗試以正確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外甥。
這種改變似乎得到哈利姨夫——弗農•德思禮的支持,因此連向來以欺負表弟為樂的達力•德思禮,也開始收斂自己的態度,盡管他早已經被海格嚇得不敢和哈利呆在同一個房間。
唯一與三個孩子相關,卻沒有察覺到他們的變換的人就只有斯內普。
一方面,凱瑟琳早就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根本沒有多少****的習慣及毛病,能讓兩位同齡人幫助改正,自然也就沒有能讓人察覺的變化了。
另一方面,霍格沃茨馬上就要開學了,斯內普在八月最後一個星期里忙得都快夜不歸宿,自然沒多少時間關注這三個孩子。
八月三十一日,霍格沃茨召開「開學前動員大會」,主持人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全校的在職員工,不論生死,不論種族,不論形態,均參與其中,內容主要是確定開學前的準備工作是否到位,與會者積極發言,會議氣氛十分活躍。
好吧,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Party,畢竟除了每年換一次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連最年輕的教職員工都已經參加了十次,而最年長的已經參加了近千年,所以在那些該講的事情都講完之後,到場的人都紛紛向別人說起自己暑假的有趣經歷,連那位德高望重的校長,都在向身邊的人使勁推銷他暑假時「搜刮」到的新品種甜食。
面對此種情況,斯內普在一結束正常話題後就準備離開,可他剛想起身,就被鄧布利多拉住。
「別急!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將自己目前正熱衷的甜食塞到他手里,「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什麼事情?」斯內普直接將那些零食丟到桌子上。
「關于她的孩子們。」鄧布利多抬了一下他的半月形的眼鏡,這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不能現在說嗎?」。斯內普正色問。
「你看現在的氣氛如此活躍……」鄧布利多掃了一眼禮堂,朝斯內普使勁眨眨他那對淡藍色眼楮。
「什麼時候?」斯內普的語氣很不耐煩。
「晚上七點——」鄧布利多剛說了前半句,斯內普就站了起來,他忙補充道,「在我的辦公室。」
「知道!」斯內普應了一聲徑直離開。
「西弗勒斯!你就不能多感受一下這里的歡樂嗎?」。鄧布利多大聲喊,卻只是讓斯內普加快離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