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茜和凱瑟琳都去干活了,你們還傻站在這里干嘛?」沃爾布加一發話,小輩們立刻變得「戰戰兢兢」,「盧修斯,你和德拉科去一樓;你們兩個去收拾二樓;哈利,你是客人,先去休息吧!」她溫柔的樣子比起她罵人的樣子更讓未成年人覺得恐怖。
「不用了,我幫小天狼星和萊姆斯!」說著,哈利忙拉著兩外兩人離開,半路上差點被巨怪腳傘架絆倒,幸好小天狼星和盧平及時拉住他。
「這麼多年過去,布萊克夫人依舊目光如炬啊!」盧修斯突然假笑著恭維沃爾布加。
「我也就只能佔一時的便宜而已,最後還不是全歸你們馬爾福家。」沃爾布加微揚起頭,用慈愛的目光打量著德拉科,「我記得我去世時,西茜的兒子還只是個小包子,哪知一轉眼,就已經變成一位英俊少年了。」
「說來慚愧!」盧修斯突然低下頭,輕輕模著德拉科的腦袋,「我和西茜都太害怕失去他了,根本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德拉科能變得這麼優秀,反而是她的功勞。」他抬頭望了一眼廚房,隨後無奈地說,「馬爾福家族已經承了她的情,再想留住她,就變得異常艱難了。」
「那誰能留住她呢?才這麼小就如此出色的少女,可不是單憑實力就能留得住的。」沃爾布加微眯起眼沉思道,此時的她才真正露出布萊克家族族長應有的風采,德拉科一瞬間頓時不由愣住了,幸好盧修斯及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讓他回過神來。
想到剛才的失態,德拉科慌忙低頭,深深懊悔自己平常不夠努力,居然連一副畫像都擋不住,一旦遇到黑魔王——他不敢再想下去,收斂心神仔細听父親和姑婆的談話。
「也許西弗勒斯可以。」盧修斯沉吟一下後回答。「只是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到底有多深,最近我會找西弗勒斯試探一下,到時再跟你匯報。」
「真不愧是馬爾福家族的族長啊!」沃爾布加淺笑道,「永遠都如此深知人性。」
「過獎了。夫人!」盧修斯稍微頷首行禮,「馬爾福家族和布萊克家族一氣同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下自然不能顧此失彼。」
「為什麼你只是我的佷女婿,而不是我的兒子呢?」沃爾布加長嘆一聲,隨後又哀傷地請求道,「布萊克家族就麻煩你和凱瑟琳了,請你們一定要幫我培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能幫到夫人,是我的榮幸!」盧修斯恭敬地鞠了一躬。德拉科慌忙跟著彎腰。
沃爾布加坦然地受了一禮,疲倦地說︰「家里先麻煩你了,我們想靜一下。」
「是。」盧修斯忙拉著德拉科離開門廳,不過離開前卻幫助眾畫像施展了一個隔音咒。
「你真地覺得那少女合適嗎?」馬爾福父子的身影一消失,就有畫像開口詢問沃爾布加。
「我實在找不出還有誰比她出色。13歲就擁有八階實力,獲得斯萊特林繼承人的資格,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居然同時擁有黑魔王和鄧布利多這兩位敵對賢者的保護印記,這種事情你們何時听過。」沃爾布加挑眉反問。
「那兩個印記,巫師根本無法察覺,你認為他們是要保護她嗎?」另一幅畫像質疑道,「我知道你想找人制衡盧修斯。但她才13歲,那抵擋得過馬爾福這只奸詐的狐狸。」
「她是一條蛇,你們難道沒發覺盧修斯對她的忌憚嗎?」沃爾布加冷笑道,「馬爾福想吞並布萊克家族的野心不死一天兩天了,現在有西茜在,盧修斯還會顧忌妻子的面子。一旦德拉科當上族長,布萊克家族有沒有繼承人,兩家合並完全順理成章,根本沒有人能反對。」
「老祖宗,您的意見呢?」一個畫像突然望向靠近天花板的角落。「您在霍格沃茨肯定接觸過這個少女,您認為她合適嗎?」
「開學不久,我曾听她想要讓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化敵為友。」菲尼亞斯.布萊克等其他畫像都倒抽一口氣後,才繼續輕聲道,「而如今她已基本成功了。」
「怎麼可能?」「到底是怎麼回事?」眾畫像齊聲追問,連沃爾布加也難以保持冷靜,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抓到的一條魚,居然大到如此程度,她有些擔心布萊克家族這艘破船,能否承受得了新的折騰,而不會特強散架。
「為什麼是我?」一進廚房,凱瑟琳就直接抽出魔杖,施展下隔音咒,並有意無意地將杖尖對準納西莎,「布萊克小姐!」
稱呼的轉變讓納西莎明白凱瑟琳的態度,她立刻收起長輩的面孔,以納西莎.布萊克的身份和凱瑟琳交談。
「並不一定是你,但你最合適。」納西莎突然抬起頭,打量著廚房的布置,「布萊克家族這一代的直系後代只有五個人,但當安多米達執意要嫁給麻瓜種,雷古勒斯不知所蹤,小天狼星和貝拉先後被關進阿茲卡班後,我就知道布萊克家族的未來落到了我的肩上。」
「我一直很慶幸自己嫁給盧修斯,他保護我,讓我不用成為食死徒,讓我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擁有一個健康可愛的兒子,可到頭來,我居然得防止他們侵吞布萊克家族的財產,看著兒子沒長大一歲,我總覺得無情的選擇又逼近一步,防止他們將我小時候的家,從歷史上抹除。」
「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實啊!」納西莎痛苦地閉上眼,「我希望有人能幫助我,但盧修斯不敢開口,姑媽又瘋了,長輩們卻想不出好辦法,我感到非常茫然,直到姑媽去世,看著盧修斯忙里忙外的身影,我才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她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一個微笑。
「我決定收養一個孩子,讓他繼承布萊克家族,但是——」納西莎睜開眼無奈地搖頭道,「要想找一個沒有背景,有潛力的純血統孩子,又談何容易,我找了六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直到盧修斯突然跟我說起你。」
「能得到納西莎的贊揚,證明你的潛力絕對不差;要西弗勒斯帶著你,證明你在巫師界幾乎沒有背景;身世不明,但你的容貌卻證明,你跟莉莉.伊萬斯絕對有不同尋常的關系,而波特家族又已經有哈利.波特這個繼承者。所以我當時就留意上你,等和你見面之後,我便決定收養你,但你居然拒絕了。」
「我確實相信了你當初的說辭,只是我更清楚一個道理︰‘多大的權力就意味著多大的責任。’」凱瑟琳微笑道,手中的魔杖也垂了下來,「在不清楚巫師界的具體情況下,我不能輕易接受別人的恩賜,也不會輕易和陌生人產生牽扯。」
「你的謹慎是對的。」納西莎盯著凱瑟琳長嘆了一口氣,「盧修斯對你的評價完全正確,一個11歲的女孩擁有如此謹慎的習慣,本身的實力絕對不能小瞧。」
「可一開始我居然沒有看出來,還誤以為你真地只是一個天真的女孩,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對你深深警惕,我卻認為他們小題大做,直到你將日記本帶回馬爾福莊園,我才明白他們的擔心有多麼正確。」
「我曾一度放棄你繼承布萊克家族的念頭,但當小天狼星越獄後,我不由對布萊克家族的未來感到心憂。我焦急地詢問盧修斯,得知你同樣也在擔心小天狼星的情況,甚至認為他是無辜的,那時我便明白,只要你肯接手,那麼布萊克家族絕對能夠重新煥發光彩。」納西莎突然露出愉快的笑容,「所以,當我發現姑婆挺在意你時,自然便順水推舟咯!」
「我能撂擔子不干嗎?」凱瑟琳哀怨地問。
「只要你不怕小天狼星被姑媽趕出去。」納西莎奸笑道,「我相信她絕對會用這個來威脅你。」
「你們不會就這麼光棍地把這個家直接甩給我吧!」凱瑟琳皺眉問。
「當然不可能。」納西莎拍著凱瑟琳的肩頭說,「布萊克家族現在只剩下隆巴頓老夫人和我們這一代五個人,老人家不好輕易驚動,貝拉還被關著,雷古勒斯又下落不明,安多米達則沒有借口回來,小天狼星被我折騰了一個月,現在恨不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沒有足夠的見證人,自然不可能讓你順理成章地接位。」
「假如有足夠的見證人,你又該如何向你的姐姐解釋呢?」凱瑟琳問,「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夫人可是黑魔法的死忠。」
「這點你不用擔心。」納西莎神情復雜地說,「姑媽臨死前曾留下遺囑,誰找到雷古勒斯的下落,誰就可以接手布萊克家族。」
「14年了,難道從沒有人找到他嗎?」凱瑟琳驚訝地問。
「沒有。」納西莎無奈地搖頭,「正因為沒有,姑媽才立下這個遺囑,方便我找繼承人。」
「以現今的魔法水平,哪怕燒成灰,也可以確認彼此的血緣關系,我不認為你能輕易騙過你姐姐。」凱瑟琳挑眉道。