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紀律的級長們大多經驗不足,塞德里克和佩內洛以為雙胞胎真地沒有買給斯萊特林,自然沒有進一步深思,珀西雖感到不對勁,卻被訂購單弄得手忙腳亂,至于斯萊特林,伊克色西帶頭采購,難道還能指望他們會告密。
故所有教授一直等到促銷活動的第六天,才察覺到失態有些不對,但此時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已經完全備好「彈藥」,斯萊特林的雖稍有不足,但雙胞胎不想違約,凱瑟琳也不想違背斯萊特林必須團結一致的訓言,自然保證了後續供應。
所以事情發展到這里,誰都無法阻止它進一步發展,更何況教授們並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故也沒有大力阻止,直到「第一槍」打響了,戰況迅速蔓延整個校區,他們才驚覺事情大條了。
打響第一槍的人是托拉.肯紹特。
托拉.肯紹特出生時,他父母已經將近五十歲了,自然對這個幼子異常疼愛,甚至因此剝奪了他姐姐蒂貝特.肯紹特的繼承人資格,不讓她接受家族傳承,為的就是等兒子長大後,將一切都留給他。
在肯紹特夫婦看來,女兒嫁出去後就是潑出去的水,以前沒有兒子,才只能無奈將就,現在有了,還需要花費那麼大精力培養女兒干嘛!
這讓從小就承擔巨大壓力,奮力拼搏證明自己不比男人差的蒂貝特.肯紹特異常氣憤,故她從來都不正眼看待這個弟弟,更加不會跟他說話。
而肯紹特夫婦又將兒子寵得太過頭了,以至于他居然將他們的叮囑當做耳邊風,剛進斯萊特林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無視斯萊特林的團結,偏偏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那里,反而埋怨他的同學故意孤立他。
這一次其他五位年級首席帶著亞歷山大.撒切爾找上伊克色西,而不是叫上已經六階的托拉.肯紹特。正是公開表達了斯萊特林的集體態度,所以等托拉.肯紹特得知這件事時,他才隱隱感到一絲後悔,卻依舊固執地認為自己沒錯。
故當他獨自一人遇到格蘭芬多一年級的男生們。听到他們諷刺自己時,托拉.肯紹特忍不住就扔出魔法。如果是以前,格蘭芬多的一年級還會擔心打不過他而選擇退縮,可如今火力充沛,那里還會畏懼。
所以雙方便打了起來,直到麥格教授趕來把他們全扔進醫療翼,龐弗雷夫人一氣之下,就將他們全捆在床上,宣傳十天後才能出院。
這件事在斯萊特林引起極大的震撼,要知道斯萊特林雖然行為囂張。語言放肆,但向來秉持這一條斯萊特林訓言︰「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永遠不要讓其他人捉住自己犯錯的把柄!」
所以斯萊特林向來都習慣向激怒對方,逼迫對方先動手,再進行反擊。哪怕要先動手,也要偷偷模模,絕不讓教授發現。
可如今,被逼迫到先動手的居然是斯萊特林,哪怕托拉.肯紹特只是一個一年級,沒正式加入斯萊特林,但在外人看來。他跟其他年級的人沒啥兩樣,于是,這就成了隨後幾天,其他三個學院嘲笑斯萊特林的借口。
向來心高氣傲,只有嘲笑別人,幾乎沒怎麼被嘲笑過的斯萊特林。那受得了這種事情,于是凱瑟琳和伊克色西商量後,便召集所有首席跟亞歷山大.撒切爾,宣布斯萊特林將全面開火,回擊一切敵對行為。只要能保證自身安全,並盡量不要被教授們捉住。
其他五位首席雖震驚于凱瑟琳這次居然會站在斯萊特林這邊,但也立即把她和伊克色西的意思傳達了下去,至于一年級的新生,兩位級長都明言要求他們盡量避開所有交戰區域,保證自己不會被誤傷,而不是自不量力地參戰。
于是二到七年級很快就在霍格沃茨開闢了六個戰場,而一年級們則在學長學姐們的掩護下,小心翼翼地前往教室,盡量心無旁猿地認真上課。
六個戰場的戰況每次都結束得很快,因為一察覺有老師過來,高年級的斯萊特林立刻集體使用幻身咒,低年級的則盡快沖進暗道,躲不掉的也要將自己扮得比較可憐,以便博取同情心,讓老師們把怒火集中到對手身上。
而三年級因為凱瑟琳會蛇語,手上又有活點地圖,總能及時發現教職員工的動向,及時宣布停戰,再加上全體三年級學生自入學以來,感情都很不錯,盡管打起來很激烈,一停下來卻又是有說有笑,徹底迷惑了所有老師,這才一直沒有受到懲罰。
只是相比他們,其他年級可算是傷亡慘重,連伊克色西也不小心被進了一趟醫療翼。只有二年級學生,因為四個女孩的存在,老是打著打著就變成二打多,最後只好意興闌珊地停戰,這才沒有造成多大損失。
至于其他學院的一年級,一開始也經常被誤傷,等珀西、佩內洛和塞德里克察覺斯萊特林的行為後,他們立即主動帶人護送自家學院的新生,其他年級的負責人見此也主動出手幫忙,不久便形成一年級一出場,雙方便默契地停戰,等一年級一離開,再繼續交火的習慣,卻讓旁觀的教職員工們看得哭笑不得。
十月第二個星期天的晚上,鄧布利多在他的辦公室里召集四位院長開了一個踫面會。
「凱瑟琳說,基于商業道德,她不會泄露所有客戶的信息資料,不過她還是提供了一份四個學院的總購買量清單,並叫停了所有生產。」斯內普將手中的羊皮紙復制了四份分別交給其他四人。
「嘶!」一看清羊皮紙上的數據,斯普勞特教授隨即倒抽一口冷氣,「這麼龐大的量,即使他們從此不再提供貨源,也足夠四個學院折騰好久的!阿不思!快想想辦法吧!你不會真地準備讓學生們打起來吧!」
「多活動活動,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能讓學生將理論知識快速變成實戰經驗——」鄧布利多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麥格教授打斷。
「阿不思!你瘋啦!」麥格教授憤怒地瞪著校長,「萬一他們打出火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啦!」
「這不是還有我們嗎?」鄧布利多揮動魔杖,變成霍格沃茨的立體地圖,「我仔細詢問過城堡里的畫像,確定這次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除了一年級全都是集體行動,也就是說同一時間最多只有六個地方會出事故。
所以我決定請每個老師跟著你們課上的斯萊特林,直到將他們送到另一位老師的教室里,幽靈跟畫像則隨時戒備並傳遞消息。」
「你確定這能有效嗎?」弗利維教授不安地問。
「這只是預防。」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還有懲罰,所有被捉到的學生,沒有受傷的,都到龐弗雷夫人那關禁閉,傷好的則到費爾奇那幫他干活。」
「那沒被捉的呢?」斯內普突然出聲。
「你認為他們有那麼多好運嗎?」鄧布利多反問,斯內普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叩叩叩!」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隨後便被盧平從外面打開,「校長,你找我?」他望了望里面的情景,覺得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是的!進來吧!」鄧布利多朝盧平招招手,隨後望向四位院長,「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各位前輩!」他又抬頭望向列任校長的畫像,「麻煩通知下去。」
「好的。」畫像們紛紛點頭離開,四位院長也起身告辭。
「萊姆斯,听說凱瑟琳最近經常去你那里?」當斯內普正要離開時,突然听到鄧布利多這樣詢問盧平。
「是的。」盧平的回答讓斯內普停下了腳步。
「那你知道她此次大肆銷售惡作劇商品的原因嗎?」鄧布利多的問題讓斯內普干脆轉回身,顯然校長已經發現他和凱瑟琳的之間的異常,否則這種問題的詢問對象絕對不會是盧平。
「她沒有和我聊過這方面的事情。」盧平接過鄧布利多遞來的清單,隨即對凱瑟琳的大手筆感到震驚,「不過,開學那天在火車上的時候,她曾說想要讓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化敵為友——」
「天方夜譚!」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打斷盧平的話,那是唯一一位出身于斯萊特林的校長,同時也是最懶散的校長畫像——菲尼亞斯.布萊克。
「一千年了,不知有多少人曾嘗試過化解雙方的矛盾,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賢能之士,可惜沒有一個人成功,她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如此大言不遜!」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沒好氣地罵道。
「我也不覺得她這是在調和,」鄧布利多抬了下自己的半月形眼鏡,「我覺得她更像在激化。」
「這一點我和她有過仔細地討論,」盧平笑道,「最終我們都認為讓矛盾爆發出來,反而有利于化解恩怨。」
「怎麼可能?」斯內普忍不住出聲,「如果打架有用的話,今天我不可能依舊看你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